吳辰站在路邊的房子上,眼睛里滿是殺意。剛才的殺招,直接逼的是他的心臟。蘇馨沒有絲毫留情。
在她眼里,吳辰就是一個狂妄,不知天道地厚的奴才。奴才敢跟自己頂嘴,簡直就是找死!
“今天,我代蘇家清理門戶!”
吳辰冷笑道:“樂意奉陪?!?p> 蘇馨玉手一握,憑空捏出一把冰刃出來,這寒冰血脈竟然如此純凈,吳辰不免有些驚訝。
不過蘇馨沒有絲毫留情的一位,長劍一揮,便朝吳辰砍來,吳辰捏出閃靈。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不等蘇馨驚訝,吳辰便不知從哪里找了一根木棒。道:“太慢了!”
嗡!
就在吳辰即將用木棒擊打住蘇馨后背之時,木棒突然攔腰折斷,吳辰立刻退后,在路邊穩(wěn)住身形。
從拐彎處走過來一男子。溫文爾雅,端著手,身著錦衣華袍。
“京城,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你是誰?”吳辰道。
“按照輩分,你應(yīng)該稱呼我一聲大師兄!”
大師兄?天道門的人?
“小師妹,你先下來。這廝不懂禮數(shù),我替你教訓他!”冷千葉道。
“不必,我自家家事,還輪不到天道門的人來管?!碧K馨道。
蘇馨從屋子上跳了下來,走到吳辰身邊,冷目凝視。
“這次訓練就當作是一個意外,若下次訓練你還是出手不知輕重,宮里的娘娘們,不介意多一個人伺候?!?p> “是?!眳浅巾標浦郏凑膊幌氚咽虑楦阍?。他現(xiàn)在的目的,只是想要在京都安頓下來,順便查清那假吳辰是什么身份。
說起假吳辰,剛才他好像塞給了自己一張紙條。
“冷千葉,從今往后,你若在跟蹤我,下次,便把你的腿打斷!”蘇馨冷聲道。
看著蘇馨和吳辰他們離開的背影,冷千葉的臉慢慢變得猙獰。
回到蘇府,蘇馨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去找了蘇定方。不過并沒有待太久,一盞茶的功法,蘇馨便出來了。
到了晚上,吳辰偷偷摸摸的從后門跑了出去。來到了今天下午的時候,那個假吳辰在紙條上說的地方。
不過吳辰早到了一個時辰,在一旁暗暗觀察著。
一個時辰之后,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在破廟門口停下。從馬車上下來兩名陌生男子。
那兩人鬼鬼祟祟的左右望了望,便走進了破廟,一進破廟,兩人的面容竟然瞬間發(fā)生變化,變成了兩名少女的模樣。
趴在屋頂上的吳辰嚇了一跳,這不正是自己的化形痕靈嗎?這痕靈可是上一世自己師傅所傳,這三千大世界知道者都非常少。
再看下面女子,果然一個就是好久不見的楊純純,至于另一個則是今天下午在課堂上看到的和吳辰一樣的少女。
看到這副情景,吳辰直接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兩人頓時嚇了一跳,看到是吳辰,才勉強安靜了下來。
“怎么是你?”
“當然是我?!睏罴兗兊溃骸叭舨皇俏?,誰幫你結(jié)的婚,誰代替你來的京都,你可知道我在這權(quán)謀深海中是怎么熬過來的?你居然一見面還怪我?”
“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代我結(jié)婚,代我洞房了?”
“你……切,洞房怎么了?好像沒男人,我和寶寶就不行一樣?!?p> “寶寶?”
吳辰一臉驚愕。洛星悅小臉瞬間遍布紅霞,拽了拽楊純純,道:“純小姐姐,你別忘了我們是來辦正事的?!?p> 楊純純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道:“還好星寶提醒,不然只顧著秀恩愛了。”
吳辰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覺畫風有點不對。
“是這樣的,洛中城捎來口信,說一月已到,洛梓晨會來接替洛星悅和我……不是,和你的位置?!?p> “洛梓晨?”吳辰道:“這京都就是個火坑,她怎么會來?”
“這可就由不得她了,星寶的母親久病不起,思女成疾。洛中城已經(jīng)對洛梓晨下了死命令,相信不出五天,那洛梓晨就會到達京都。到時我們就可以離開這權(quán)謀之地了?!?p> “不行。”吳辰道。
“怎么了?”楊純純問。
吳辰只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這兩三個月以來,經(jīng)歷的一些事情給楊純純和洛星悅講了講。當然,其中有些地方吳辰還是直接省略沒說。
“什么?你把洛神圖摔碎了?”楊純純驚訝道。
吳辰點了點頭,道:“不摔碎,老子就被雷云殺了!”
“那你進了那洛神幻境里面,就真的什么東西都沒有拿出來嗎?”楊純純淚眼汪汪的看著吳辰。
吳辰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非但沒有拿到什么寶物,還搭進去一個人情?!?p> “小純姐姐……”
“你看我又把話扯遠了。”楊純純接著道:“你今天晚上就跟我們回去,兩三個月了。星寶都還沒有抱過你這相公呢。”
“不行?!眳浅降溃骸拔椰F(xiàn)在還回不去。蘇定方那里不好對付?!?p> “那怎么辦?這么說你回不去旭陽府了?”楊純純道。
吳辰道:“差不多。”
洛星悅眼眸里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楊純純也是無奈的嘆息。
月至天中,吳辰趁著夜色摸進了吳家。穿過走廊,剛一進自己房門。
“去哪了?”
“woc!”吳辰差點跳起來。
蘇馨在搖曳的燭光之后,俏生生的臉上滿寫著質(zhì)問。
“你怎么在我房間?”吳辰道。
“我問你這么晚去干什么了?”蘇馨道。
“我好像沒有義務(wù)告訴你吧。我只是你名義上的書童,相信蘇前輩跟你說過來。”吳辰道。
“不錯,你是我名義上的書童,我管不著你,這是沒錯?!?p> “那你還問什么?”
“不過,我現(xiàn)在是以天道門天字號號主的身份問你,你今天晚上去了哪里?”
“號主?”吳辰道:“那是個什么玩意兒?”
蘇馨道:“天道宮分四號。天地玄黃。本來你剛?cè)胩斓缹m,不應(yīng)該給你進入號下,但鑒于你今天下午所做出來的行為。
天道門門主特意將你劃分到我天字號門下。”
“這么說今天下午你是隱藏實力,故意賣破綻給我?”吳辰道。
蘇馨道:“號主不在實力,而在地位!你若再敢動手毆打號主!小心有人收拾你!
從今往后,你不歸天道門門主管,歸我天字號號主管!”
吳辰切了一聲,道:“我當什么,原來是自封爵位,出來嚇人罷了!”
“我勸你趕緊出去,免得一會兒發(fā)生了什么,讓別人誤會!”吳辰道。
蘇馨直接把一封信扔在桌子上,隨后扔上桌子上一塊兒令牌。吳辰瞄了一眼,信上寫著:蘇定方!
“這是你加入天字號命令,那個是你的令牌。信與不信。自己掂量,不過今天晚上夜不歸宿,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蘇馨說完,直接走出了房間。
待蘇馨走后,吳辰把信看了一遍,道:“這蘇老頭究竟在搞什么鬼?”
隨后,吳辰將信燒毀,那信上寫著:
天下,即將風云變幻。天道門中也非和平之地。
明日子時,帝門前,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