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上的穎兒,眼神迷戀地看著葉萱的背影,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紅暈。
直到看不見葉萱的身影,她那眼神都舍不得收回來,完全忘了自己才剛被救上來,一身的濕噠噠的。
坐在溪邊大石塊上休息的霜兒,表情驚慌地站了起來,“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小阿牛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偏著小腦袋問道:“葉哥哥,你的衣服怎么都濕了?你是掉進水里了嗎?”
葉萱抖了一下還在滴水的袍子,道:“我沒事,走吧!我們回去吧!”
“嗯!”小阿牛乖乖地點著頭。
回到竹苑后,天也差不多黑了,葉萱進去換衣服,霜兒提著竹簍進了灶房做晚膳,小阿牛懂事地把院里的藥草,收回專門放草藥的小木屋里。
那里是葉萱放置草藥的,也是研制藥材的地方,小木屋里治療各種傷病的草藥都要。
“吃飯了!”不多時,霜兒就端著飯菜朝堂屋走去。
外面坐著玩耍的阿牛,拍了拍手上的灰,蹦蹦跳跳的的跑進堂屋。
他知道葉萱的脾性,不用葉萱喊,他就連忙的把手洗干凈,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霜兒盛飯來。
用過晚膳后,葉萱和霜兒把阿牛送了回去,回來的路上漫步走著,吃完飯出來走走挺好的。
“公子,你說咱們都出來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京都怎么樣了,咱們就這么走了,皇上會不會怪罪下來?”
霜兒眼神擔憂地望著前方,她們可是偷偷跑出來的,又和秦王府有著婚約,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大發(fā)雷霆。
葉萱就沒霜兒這么多愁善感了,她不咸不淡道:“管他怪沒怪罪,那姓葉的(指的是他爹)不是很能說會道嗎!有他在,怕什么?”
霜兒也知道葉嘯天確實很過分,可要是皇上真的怪罪下來,那可不得了的,皇家的威嚴可不是擺著看的。
葉萱扭過頭來,安撫霜兒的心情道:“你就放心吧!要真是龍顏大怒了,咱們還能在這過清閑日子嗎?”
這個問題,葉萱也不是沒想過,現(xiàn)在都幾月了,要真是想抓她們回去,也皇家的手段,還會任她們這般逍遙自在?
“也是,看來我還真是先吃蘿卜淡操心了?!彼獌荷焓殖读艘桓〔莅淹嬷樕蠏熘鹈赖男θ?。
“公子,你說,現(xiàn)在二小姐是不是特別得意??!”
葉萱不明白霜兒干嘛這么說,她眉頭輕挑,“嗯?她不是一直都很得意的嗎?”
霜兒呵呵一笑,“可是,她在南安王殿下面前可就得意不起來了,她一心想嫁給南安王,可奈何南安王殿下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對‘公子’你有一絲好感,故而二小姐對你就更加囂張跋扈了,你不在京都了,你不是更加高興了嗎?”
葉紫嫣心系南安王已久,想加入南安王府的心思,也是眾人皆知的,可南安王對她的不理睬,也是京都世家小姐都知道的。
為了南安王容欽,葉紫嫣還和她最要好的好姐妹,可都鬧掰了呢!
葉萱在大腦里努力找著,關于南安王的信息。
南安王那哪是對她有好感,那分明是在給她樹敵,他嫌惡葉紫嫣老是纏著他,故而才對她好,讓葉紫嫣和她窩里斗。
他明知道葉萱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他還這般作為,真真是殺人不見血。
這樣一來,葉紫嫣也不會纏著他了,便會盯著葉萱不放。
葉萱眼眸深邃,身上的冷氣散了出來,拳頭捏得咯吱咯吱作響,“別人的事,咱們少管,也不是咱們該管的?!?p> 霜兒明顯感覺到了葉萱身上的冷氣,走在這陰深深的竹林里,本來就很陰冷的。
這會子讓她更加的冷了,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zhàn),伸手揉著手臂,緊跟著葉萱的步子。
一路走到竹苑,葉萱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里的怒火那是顯而易見。
這么久了,霜兒也慢慢重新了解了葉萱,識趣的不越線。
葉萱說,她就聽著,適當?shù)慕o個建議什么的,葉萱不說,她就不問,免得引起葉萱的不悅。
……
夜里,葉萱躺在床上看著床幔,想睡又睡不著,“奶奶的,這人??!就是百能太閑,這一閑下來就容易失眠?!?p> 葉萱自言自語了一番,抱著枕頭在床榻上滾來滾去的,一會橫著睡,一會豎著睡,為了能入睡,葉萱可謂是傷透腦筋。
各種姿勢,各種花樣,變著方的睡,就是死活睡不著,跟打了雞血似的。
折騰半天的葉萱,索性坐了起來,走下床把圓桌上的蠟燭點上。
就這么盯著梳妝臺發(fā)呆,“咦!那是什么?”梳妝臺上一個精致的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葉萱走過去拿起盒子,輕輕地搖了搖,“這盒子什么時候放著的?里面裝了什么哦!”
葉萱完全想不起來,這盒子是干嘛的,里面裝了什么,又是什么時候放在這里的。
她的房間都是自己打掃收拾的,可這個盒子怎么放在這的,她還真的是想滿臉問號。
她猜想,應該是霜兒什么時候放的,可這里面到底裝了啥呢?這特么的還上把鎖,是有金子呀還是銀子?
葉萱把盒子放在圓桌上,抬眼掃了一下梳妝臺,“既然霜兒把它放這里,那么就一定把鑰匙也放這里了?!?p> 她轉身走向梳妝臺,一個一個的抽屜翻著,可抽屜里除了她的發(fā)帶和發(fā)冠,什么都沒有看到。
葉萱雙手叉腰,鄒起眉頭,咬著嘴唇看著這巴掌大的梳妝臺上,“莫不是這丫頭沒把鑰匙放這里?不應該呀!”
葉萱又重新翻了一遍抽屜,“咦,這怎么有個裂縫?”
葉萱把抽屜里的發(fā)冠拿出來,用發(fā)冠上面的簪子輕輕撬開裂縫,一把精美的鑰匙映入了她的眼簾。
“鑰匙?”葉萱拿起瞧了半天,這樣精美別致的鑰匙,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葉萱把梳妝臺收拾好,拿著鑰匙走過去坐下,小心翼翼地插入鑰匙,“?!辨i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