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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出峨嵋

第二十七章 投機(jī)

劍出峨嵋 泥石六 2079 2020-01-19 19:44:02

  楚不休臉上一紅,說道:“這個(gè)……在下不知道?!?p>  石破衣問道:“你想不想知道?”

  楚不休心想:“你叫石破衣難道還有典故不成?”一面說道:“請道長指教。”

  石破衣笑道:“你干了面前這一杯,我就告訴你?!?p>  楚不休為難的道:“在下不會飲酒,方才喝了一杯,臉都紅了。”

  石破衣道:“只此一杯,這樣吧,咱們交個(gè)朋友,你干了,就是石破衣的朋友了。”

  衛(wèi)殊離道:“我們不干,難道就不是你的朋友了?”

  “對,對!”石破衣笑了笑道:“假道士一向只認(rèn)喝酒的是朋友,你干了,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p>  衛(wèi)殊離道:“好,大哥,我們干。”

  金瀾接口道:“我也干?!?p>  楚不休、衛(wèi)殊離、金瀾三人果然一起干了一杯。

  石破衣大笑道:“好、好,從現(xiàn)在起,你們?nèi)齻€(gè)都是我假道士的朋友了?!?p>  金贊臣笑道:“石道兄,你是酒仙,他們?nèi)齻€(gè)都不會喝酒……”

  石破衣一摁手,攔著他話頭,說道:“你只管去陪景云觀主,歸云莊主,假道士新結(jié)交了三個(gè)小兄弟,這叫做各交各的,你不用管咱們?!?p>  金贊臣心中暗道:你大概已聽到了楚不休是天殺星的小兄弟,有意和他拉近乎了。

  楚不休喝下一杯,就問道:“道長方才說為什么叫石破衣的,還沒有說呢?”

  “哦,哦,我差點(diǎn)忘了?!?p>  石破衣自己斟了一杯,一口喝干,才道:“我假道士本來就姓石,所以姓氏就不用說了,至于破衣二字,那是我一生唯一的嗜好,就是喜歡黃湯……”

  他一手拿著酒壺又斟了一杯,才發(fā)現(xiàn)壺中已經(jīng)沒酒了,急忙回過頭去,朝一名青衣使女笑道:“姑娘,給我再來一壺?!?p>  青衣使女答應(yīng)一聲,立即送上一壺酒來,把空壺?fù)Q下。原來金贊臣早就吩咐她多準(zhǔn)備幾壺,以便隨時(shí)送上。

  石破衣一口一杯,喝干了,才道:“喝酒,難免會醉,喝醉酒的人,如果還要喝,就會喝得狼狼藉藉,倒在衣衫之上,久而久之,這件衣衫就成了寶衣……”

  衛(wèi)殊離問道:“怎么會成了寶衣呢?”

  石破衣道:“衣上沾了這么多酒,自然成了寶衣,有時(shí)沒錢沽灑,又酒癮大發(fā),我就脫下這件寶衣,蒙頭大睡,鼻中聞著酒氣,至少塢可以過過瘤,這樣這件寶衣,一穿就穿了三十年,后來破到實(shí)在不能穿了,只好把它給珍藏起來;要等酒癮發(fā)作,才用它來蒙頭睡覺,后來大家都知道假道士有一件破舊不堪的寶衣,就叫我石破衣了。”

  衛(wèi)殊離問道:“后來呢?”

  金贊臣道:“石道兄,你們吃些菜再說不遲?!?p>  石破衣沒有理他,續(xù)道:“這是二十年前,大家以訛傳訛,說我假道士珍藏了一件寶衣,結(jié)果被一個(gè)偷兒聽到了,覷我外出,竟然把我寶衣偷走了,等我回來,發(fā)現(xiàn)寶衣被竊,不由大吃一驚,急急追蹤下去,結(jié)果人是找到了,但那件寶衣卻再也追不回來了!”

  金瀾奇道:“人追到了,寶衣怎么會迫不回來的呢,”

  石破衣咕的喝了一口酒,恨恨的道:“這小子眼看偷到手的只是一件破舊不堪的大褂,先前還以為衣內(nèi)藏有寶物,那知撕開來了依然找不到寶物,一怒之下,就把它丟到山溪里去,要知寶衣之所以成為寶衣,就因?yàn)樗e存了三十年的酒氣,這給溪水一泡,酒氣全泡了湯,寶衣也不成其為寶衣了?!?p>  歸耕云笑道:“好了,石道友,你這故事,已經(jīng)講了二十多年了,現(xiàn)在該吃菜了,你喝了兩壺酒。這三位小友還沒吃什么東西呢!”

  石破衣笑道:“你們沒吃東西,那就快吃吧,我假道士有酒萬事足,無債一身輕,只要有酒喝,吃不吃菜都無關(guān)重要……哦,姑娘,又該給我換壺了。”

  金瀾是三人中的主人,自然要給客人夾菜,他和楚不休。衛(wèi)殊離這一陣工夫,已是很熟悉了,口中叫著“不休兄”、“天義兄”,也不時(shí)給兩人夾菜。

  金贊臣是老江湖,更老于世故,自己女兒的個(gè)性,他自然清楚,平日里因?yàn)樽约褐淮艘慌?,視同掌上明珠,嬌生慣養(yǎng),也驕縱慣了,好像這個(gè)世界上沒有一個(gè)人在她眼里,可是今天卻變了一個(gè)人似的,和丁氏兄弟初次見面,就有說有笑了,這就是說她對這兩個(gè)少年人頗有好感了。

  坐在上首的景云子,以茶代酒,當(dāng)然不會向三個(gè)少年勸酒,歸耕云武當(dāng)名宿,為人正派,當(dāng)然也不會跟年輕人敬酒,石破衣故事講完了,現(xiàn)在正在自斟自酌,專心喝酒,金贊臣要女兒改扮男裝就是為了招待這兩個(gè)年輕人,既有女兒招待,就用不著他親自招待了。

  這樣一來,除了先前大家互相敬酒之外,楚不休就沒有被人敬酒的煩惱。

  席間,衛(wèi)殊離并不知道金瀾是女子喬裝的,不好和他多說話。倒是楚不休因?qū)Ψ绞悄泻⒆?,有時(shí)金瀾和衛(wèi)殊離說話,也由他接了過去,這一來,他和金瀾說話的機(jī)會也就多了,兩人居然談得極為投機(jī)。

  這一席酒,菜看豐盛,自不在話下,每一個(gè)人都喝得非常愉快,可以說酒醉菜飽,皆大歡喜!

  最高興的莫過于主人金贊臣了,自己擇婿多年,今晚總算有眉目,要女兒看得上眼的人,真是不容易!

  第二個(gè)是金瀾,她不知怎的,對楚不休心里有著一種特別的感覺,不知是不是爹說他們是大有來歷的人這句話的影響,但自己也可以感覺得到自己對他也有些特別!

  譬如平日自己很少理人的,今晚卻不知怎的會時(shí)常夾菜給他。不,這是爹交代自己,替他老人家招待客人咯,但至少自己心里也有些喜悅。

  石破衣至少也喝了五六壺酒,席終,他已醉眼迷糊的先行走了。

  使女們撤去筵席,給每個(gè)人沏上香茗。

  金贊臣陪著景云子、歸耕云二人正在談?wù)撝仃柎髸拢馂懻酒鹕淼溃骸暗?,我陪兩位丁兄出去走走!?p>  金贊臣點(diǎn)頭道:“也好,你們年輕人是坐不住的,那就去花園里走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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