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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藝江湖外傳

第37話 好漂亮的男孩

盜藝江湖外傳 我非少年 4365 2020-04-21 21:05:00

  “你們醒了”。一個個子不高很精壯的小伙子對我們說道。

  “恩,醒了,這一天基本都是在睡覺”。張春來懶懶的回答。

  我坐起上身,口渴難忍,打開水瓶咕咚咕咚的喝。張春來是昨天夜里才到的,我和王宇經(jīng)過幾天的換車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三天了,昨天夜里半夜接的小來,他風塵仆仆的一到,就是一大碗面條進肚,然后倒頭就睡,問啥也不說。因為不想吵醒他所以我和王宇都沒起床,早上醒來就急忙去問他上海之行還順利吧。

  精壯的小伙子名叫邵軍,是蘇老鬼派來打前站的人??吹贸鰜磉@個小伙子雖然年齡不大,辦事卻很仔細,對我們也能照顧的很周到,他接到我們下車之后就給我們安排了住宿。這里是他租用的一間民房,目的是準備來收當?shù)氐囊恍┨禺a(chǎn)。等小來的這兩天我基本和他在聊天,他的口風很嚴,基本上我沒什么收獲。這個小伙子總是一出去就是半日,總是深夜回來。

  已經(jīng)下午4點多了,我們昏昏沉沉的睡了將近一天。邵軍對我們說道:“你們可以繼續(xù)休息,今晚明哥他們能到,到時候我通知你們”。

  張春來說道:“好的,一切麻煩小兄弟了”。

  邵軍轉(zhuǎn)身離開,這個小伙子真的很不錯,能夠明白很多事情,小來一說完話他就告辭離去,真的很開事兒。

  “晚上了,我們該吃點東西了吧”小來說道。我也很贊同,我說:“只要不是面條,什么都行”。

  王宇出了屋子,進入廚房燒水。這是一間湖北西部地區(qū)普通的民居,風格很古樸,鏤空窗花有種古香古色的味道,就是四周有高大的圍墻我不太喜歡,湖北民居可是文化遺產(chǎn),住在里面我的感覺是不透氣。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不遠的七八十年代的老磚房。王宇很勤快,收拾屋子很麻利。我?guī)еチ舜蹇诘馁u店,買來不少吃的,不過中國到哪都是一樣,小食品不是面粉制作的膨化食品就是各種肉制火腿腸。我們買到一些生米和面粉,還有一些生肉。

  很不錯,可以吃米飯炒菜了。

  王宇在廚房里忙碌,我切好了菜叫她一會兒就炒,我進屋里看看張春來,別睡死了。

  小來半躺在床上,臉朝天花板,我沏了一壺茶坐在床邊。湖北的民居都有閣樓,張春來拎著茶壺和我上了樓上,小來對我問道:“這些天她沒有和什么人聯(lián)系過嗎?”。

  我們站在閣樓上的窗子前,窗子上古樸的花紋非常具有明清時期的建筑風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小來的問話,我說道:“沒有,幾天時間里她說的差不多,她的二姨夫婦在給她家照看著五金建材商店,這幾天就打過一個電話,說的是她媽媽的事,看來她的媽媽還沒找到,找到了會立刻通知她的”。

  “恩”小來回答了一聲,我看著他,我說道:“小來,你說的有一種專吃人的腦漿的尸蟲叫什么?”。

  “磕虳”小來回答道:“你為什么問這個?”。

  我們往樓下走,樓上樓下小來都看了一遍。我們回到屋子里,坐在床上喝茶。張春來慢慢的說道:“磕虳是古代邪門歪道在研究‘養(yǎng)尸術’的時候意外養(yǎng)出的東西,當然說養(yǎng)出來也不一定對,也可能是本來就有這種蟲子,只是他們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種蟲子是在百年以上的不腐爛尸體上才有,而且能養(yǎng)出蟲卵的條件很苛刻,找到也很不容易。只有休眠期的成蟲蟲卵才能用來殺人,只要蟲卵進入人的嘴就可以,在嘴里口腔上壁直接攻入腦顱腔”。

  我斜倚在被子上,說道:“口腔里的唾液有一種叫唾液腺激素的,能促進細胞分裂和生存,延緩機能衰退,是重要的消化液。是不是這個激素促使蟲卵活躍起來殺人的?”。

  “大概是吧”小來說道:“用這個蟲卵殺人可真是大手筆,蟲卵本來很難找,還拿來殺人。不能不說這個殺人的兇手大有來頭啊。王宇的媽媽想到了蘇文,我也懷疑蘇文”。

  馬上提醒張春來,王宇的媽媽想到蘇文,可能不是因為磕虳,也許是其它什么原因。你想想,解剖都沒能發(fā)現(xiàn)那是磕虳,這兩個字怎么可能到王宇的媽媽耳朵里。也許是偶然想起,或者別的什么原因。

