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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藝江湖外傳

第103話 警察大哥好

盜藝江湖外傳 我非少年 3899 2021-10-01 09:56:46

  早上被一陣敲門聲弄醒,穿好褲子去開門,手在門把上才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上栓。一打開嚇我一跳,兩個警察穿著制服站在門口。

  兩個警察‘大清早’的來到,我在心里迅速合計,是不是巖雙把他們招來的!提出過去刀瑪遇險的地方去看看,該不會是他通知警察了吧。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不太可能,巖雙不會笨到去招惹警察,那條武警警官干部褲太熟悉了,上身半袖是部隊的絲織T恤衫,身后穿警服的夾著公文包。

  記憶在腦中一閃出來,靠近邊境地區(qū)的邊防派出所是由武警部隊來管理的,他們也是警察性質(zhì),但我現(xiàn)在還不是‘犯罪嫌疑人’,抱著僥幸的心理,鎮(zhèn)靜一下神情,我對他們打招呼道:“警察大哥好,這么早來有什么事嗎?”。

  前面穿干部褲臉色黑黑的警官說道:“我們是邊防派出所的警官,沒什么事,只是來走訪一下,最近兩天有報告說在邊境地區(qū)能聽到槍聲,這的環(huán)境很復(fù)雜,游客的安全是我們的責(zé)任”。

  說話中我聽到李立明在一邊‘睡得’很熟,勻稱的呼吸伴有一點輕微的鼾聲。我心里罵道‘你還真夠能裝的,雷子找上門來了你還能睡得這么踏實’。

  看得出來玉香平時和他們沒少打交道,這時玉香走上樓來,對他們說,這幾個人是昨天下午才到的學(xué)生。

  身后的制服警官說道:“你們進(jìn)山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沒有,比如這里常有的‘跑山貨’的,他們是不要命的亡命徒,遇到了會有危險,你們最好不要進(jìn)山了。少數(shù)民族的居民家中都私自藏有槍支,快,等自治州政府下令,都收了他們的槍”。穿警服的警官是個尖下巴,眼睛帶著血絲,火氣很大的樣子。

  這個警官有點沒有耐心,肯定是對因為槍聲害的他們出來走訪有點來氣,這可以理解,換我是警察我也不愿意這么熱的天大清早出來問這問那的。

  前面的那個干部褲應(yīng)該是他們之間的領(lǐng)導(dǎo),黑黑的臉龐看上去人很厚道,面容看著就覺得容易打交道。“沒事,槍聲有可能是越南那邊傳過來的,這里的邊境復(fù)雜,我們是為你們負(fù)責(zé)”黑臉警官說道。

  我看出他們沒有走的意思,請他們進(jìn)屋坐下來,和他們嘮起家常。說明我們的情況,難得有個假期,出來散散心,現(xiàn)在學(xué)校里的課程時間安排很緊張,我們就是出來玩玩,緩解一下大腦神經(jīng)。繪聲繪色給他們講了一些學(xué)校生活,都是從季秋那里聽來的,想不到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兩個警官也是一陣陣的開懷大笑,聊天中我很害怕自己的一些動作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盡量不去做別的事,怕一些舉止給看出來我不是學(xué)生。

  樓下大廳傳來張春來的聲音:“劉宏,我拿錯了學(xué)生證,你先下來”。

  我點頭表示歉意,抱著背包快步跑到樓下,一看到張春來我的五官糾結(jié)到一起,輕聲說道:“來了兩個警察,一大早跑哪去了我的哥,這時候你叫我下來干什么,不能是拔營吧?那沒事也有事了”。

  “我看到了,就是用這個方法,先把證件調(diào)出來,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張春來說完轉(zhuǎn)身就出去,一陣風(fēng)似的消失不見。

  跑上樓梯,兩位警察迎面走下樓,說不打擾你們了,在這里好好玩,不要離邊境太近。安全第一,你們可是高學(xué)歷人才,將來要為國家做貢獻(xiàn)。趕忙鞠躬行禮,連說警察大哥辛苦了。客套的開玩笑送他們離開,去檢查別的游客。

  短暫插曲,一時讓心里生出暖意。國家對人才的重視,來自全社會,人人如此,何愁不會強(qiáng)國。突然間恨自己白白浪費(fèi)了學(xué)生時代,自己明明有機(jī)會,學(xué)不進(jìn)去,那時候的借口多么可笑。

