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師傅,我已經(jīng)把料子下好了,可是……”青麻吉看到芮師傅他們吃完飯回來了,就從電焊機旁邊站了起來準備跟他匯報焊接遇到的問題,可是芮師傅打斷了她的話。
“你沒去吃飯嗎?我剛才走的時候喊你你也沒理我,你不會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飯吧?”芮師傅有點驚訝地問道。
“哦,我不餓,等到晚上再吃吧?!鼻嗦榧χ菐煾嫡f道,手里還拿著電焊條。
“不行,你別這樣,快去吃飯,不要不吃飯就想著干活,那樣容易出事。你下班時間吃不吃我不管,但是現(xiàn)在你去吃完飯回來再說?!避菐煾岛苊鞔_地跟她說了,青麻吉看著芮師傅,好像再拒絕也不太好,于是她放下手里的東西往休息室走去。
吃完飯青麻吉回到了車間,她趕緊換上工服回到工作區(qū),可是這時候所有的電焊機都被其他人占著了,她沒法干活了,就走到芮師傅身邊俯身問道:“芮師傅,我對焊接有點問題,可是現(xiàn)在沒有電焊機了,我就直接說可以嗎?”
芮師傅在看圖紙,就放下手里的圖紙看著青麻吉說道:“行,你說吧?!?p> “我就是不知道那個模具如果放在鋼材和鋼板之間的話,我就需要扶著兩邊的材料,那樣的話我要怎么去焊接呢?我覺得一個人做不來?!鼻嗦榧紫律碜痈菐煾嫡f道。
“那個模具嗎?”芮師傅指著遠處的模具問道。
青麻吉跑過去把模具拿了過來說道:“就是這個模具,我看圖紙上應該說的就是用這個模具把兩邊焊接在一起吧?不是嗎?”
“是這個模具沒錯,但是你沒用卡子,把模具通過卡子跟鋼材夾在一起,鋼板也同樣是夾起來,這樣不就能固定住了嗎?固定住了你再焊不就有手焊了嗎?焊了這邊再把模具換到另一邊去再繼續(xù)焊,你多試幾次就知道感覺是什么樣了?!避菐煾到o青麻吉解釋完,就拿起圖紙繼續(xù)研究了起來,青麻吉聽懂了芮師傅的話,也恍然大悟,便開心地去找卡子去了。
忙碌了一天,青麻吉總算把芮師傅交代的事情都做完了,她換好衣服準備去吃飯,毛曉諾叫住了她。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青麻吉回過頭問道。
“沒什么事,就想問問你,你還好嗎?”毛曉諾不敢問的太直接,怕青麻吉又像之前那樣發(fā)脾氣,便試探著問了一句。
青麻吉擠出笑容說道:“你看我像有事的嗎?我忙了一天,哪里有時間去想別的那些磕礫麻擦(微不足道)的破事啊。我要去吃飯了,先走了?!?p> 毛曉諾跟上青麻吉說道:“我也去吃飯,能一起嗎?”
“不能,我不想跟你一起吃,而且你不覺得現(xiàn)在我跟你一起吃飯很麻煩嗎?”青麻吉斷然拒絕了毛曉諾的同行請求。
“好吧,好,那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泵珪灾Z也反應過來現(xiàn)在不太合適跟青麻吉一起吃飯,便退到一邊讓青麻吉先走。青麻吉把破包往背上一甩,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車間。
雖然在食堂里面有很多人對她指手畫腳,評頭論足,可是她并不想理會,就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很快地把飯吃完,然后自然地走出了食堂。
“都是一群野狗,就知道亂叫。吃飽了撐的?!鼻嗦榧簧磔p松地往家走去,好像完全不把周圍的人放在眼里似的。
回到家以后大姐問她關于廠子里的事情,可是青麻吉不想說:“你問這些干什么?管你什么事?”
“你說管我什么事?我不管你誰管你?”大姐生氣地說道。
“哎呀,沒什么大事,就是廠子里有瘋狗亂咬我,說我跟張大臉有事才進的廠子,然后廠子里的人都相信了,就在到處傳各種話,反正就是野狗亂叫。你覺得有什么好說的嗎?”青麻吉拗不過大姐,她要是不說,晚上就別想睡覺了,她便只好跟大姐把情況都說了。
“那這要怎么辦?你的臉還要不要了?還怎么在廠里待下去?”大姐很是惆悵,好像已經(jīng)世界末日了一樣。
“你干嘛這么緊張啊?不就是沒有的事情嗎?你讓他們說去好了,不是真的,說了也不是真的。讓野狗叫累了就不叫了?!鼻嗦榧魺o其事地說道,還拿了一根黃瓜啃了起來。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這還沒事?你的臉啊,臉皮你知道嗎?沒了臉皮還能活下去嗎?你是不是腦子沒長好???”大姐憤怒地點著青麻吉的腦癌教訓道。
“哎呀,你別點我了,我知道你說的意思,那我能怎么辦?嘴長在人家身上,我還能把他們嘴都縫起來嗎?青麻吉撥開大姐的手,站起身喊道。
“肯定要人家閉嘴啊,對了,張大臉怎么跟你說的?他找你了嗎?”大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