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世界慢慢變得明亮,吳辰忍著身上的疼痛坐了起來,身邊的二哈看到吳辰坐起來,立刻高興的吐著舌頭在吳辰的臉上亂噌。
左肩膀上的傷口雖然還是潰爛,但是全身卻恢復(fù)了正常。沒有了那種生不如此快感。這一切解決的原因,就是面前的這條狗子。
剛才這狗子看到吳辰上傷口,便用舌頭舔著吳辰的傷口,當(dāng)唾液進入?yún)浅降膫谥?,那冰涼的似乎捂住生命的手瞬間松弛下來,讓吳辰得以活下來。
不過,這傷口卻依舊在潰爛。吳辰的左胳膊,也沒了知覺。任憑吳辰用盡方法,左胳膊就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雖然丟了一條胳膊。但是卻保住了一條性命。這生意,好像還賺大了。
“我們先出去,在這地方不安全?!?p> 吳辰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和二哈向來時的方向走去。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被割裂成光斑。本來一刻鐘的路程,吳辰走了半個時辰,卻也沒有看到谷口。
吳辰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再走下,怕是結(jié)果也一樣。左胳膊上的痛感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必須趕快處理,不然這腐爛的肉怕要影響身體的其他部分。
“幫我護法。”
“汪!”二哈吐著舌頭警惕的看著周圍。
吳辰靠在樹上,撿起旁邊一根樹木。手里的千葉劍不斷的顫抖,他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
“來!”
吳辰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右手拿著千葉劍一刀將那腐肉刮了去。瞬間,吳辰青筋爆起,身體不住的顫抖。他的呼吸也在那一刻停住。
慢慢的,吳辰一刀刀的將腐肉從傷口剔除,讓新鮮的血肉暴露在空氣中。那鮮紅的血液將衣衫染的通紅。
在那營地,每天都有人來照顧吳辰,每當(dāng)吳辰快昏過去之時,便有人一木棒打在吳辰的傷口上,讓吳辰瞬間清醒,伴隨而來的還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直到后來,吳辰漸漸麻木,就連清醒,也只不過是在半昏迷狀態(tài)。
呼!
吳辰長出一口氣。徹底癱坐在地上,蒼白的臉上布滿細密的汗珠,衣衫也早已被汗水浸濕,在左肩膀的傷口,終于露出了新鮮的血肉,那碗口大小得傷口,白骨浮現(xiàn),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來。
吳辰將戒子里的金瘡藥拿出來,咬著牙忍著痛楚,將金瘡藥均勻的灑在左邊胸膛上。之后,吳辰將繃帶取出,用繃帶將傷口包裹好。
做好這一切,吳辰也再沒有力氣,靠在樹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慢慢的昏睡過去。
待吳辰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周遭的樹木卻猶如秋天一般,樹葉枯黃,在這森林鋪了一層枯葉。吳辰即刻跳上高處,站在樹枝上眺望遠方,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越來越遠離谷口了,走了那兩個小時,竟然是朝里走去的。
而就在著枯木林之中,竟遍布著大量的森森白骨。而就在這座山谷的中心,吳辰看到一座宗祠,在那宗祠前,躺著三個人的尸身。
從衣著上看來,正是白天之時,把吳辰抬到這里的江楓等人。只不過此時的他們,也只剩下了森森白骨,沒了絲毫血肉。
這周遭世界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完全沒了白天的陰涼,而是刺骨的寒冷。穿透肌膚,滲透進骨子里。
吳辰看著這三個人已經(jīng)冰涼的尸骨,在心口處的肋骨,呈現(xiàn)一片粉紅色,而頭蓋骨卻是漆黑入魔。如此死狀,前所未聞。
如果真的要為這一切找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就是吳辰面前的這座宗祠。
宗祠周圍荒草叢生,石磚之上布滿了黑綠苔蘚。宗祠之上的匾額也因歷史久遠,布滿了塵土。而透過破敗的大門,里面的神像依稀可見。
這叢林不能繼續(xù)待下去,白天看不到路,趁著傍晚太陽還未完全落山。吳辰一把抱起二哈,腳下“閃靈”運轉(zhuǎn),雖然現(xiàn)在閃靈的速度比之之前,要慢上不少,但是也足以讓他們在日落之前,走出這片枯林。
太陽慢慢落山,眼看著出口也就近在眼前。忽然之間,一聲女子的尖叫攔住了吳辰等人的步伐。
那女子衣衫襤褸,容貌絕美。那殘破的衣衫僅僅將重要部位遮蓋,絕大部分的雪白肌膚都裸露的空氣中,一張俏臉之上滿是驚慌之色。
“公子,公子救救我。公子救救我。”
吳辰瞥了她一眼,突然正氣凜然道:“美女你再等一下,后面跟著一個禿頭大胖子,他筆名少燈,他這人見了女人走不動道,尤其是漂亮女人。他你一定會救你的?!?p> 吳辰說完,頭也不回的撒丫子就跑。懷里的二哈口水都耷拉在吳辰的衣服上。吳辰也不管不顧。
就在這時,那女人竟然直接站了起來。光著腳丫子,朝吳辰追來。吳辰倒吸一口涼氣。
“別呀,你這樣。我都說了,后面有人!那是作者!他比我要厲害!”
吳辰在前面撒歡跑,后面的女人使勁追!
就在吳辰跑出谷口不遠之后,身后的女人直接停在了谷口處。任憑來回徘徊,也不能走出來一步。
此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那女人也在深感無奈之后,向回走去。
不知道,若干年之后,吳辰會不會后悔今天的行為,若他進去了,或許,他會很幸福?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吳辰現(xiàn)在沒有留下來,那這段旅程,就還要繼續(xù)說下去。
吳辰從那谷口出來之后,便找了一個被風(fēng)的山坳,暫時藏了起來。以便恢復(fù)元氣。這半個月來,他在鬼門關(guān)徘徊了近半個月左右。
幾天之后,吳辰回到了大夏境內(nèi),不過,并沒有出現(xiàn)那所謂的戰(zhàn)爭。反而是一片祥和的氣氛。
吳辰打聽了才知道,皇室原來在這一個月之內(nèi),已經(jīng)平定了叛亂,至于大炎,也在十幾天之前表現(xiàn)出了何談的誠意。
如此一來,大夏百姓。可也算是安居樂業(yè),免受戰(zhàn)爭之苦了。
吳辰乘了飛閣,便要回吳家秘境。一個月來,不知道爺爺怎么樣了。如果自己猜的沒錯,怕是那天蘇馨根本就沒有來過,或許,她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一個人走的準(zhǔn)備。
大夏皇室將軍的女兒,應(yīng)該有如此傲骨,如此做,倒是也在意料之中,只不過他吳辰,確實有時候有點太自以為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