  目送他們到不遠(yuǎn)的另一個小樓里,我轉(zhuǎn)身問玉香:“玉姐姐,他們經(jīng)常來這檢查游客嗎?”。

  玉香說這里派出所的人時常會來檢查一下,這是度假勝地,警察一般不會來,只是有什么事的時候才來。因為幾天前的槍聲,怕游客有安全問題。他們即使來檢查也只是詢問一下,很少查證件,現(xiàn)在來這地方消費(fèi)的都是有錢人,有錢人的事情很難說的,現(xiàn)在的人際關(guān)系很復(fù)雜。話說到這里,我看玉香的眼神也是怪怪的,這么一塵不染的小仙女,也知道現(xiàn)在社會現(xiàn)狀。

  “巖雙這個笨蛋,看我不告訴他爹會收拾他”玉香狠狠的說道。

  我苦笑一聲,心說我們可不是有錢人,我們是有故事的人。今天他們兩個要是認(rèn)真起來把我抓回去,我再‘禁不住誘惑’全招了,我招供的東西能讓他倆晉升到公安局長。后面的事能嚇壞你這個小仙女。

  長出一口氣,上樓的時候我腳步沉重,那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一來,身體像散架了一樣,從未和警察如此之近。

  快到樓梯頂?shù)臅r候,身后有腳步聲,回頭一看,張春來也急急的上來。

  ‘你可真是來去一陣風(fēng)’。

  進(jìn)到屋內(nèi),李立明拿著電話不停地甩著,他的姿勢實在夸張。張春來問他怎么了,李立明嘴里罵道:“他媽的,昨晚電話進(jìn)水了,我說怎么鬧鐘不響,我還等曉東的電話呢!他今天能到這”。

  我趕忙拿出我的電話,換上李立明的卡,開機(jī)一看,里面有幾條曉東發(fā)來的信息。李立明看過信息之后,立刻打了電話。電話里的丁曉東說馬上就在西雙版納出站,他會盡快趕來。

  “現(xiàn)在準(zhǔn)備,跟團(tuán)走”玉香在門外喊道。

  李立明比對地圖,確定我們的大概方位。跟在旅行團(tuán)的后面,離人群遠(yuǎn)遠(yuǎn)的,每當(dāng)遇到山澗之中的吊橋,都嚇得我腿軟。玩了整整一天,自然是無比開心。

  晚上大家一起去接站,丁曉東到了。

  近三個月不見,丁曉東和李立明一樣,都像是非洲逃回來的,又黑又瘦眼角帶著倦意,李立明可能是告訴他了一些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此時的丁曉東一身學(xué)生的裝束,背著一個大背囊,好在他氣力不錯,要不還真背不動。背囊的個頭就看得出來,里面不少東西,他一直都留在神農(nóng)架,里面居然還有睡袋,這家伙膽子可真大。找出我們還剩下的一套傣家衣服,扔給丁曉東,他就是不肯穿?!皼]事呀!新的沒人穿過”我道。

  然而從接到丁曉東開始,我就覺得他眼神不對。

  點燃一支煙,斜倚在墻角揚(yáng)頭吐著眼圈。李立明回到我們這邊,喘了口氣,說道:“陳東家叫他們聯(lián)系了我們,說明陳東家還是相信咱們蘇老的,蘇老說了,一旦這樣的話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信息可以互相告明,畢竟蘇老還有那么多事要麻煩陳教授”。

  丁曉東說道:“那天你們走了之后,李博生的人在那里搜索了兩天,找到好幾枚彈殼。至于是用什么槍打的很難說,但是從位置來看,繞到我們之前入口的左后方山谷中,對方好像知道我們會從那里出來。找到彈殼的地方有三處,但是數(shù)目不對”。

  丁曉東的話讓我心里陡然產(chǎn)生很多疑問,趕忙問他數(shù)目怎么不對!找到彈殼的位置是三處,三處地方找到四枚彈殼。楠楠中的第一槍打在耳蝸,第二槍在脖子,除了楠楠之外,我們都是脖子一槍。也就是說,還有三發(fā)彈殼不知在哪個位置,至少還有一名伏擊射手。翻白的眼睛看我,丁曉東八成有想說的話。

  “看來對手大有來路啊”李立明望著天花板說道。丁曉東的話里,我能聽出來什么意思,那些射手藏身的地方隱秘,已經(jīng)不能用射手來形容,這樣的身手只有軍隊才有。

  瞅一眼李立明,又轉(zhuǎn)頭看丁曉東,他的神色分明就是懷疑。丁曉東問那天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我們的?