  我說道:“那這樣東家為什么還要我們帶著王宇和蘇老鬼的手下一起做事?”。

  “劉宏,你不能再這樣了”小來對我說道:“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考慮問題了,我和你說過,現(xiàn)在在本家里我們的身份很尷尬。你應該換個角度看待問題了,不然一個小小的疏忽我們都是滅頂之災。你想想,如果是蘇文殺人,還會讓一個小女孩來找我們嗎?”。

  是啊,他不會整出個什么女的領王宇來找我們,閑的不成。用蟲卵殺人對蘇老鬼來說有這個可能,他也有這個實力。他用蟲卵殺人‘雷子’是不會知道那是什么蟲子。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照你說的,這磕虳蟲卵不是單純的難找啊,可以說千金難求,他還真拿得出來。

  言外之意是,蘇老鬼真的這么做了,以雷子現(xiàn)代的技術,很難說事情不會被鬧大。

  張春來說道:“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事的確在王宇身邊發(fā)生過,因為我的師傅和我說過有關各種虳的情況,小宏,有些事不得不告訴你”。

  我看著張春來,他說到他師傅的時候眼神中還是那一閃而過的猙獰。我問他,你要告訴我什么。

  張春來看著天花板,慢慢的說道:“我的耳朵里就一只尸虳,名叫‘聰虳’,是我?guī)煾附o我刻埋在耳朵鼓膜里的,只用一個繡花針尖,就在我的耳朵里埋下了聰虳,當時那種感覺,和死了一樣”。

  ‘噗’

  一口茶噴出來。

  我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小來,急忙問道:“什么,你說什么?”。

  張春來氣憤地說道:“別大驚小怪的,我的耳朵里有一只尸虳,叫聰虳,是我?guī)煾附o我種下的。我的耳環(huán)就是田黃石的,聰虳喜歡的一種玉”。

  聽到小來的重復,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里有一只尸虳,養(yǎng)尸弄出來的東西,和人在一體生存,這怎么可能!耳環(huán)倒是沒什么,田黃石名貴我知道,土賊弄到不算難事,還以為是地攤貨呢!

  張春來說道:“不要和外人說這些,你知道就可以了。我要你和我搭檔是有原因的,希望你到緊要關頭能幫我一把”。

  “怎么幫你”我問道。

  “等到了非常時刻,我會告訴你”。

  小來一邊說一邊走出去,我跟在他后面。在廚房門口看到王宇坐在板凳上小聲的哭泣,我想她可能是聽到了我們剛才的話。

  王宇見我們走進來,擦了擦臉,站起來看我們。小來說道:“不用著急吃飯,你要是餓了你就吃吧,我們等等那個小兄弟回來,怎么說吃飯不等人家很失禮”。

  到院子后面散散步,張春來詳細介紹了尸虳的由來。所謂尸虳,很多人認為是養(yǎng)尸得來的東西,但究竟是人故意為之還是意外的來,這個有爭議。從每種尸虳都有一個相差不多的真實本體來看,原因更傾向于養(yǎng)尸之時蟲體就在。磕虳的實體蟲是裂頭蚴,那種蟲子基本上和磕虳有很多相似之處,可以斷定是磕虳的原蟲。很想問問張春來,你的聰虳原蟲是什么,轉(zhuǎn)瞬覺得還是算了。

  邵軍回來后我們一起吃了飯,邵軍就上了樓上。這個小伙子自己一個人溜溜達達的,應該做了不少的外圍事情,打前站的一般都是做事很認真頭腦很靈活的。我想周圍的住戶或者一些別的什么信息,他現(xiàn)在都掌握了不少。

  出來散步,院子里有些雜亂,這是一戶不長住人的院落,無人打理。這種風格古典的民居不太適合現(xiàn)代生活節(jié)奏,像這種深山鄉(xiāng)村,青壯勞動力很少的,可惜了這大宅子。但是應該不會太久,這種院落肯定還會再次被炒起來,文化背景的東西就這樣。這里是東家年輕時插隊的地方附近,好像并不是當時的準確村子,那個應該叫龍象村。東家是1977年離開這里,1976年這一地區(qū)被劃為神農(nóng)架林區(qū)行政,想想有點激動,這里有野人傳說??!東家要找的雪彤,不會是被野人弄走了吧!不過蘇文要找的可能是他弟弟,野人要男人干什么?

