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時間,無聊的白晝,無聊的課間。常樂一如既往趴在桌子上悶頭大睡,自從上次惹出來那兩個女孩的事情之后,他短暫的成了名人。
即便是在今日,云日的公敵榜上也依然有他的身影。不過出于某種原因,清墨的那些仰慕愛慕崇拜者們并沒有繼續(xù)進行暴力事件。
“喂!常樂!常樂!”
正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聲,這個家伙正是那個暴躁教師課堂上無故中槍的少年。正所謂那什么來著?反正是一起罰站莫名其妙的促進了關(guān)系,算是少數(shù)能和常樂聊天的人。
對了,他的名字叫越山。聽起來像是一個魁梧少年,可惜恰恰相反,他的身材瘦小,腦袋也不大,長的還算勻稱,可惜就是瘦了一些。不過青少年正處于成長發(fā)育期嘛!具體會長成什么樣也沒人知道,畢竟預(yù)言這種東西只存在于書本之中。
此刻的常樂正處于疲倦期,昨天晚上那個女雇主的要求實在是太多了,一直把常樂折騰了很久,現(xiàn)在雙目無神渾身乏力。
即便是越山用出了各種手段,常樂也才慢慢睜開了一條縫。
“越山啊,什么事?哈~”常樂嘟囔著打了個哈欠,那雙眼睛緊接著又要閉上。
這可把越山急得不輕,自己費盡功夫叫醒的人怎么能就這么再睡呢?情急之下,越山腦子里不知道搭錯了哪根弦,張口就來。
“喂喂喂!常樂!你老婆有對手了!”
這句話瞬間向周圍傳遞出一股危險的信號,不少聽到的男生們面色陰沉,磨肩擦掌似乎準備做些什么。
察覺到周圍不善的目光,豆大的汗珠在越山的臉上匯聚,此刻他也只能選擇放棄常樂。
可還半睡不醒的常樂聽到這話咧嘴笑了笑,“我老婆?別開玩笑了!我老婆怎么可能有對手!她可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想出現(xiàn)對手?還早幾百年呢!”
一邊說著常樂還揮舞著胳膊,完全不像是睡著的模樣。
越山見常樂這副模樣,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已是無意,捂著臉離開座位悄悄溜走,將戰(zhàn)場交給那些瘋狂的家伙們。
“常樂啊常樂!你猥褻我們的女神我們還沒給你算賬呢!現(xiàn)在又在這里大言不慚!看來不收拾收拾你是不會懂得什么叫乖巧的!”
一個比較健壯的少年握了握拳頭,儼然是這些人的代表,清墨的仰慕者。
若是平時常樂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搪塞過去,可今天的他不同。今天的他沒睡太好,精神狀態(tài)不佳,說話也不過腦子。
“我猥褻?怎么可能?那小娘皮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沒樣貌,我猥褻她干啥?如果不是她恬不知恥的偷親我!我怎么可能被她猥褻?不過乖巧就算了!我覺得我一直都挺乖巧的!不像你們成天組個什么小團體大哥二哥的叫著,真出事了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說著常樂手里的動作也沒停下,搖搖晃晃的活像個喝醉酒的懶漢。
早已溜走的越山見此情形,知道常樂即將撲街??勺鳛橐粋€合格的前桌,他的腦子里想到了一個人。如果去找那個人的話,應(yīng)該能救常樂!
想到這里越山走掉了,只留下常樂和一群面色不善的高中生。
教師辦公室內(nèi),一向以暴躁著稱的歷史老師憤怒的批改著作業(yè),上面的紅色叉叉十分醒目,一邊改一邊還罵著:“廢物!都是廢物!上課的時候都說的明明白白!歷史上出現(xiàn)的那個傳奇人物叫愛斯基摩拖古拉小三!一個個都記不??!還有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尼古拉斯趙四?這個只是個開酒館的!”
說著大手一揮又是一道紅色的劃痕,如果不是這位雙目赤紅的歷史老師還有點清醒意識的話,只怕手中的作業(yè)要就此灰飛煙滅。
剛趕到的越山見到這幅情景,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本能的想要后退悄悄溜走。可當他轉(zhuǎn)身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大門,發(fā)出一陣十分刺耳的聲音。
兇猛的野獸緩緩轉(zhuǎn)頭,無神的雙眼中盡是死氣。越山被這個眼神嚇到,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雙腳根本不聽使喚。
眼看著那只兇猛的野獸就要到達面前,越山不知從何處生出來一股力量,張口說道:“老師!常樂被班里的人圍住了!他們不僅打常樂!還說您教的東西都是狗屁!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來跟你說的!”
話音剛落,越山只聽到耳邊一陣呼嘯,堪比跑車沖刺。方才還在眼前的暴躁猛獸眨眼間消失不見,還帶著一陣狂風(fēng)。
逃過一劫的越山長出了口氣,拍著胸脯慶幸著:“還好我聰明!不然這只母老虎非要把我撕了不可!”
話音剛落,越山就又感覺到身旁一陣勁風(fēng)襲來,做賊心虛的他緩緩轉(zhuǎn)過頭去,頓時被嚇了一跳。在他眼前的正是他口中的母老虎,而這只母老虎此時瞪大著眼睛死盯著他,越山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飛速跳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力竭。
這只母老虎緩緩逼近著,越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隨之后退,身上的汗珠瘋狂的外涌,眨眼睛就浸濕了衣衫。
“幫我整理一下作業(yè)!”
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道閃電再度飛出,所到之處無不狼藉。
越山呆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身體恢復(fù)知覺的第一時間就癱軟在地,臉色發(fā)白大口喘息著。這種被猛獸盯著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可以的話以后絕對不要再經(jīng)歷第二次。
以后不會再來了!絕對不會再來了!越山心里暗暗說道。掙扎著起身準備收拾那母老虎口中的作業(yè),可看向辦公室的那一瞬間,他張大的嘴就沒輕易合上。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明白了為什么要收拾。
眼前的辦公室一片狼藉,書本紙張飛的遍地都是。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的話,恐怕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常樂!這都是你欠我的!”
越山哭喪著臉,開始了整理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