  張春來說是李先生派出來的人,在我們下地之后的第二天上午才趕到龍象村,大概就是咱們在地下遇到那個長毛獸之后進(jìn)的山。找到咱們的時間應(yīng)該是中彈之后沒多久,據(jù)唐師傅講,當(dāng)時我們每個人都是面朝下,好像是被人家故意翻過來,這么做是不想讓深度麻醉的我們,被舌頭滑入喉嚨而窒息。

  “那就對了”丁曉東說道:“前前后后都是李博生的人在做事”。說完下樓去游泳了。

  扔下這么一句話,讓我們腦海翻騰。丁曉東沒查出來什么,卻把所有疑問都放到李博生身上,分明就是甩鍋嘛。我是想的更多的,那些射手究竟什么來路?丁曉東不是懷疑我,而是懷疑李博生。

  張春來說道:“明哥,你說會是李先生叫人做的嗎?”。心中大罵張春來你個笨蛋,這么說話知道有多白癡嗎!

  李立明跳起來,翻出丁曉東的煙盒,拿出點上??此凵衩爸獾臉幼?,好像那煙盒里裝的是寶貝。李立明高興地喊,曉東的煙都是他親手培制,抽一口神清氣爽。

  李立明吸了幾口煙,眼神帶著陶醉。然后緩緩的說:“我只抽曉東卷的煙,也只能是偷著抽,曉東平時很狗餿”。

  坐穩(wěn)之后,李立明說這件事要從最開始分析,王宇敲響你們的房門之前,他必須知道下面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去湖北神農(nóng)架。這一點在四川地下的時候蘇老就說過,但是自己父親的死因可是沒人知道的!張春來和我忽然像是找到了什么法門,對呀!他爸爸腦袋被蛀空了,這沒人能懷疑到蘇老鬼身上,他母親是怎么知道的?一路追出那么遠(yuǎn)。想要全部理清楚,恐怕不是一時半晌能行的。

  至于那個李先生,不知道他和陳東家到底什么關(guān)系,人和人的關(guān)系之間很微妙,李立明一個外人不好說。但是陳東家的身份和他的學(xué)問我們都是了解的,就為這個蘇老才很多年都想和陳東家搭線,苦于這社會現(xiàn)實讓他們互相都不信任,蘇老找過他幾次都沒成功。那天在四川終于有所轉(zhuǎn)機(jī),可在場的人你們也知道,情況有多復(fù)雜,蘇老說最大的可疑就是那個李先生。

  張春來低頭不語,半晌緩緩的說道:“李先生和東家很多年了,早期是在HUN省的一個文物管理所工作,他是那個時候和李先生認(rèn)識的,至于怎么認(rèn)識的我不清楚,之后東家到了BJ工作。有一次東家和我說過,能到BJ工作多虧了博生,能有今天的學(xué)識也都?xì)w功于他。明哥,我要是有你的思維邏輯,事情也好辦多了”。

  語氣帶著感嘆,張春來知道的東西,都是陳東家告訴他的?,F(xiàn)在也理解了,張春來剛才那么說話,看似白癡,實際上把我們摘出來了。鍋可以讓李博生背,自身先摘巴干凈!張春來還可以嘛!沒那么笨。這一點我應(yīng)該向他學(xué)習(xí)。

  李立明半躺著說道:“有些事還是多了解一下再說,陳東家能說感謝李先生的話,不說明什么問題。我們眼下只能是多多防范”。

  張春來微微點頭,對這個也認(rèn)同。像他們那些老謀深算的人,嘴上和你稱兄道弟,心里想著整死你也有可能,道上多年的廝殺,那種人心狠著呢。

  天邊的夕陽灑下一片火紅,站在水里遠(yuǎn)望,景色真是美得不得了。

  耳邊傳來優(yōu)美的樂曲,那樂聲宛轉(zhuǎn)悠揚(yáng)。我不禁說起這聲音比葫蘆絲還好聽,能讓人全身輕松浮想聯(lián)翩。

  丁曉東道:“那就是葫蘆絲,你沒聽錯”。

  我有點發(fā)窘,立刻反駁?!昂J絲我見過,這應(yīng)該是一排管子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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