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鍋王體質(zhì)
深夜!
迷離的夜色籠罩大地,夜幕之上繁星點點。
一顆顆星辰猶如橫沙般,構(gòu)成了一片美麗的星河。
一場雨水,自入夜后停止,烏云逐漸消散一空。
侯府中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衛(wèi)侯已經(jīng)成功返回,此時正恭恭敬敬的雙手獻(xiàn)出玄冥重水旗,陳慶豐伸手接過玄冥重水旗。
此時的玄冥重水旗和往昔大不一樣,原本殘缺的位置,此時已經(jīng)完整。
依稀只能夠看見一道裂縫,還有著淺淺的牙印,證明著玄冥重水旗昔年殘破過,這一段時間黑倒是沒有閑著,成功讓玄冥重水旗補(bǔ)全。
但一件神兵破損,想要徹底恢復(fù)如初,這也不是短短半日時間就能夠做到的,需要陳慶豐韻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夠真正的恢復(fù)。
玄冥重水旗就算未曾恢復(fù)到巔峰,但此刻也是一件完整神兵。
衛(wèi)侯看著陳慶豐收起神兵,這才緩緩的挺直腰桿,凝視著一旁的趙無極,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陳慶豐目光自趙無極和衛(wèi)侯流光,相比較以往這二位明顯更加的恭敬了,雙眸中也有著敬畏。
這就是今日誕生的效果。
心中無奈嘆息一口氣。
此二人全部都返回,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陳慶豐也全部都曉得了。
陳慶豐自培訓(xùn)出師,大戰(zhàn)一場沒打,全靠同行補(bǔ)腦,就成為天下間最恐怖的人物。
望月路,醉霄樓,孤身阻姬長空。
相信不久后,就會名傳天下,風(fēng)云榜上陳大先生的戰(zhàn)績,再添加一行。
從此刻開始后,就不是陳慶豐怎么讓人相信自己是陳大先生了,而是陳大先生到底有什么陰謀詭計。
要是猜測不錯的話,自己成為了姬長空不能出手的替罪羊。
不論自己是真的也好,還是假冒的也好,姬長空未來都會相助一臂之力,徹底的讓陳慶豐把陳大先生的身份坐實了。
只有奇人榜第一,九州第一智者,一位曠古爍今的無上宗師,才能夠在神都阻攔住姬長空。
姬長空要借助自己,掩飾自己實力下降,無法鎮(zhèn)壓住青釭劍,極為虛弱的事實。
陳慶豐雙眸中生出種種想法,其中最多的還是姬長空,自己知道真正詳情,自己可沒和姬長空大戰(zhàn)一場,雙方只是大眼瞪小眼。
無人牽制的姬長空,都不能鎮(zhèn)壓青釭劍,這證明著姬長空已經(jīng)突破至法相第三境。
法相第三境靈肉合一,這一個境界法相和肉身融合,是靈與肉合的過程,必然會影響法相,從而實力開始衰弱。
靈丹妙藥,珍奇寶物,都足以緩解虛弱期。
自身積累越足,法相越為強(qiáng)大,那么靈肉合一后戰(zhàn)力越強(qiáng)。
可壞處較為明顯,法相和肉身融合也就越艱難,造成的虛弱期也就越長。
天榜可不是排資論輩,這可是一場場戰(zhàn)斗打出來的,姬長空貴為天榜第一,戰(zhàn)力是何等強(qiáng)橫。
尤其是對方為東土之主,一舉一動都被天下注視,早已突破至法相第二境,但遲遲不敢突破法相第三境,這讓自身積累更加雄厚。
此就像是惡劣循環(huán)一樣,越往后越艱難,但人的壽數(shù)不是無限的,早晚會必須要一搏。
姬長空不知道何時,成功隱瞞過了突破誕生的異象,沒有被天下曉得。
按照推測的話,最近傳出的雁塔寺一事,就是姬長空故意拋出的誘餌,借此吸引天下注意力,成功的讓法相強(qiáng)者去爭奪雁塔寺機(jī)緣。
借此姬長空度過虛弱期,可是沒有想到爆發(fā)了今日一戰(zhàn),安江龍王召喚青釭劍一事,直接讓姬長空暴露了。
許多事情因此,都已經(jīng)解釋的通了。
陳滅法一事,都以為是壽數(shù),未曾會想到是突破靈肉合一的虛弱期。
天下英雄無數(shù),陳慶豐想的到,其他人自然也想得到,不過他們沒有具體訊息,肯定是半信半疑,所以姬長空要把自己推出去。
要是自己有實力,那么是很好的擋箭牌,無實力也好,也能夠為姬長空拖延一段時間。
真是一個好算計,陳慶豐是自愧不如。
短短對望中,對方腦瓜子中就聯(lián)想到了無數(shù)種坑自己的方法。
盡管誰都曉得,試探姬長空是否有虛弱期,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沖入皇宮,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都會心有顧忌,沒準(zhǔn)是姬長空的算計。
所以穩(wěn)妥起見,會徐徐圖之,一點點試探。
那么皇宮防守森嚴(yán),自己這位陳大先生反倒是最好的目標(biāo),畢竟只要試探出陳大先生實力,就能夠曉得是否具備醉霄樓阻攔姬長空的資格。
我要是姬長空,肯定會找一個由頭,派遣一位強(qiáng)者,給自己充當(dāng)貼身保鏢。
這實力還不能低了,怎么也要大宗師,這樣尋常的試探,大宗師就可以輕易的打發(fā)掉了,到時候能夠動手的就只有無上宗師了。
而無上宗師不是大白菜,每一位都有來歷可尋,真正的試探就會撕破臉面,預(yù)示著對姬長空有窺視。
無上宗師不能明面出手,得暗中開始進(jìn)行,這就非常的麻煩了。
種種因素下來,絕對能夠爭取到一段時間。
所以陳慶豐抬頭,看著外面的一輪殘月,豁然的站起身來。
神都不能待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陳慶豐走了幾步,緩緩自大堂中活動了一二,沒有走出大堂的門檻。
自己獲得消息太晚了,有著半日的空白,足以讓姬長空安排好一切了。
唯有在神都,才能震懾住其他無上宗師,讓他們不會輕舉妄動,能把時間拖的最久。
衛(wèi)侯像是事后諸葛亮一樣,突然想起了某件事一樣,開口對陳慶豐講道:“差一點忘記了,剛剛管家送來了長公主的拜帖。”
“來的女官說,長公主向來仰慕師父,今日剛剛出關(guān),聽聞師父在神都,非常的欣喜,打算明日前來拜見?!?p> 趙無極聽聞,不由的開口講道:“長公主可是當(dāng)年義軍之首,恒王之女,陛下義姐?!?p> “當(dāng)年恒王身死,一劍削平亂將,迎陛下主持大局,這才讓陛下龍飛九天。”
“當(dāng)年可是名列地榜第九,只是近二十年不在出手,從而自風(fēng)云榜中除名?!?p> 趙無極說道此處,神態(tài)極為自豪,這是為師父有此等小迷妹高興。
“想不到這樣的人物,都仰慕師父?!?p> 站在門口,仰望著殘月,無人看得見,隨著趙無極的話,陳慶豐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的心中嘆息。
怎么離開神都就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