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壽走在路上,心中想著:“不知是不是我這只蝴蝶扇動了歷史趨勢發(fā)生如此改變,總之,以后我的記憶可以作為重大參考,但作為依仗,恐怕不行了?!?p> 想到這,許延壽開始考慮以后當如何了,心中想著:“就算真不能用,至少大趨勢不會變,劉弗陵仍然會登基,霍光仍將擔任輔政大臣。還得要提前布局?。 ?p> 正巧,到了許延壽休沐的日子。
許延壽回到家中就將錢奉國給找來。
錢奉國到了瑞侯府,在客廳等待著。
此時許延壽在自己的書房隨意的寫寫畫畫思考著漢武帝去世前這段時間,以及漢武帝去世后該如何行動。
就在此時,管家敲了敲許延壽的房門,說道:“侯爺,錢掌柜到了?!?p> “我知道了?!痹S延壽一聽,起身應聲道。
接著便打開房門,前往了客廳處,看到許延壽前來,錢奉國趕緊起身:“瑞侯?!?p> 許延壽微微點頭道:“坐吧?!?p> 兩人坐下,有人奉上茶水,許延壽這才開口問道:“此前我委托你挖的紙匠情況如何了?”
錢奉國皺眉說道:“仍舊是沒有眉目。按照瑞侯您吩咐的,紙匠熟手挖不到,可以挖學徒??上Ь退闶菍W徒人家也不來。”
許延壽擺擺手說道:“沒關系,對了,我讓你緊盯御史大夫家的那幾個紙匠,沒什么異常吧?”
錢奉國點點頭:“沒什么異常。”
但是接著錢奉國遲疑說道:“瑞侯,您此前就讓我注意御史大夫家的紙匠,可到目前還沒有什么動靜啊。咱們是不是要變一下目標?”
許延壽笑道:“變目標?為何要變?”
錢奉國聽此,自覺閉上嘴巴。
許延壽接著說道:“行了,不用擔心其他的。其他準備先做好,等人員到位,也別耽擱了,立刻開工。”
“諾?!卞X奉國應了一聲。
顯然,隨著錢奉國錢財是越賺越多,整個人的氣勢倒也是發(fā)生了變化。
以前一張和氣生財?shù)哪樕?,竟然也開始有一絲上位者的威嚴感了。
但是在面對許延壽的時候,錢奉國臉上的恭敬卻一點沒變,甚至隨著自己錢財?shù)脑黾?,錢奉國對許延壽更加的敬佩了:這兩年,許延壽將發(fā)明太師椅的股他自己一點沒留,全給了自己大哥和錢奉國。要知道,此時憑借許延壽此前的用后世管理學的方法流程,將成本壓的很低,至少已經(jīng)在長安以及附近的陵邑,無論是高端還是低端的太師椅行業(yè)都被他們壟斷了。每年的利潤有百萬之巨。許延壽灑脫的說放手就放手了。
許延壽沉吟了一下說道:“錢掌柜,我能相信你嗎?”
錢奉國一聽,激動萬分,當即勃然變色,仿佛受到侮辱,對許延壽說道:“瑞侯竟出此言辱我!我錢奉國雖低賤,卻也知忠義!”
說完,起身,對著墻柱撞了過去。
許延壽暗道一聲:“不好!”
手疾眼快,趕緊將錢奉國拉住。
然錢奉國力氣實在太大了,還是撞在了柱子之上,血流滿地,昏了過去。
許延壽心中感動,嘴里卻喊著:“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來人,快來人??煺堘t(yī)匠?!痹S延壽大聲喊著。
沒多久,醫(yī)匠過來,為錢奉國包扎好之后,對許延壽說道:“瑞侯,錢使君無事。休養(yǎng)幾日便好了。”
許延壽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多謝醫(yī)匠?!?p> 說完對管家說道:“送一下醫(yī)匠離開,三倍俸酬莫要吝惜?!?p> 醫(yī)匠又驚又喜,擺著手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實在是小人應當做的?!?p>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不要廢話?!痹S延壽眉頭一皺,說道。
“那,那就多謝瑞侯了?!贬t(yī)匠不好意思的說著。
管家走到此人身邊說道:“請跟我來?!?p> 說著醫(yī)匠便跟著管家離開了。
許延壽看著此時包扎好的錢奉國,心中嘆息道:“我以前看史書,經(jīng)??吹奖蝗藨岩芍艺\而自殺,以前我還覺得此事有些荒謬,沒想到竟然真的遇到這樣的人了。孟子曰‘舍生而取義’誠不欺我??!”
沒多久,錢奉國醒來。
許延壽心頭一震開口說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p> 錢奉國卻看了一眼許延壽閉上眼睛,沒有理睬許延壽,顯然對許延壽的不信任心懷嚴重不滿。
許延壽此時也只能面帶愧疚解釋說道:“錢掌柜,此事泄露事關我許氏一門身價性命,斷不可有一絲泄露。還望錢掌柜理解。”
錢奉國這才睜開眼,看著許延壽說道:“瑞侯,下走乃操持賤業(yè)的卑鄙之人,瑞侯從未嫌棄下走,使得下走乃有此身價,由是感激,便發(fā)誓任由瑞侯驅(qū)使,未曾有絲毫二心。
瑞侯今日之言,對下走乃奇恥大辱,下走只得以死明志,以報瑞侯之恩!”
許延壽慚愧道:“我錯了,不該對你有所懷疑,在此向你道歉。”
說完,五體投地,對錢奉國拜了下去。
錢奉國慌亂起來,不顧病軀,趕緊準備將許延壽扶起來,然身體晃了晃,又倒在了床上。
許延壽見此,趕緊將錢奉國扶住了,嘴里說道:“小心。”
錢奉國一連激動,手緊緊的抓著許延壽的手臂,嘴里顫動說道:“瑞侯,何至于此??!”
眼神中閃爍的淚花,顯然是感動到了。
許延壽這才說道:“切莫如此說,錯了就是錯了??煨B(yǎng)傷,下次切勿如此。我還指望你替我做事呢?!?p> “諾。下走定好好養(yǎng)傷。”錢奉國說道。
見識到錢奉國的忠誠,,許延壽也不再隱瞞錢奉國了,開口說道:“陛下此前暈倒,醫(yī)匠曾說,陛下恐僅有一年壽命,我們不能不早做打算?!?p> 聽此,錢奉國心中一震,終于明白許延壽為什么要詢問自己的是否能夠相信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許延壽不能不慎重,當即錢奉國對許延壽的怨氣消解了一大半。
錢奉國沉默了許久,才算是消化許延壽的消息帶來的震撼,開口說道:“不知瑞侯有何打算?”
許延壽斟酌說道:“目前陛下陛下雖尚未定下太子,但陛下意屬六皇子弗陵,不出意外,定然是六皇子劉弗陵登基。輔政之人據(jù)我猜測乃是霍光、上官桀、金日磾?shù)热?。需提前布局,應對此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