  吃!

  張春來也被我的想象力搞樂了,這話可不能讓東家和蘇老鬼的人聽見。

  深夜11點多,我們在屋子里說話。張春來在探王宇,看看還有一些什么重要的環(huán)節(jié)我們不知道的。臨近0點了,邵軍帶著三個人回來,一進屋就感到他們也是風塵仆仆的,我和張春來跳起來過去幫忙打水,讓他們洗洗。等洗漱完到了樓上,我才看清讓我莫名心悸的家伙,換了一身行頭,有點認不出來,和四川地下那種肅殺風格完全不同。

  邵軍說道:“這個是我們的李立明大哥,這兩個是陳東家的人,你們都見過吧?”。

  張春來說道:“上次在四川見過,還有這位兄弟,身手真是不錯”。

  叫李立明的也說到:“能夠再次見面,也是一種緣分”。

  李立明個子很高,用東北話說很膀。頭發(fā)自然卷,鼻梁高高的,有一些軍人臉上特有的剛毅。我看向讓我心悸的家伙。

  邵軍說:“這位是丁曉東”。

  一直看著丁曉東,他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單眼皮卻很有精神。這么盯著一個人看,有些不禮貌,心里總是莫名害怕這人。

  李立明說道:“大家都見過面,別的就不多說了。這次我們合作,一個共同點是我們之前都沒去過那里,這也是蘇老和你們陳東家特意商量的。之前他們都回來過幾次,回來也是什么收獲都沒有,就是按照老路線走一遍。這次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就是希望能不按老路線,也許會有收獲”。

  這個之前知道一點,東家和蘇老鬼是最近才開始接觸,很多年前應該沒有聯(lián)系。至于都回來過,是兩個人都曾帶人手回來努力過,毫無所獲。這其中有很多因素,重走老路線,最大幾率錯過值得注意的線索,也可能是因為人,下地這個東西,誰都可以,關鍵是看人,是不是‘高手’。

  丁曉東說道:“這位叫張春來是吧。這次我們千萬不要有什么分歧,不能說誰領導誰,有事我們大家商量著來,在斗里最忌諱有分歧,是很危險的”。

  喧賓奪主,不管有沒有人想做領導,先讓你不爭。這個丁曉東有點厲害!以前也碰到這樣的情況。

  張春來說道:“沒問題,有事大家商量,東家給了我們一些資料,咱們一起看看”。

  話不多說,桌子搬來,大家開始對資料。東家的照片圖紙拿出來,與他們的進行比較,路線圖,等高線,精確方位,參照物等等資料一一核對。心中不由感嘆,還得是有知識的,人家這作圖,太贊了。出事前目標的衣著相貌特征,都大家確認無誤,連手上的手表什么牌子都注意到了,雪彤的手上有塊天王,是雪彤的父親給她的,那個年代有天王表,說明雪彤家境不錯。

  目標一共四人,每個人的具體資料都有,身高、衣著、鞋帽、包括他們當時可能帶著的工具。東家和蘇老鬼,兩個老家伙都不同凡響,資料一一放在一起,相差無多。

  OK,目標明確。

  重點,那里是一處‘四不像’地域。古墓、古代礦井、地下要塞、采石場,統(tǒng)統(tǒng)不像。據(jù)蘇老鬼和東家的記錄,每次回去,那里都有怪事發(fā)生,很多人會不時的昏厥。每次回去都不是‘專業(yè)’的隊伍,所以每次都是,草草收場。

  李立明說的正來勁,坐在角落里的一個男孩不高興了起來:“你們怎么不介紹一下我,我叫李楠,今年19歲”。

  “哈哈哈,忘了我們的楠楠了”李立明說道:“這是蘇老的遠房親戚家的孩子,在蘇老身邊長大,這次不是他鬧了幾天,蘇老不會讓他來的,他太任性了”。

  我和小來都看著這個男孩,聽他說19歲,心里都是不住合計,蘇老鬼的人這都是怎么了,來搭草臺班子來了?光顧著和李立明他們寒暄,進門開始就是忙著洗涮對資料,忽略了還有個人在這。

  第一眼看到這個男孩感覺這個男孩太漂亮了。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女孩的眼睛,圓圓的臉蛋白里透紅,嘴唇更是帶有一些女氣,像個洋娃娃似地,兩只手嫩嫩的,通常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都是這個樣子。第一眼看到,還以為是個女娃子。

  李楠不等我們說話,就搶著說道:“有吃的嗎,我們還沒吃東西呢”。

  說完臉上有些不自然,因為有我們?nèi)齻€外人在。隨即接著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有點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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