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要死了!”
亞當.沃利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因此在看到桃林入口處的工作人員時,他下意識的以為到達休息地點了,立馬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要不是格林.沃利早就防備著他這一招,說不定又要再次被他給拖拽到地上。
看著才年僅十六歲的兒子一副虛弱不堪、臉色煞白的模樣,格林一邊是心疼,另一邊也是怒從心頭起。
這才十六歲就虛成這樣,那要是等稍微長大點兒,豈不是直接就廢了?
想到這里,格林也不由得有些后悔,想想這些年來,他對這個兒子可謂是寵溺至極,簡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結(jié)果一番培養(yǎng)下來,最后就培養(yǎng)出這么個玩意兒?
格林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在教育兒子這件事上,恐怕是錯了,等到回去之后,還得好好給這臭小子改改脾性!
不過這時候他們正在拍攝節(jié)目,他當然那這個兒子沒辦法,只得冷著臉不高興的說到:
“還不快起來,年紀輕輕的,有什么好累的?你老子40幾歲了,照樣健步如飛,走幾十里路連口大氣都不喘一下?”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感到眼角癢癢的,于是伸手擦了一把,正好擦掉一行掉下來的汗珠。
結(jié)果迎接他的,就是亞當.沃利那雙大大的白眼。
“嘿,臭小子又鄙視我?”
格林.沃利怒了,抬起手來就想給兒子一巴掌,但余光掃過,突然看到了正拿好奇眼光掃視著他們父子兩的工作人員,當即謹慎地收起了手。
為了轉(zhuǎn)移工作人員們的注意力,他不得不腆笑著問他們:
“這里就是我們的任務(wù)目的地吧?”
一個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然后示意他看旁邊的牌子。
格林看了一眼那塊牌子,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還有價格什么的,頓時不解的問到:
“這是什么意思,兌換這些工具有什么用?”
工作人員沖他神秘的笑了笑,閉口不言。
格林正想進一步追問,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奧尼爾父女又一次提著兩大包桃子走了出來。
看到奧尼爾父女已經(jīng)趕在他們前面,格林的臉色頓時變了變,隨后又不動聲色的湊了上去,沖他們父女倆問到: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
奧尼爾父女倆也沒有提防,告訴了他用桃子兌換工具,才能拿到綁在樹梢上的旗子的事。
格林一聽,居然還有這樣的設(shè)計,頓時心頭慌了。
他連忙拉著兒子亞當走到一邊無人的角落,悄悄問他: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本來就慢了這么多,待會兒還得摘桃子來兌換工具,才能拿到那些旗子,我們肯定追不上你堂姐和二伯父了呀?”
亞當.沃利也很郁悶,他一大早就沒吃早飯,還趕了那么遠的路,現(xiàn)在真是又累又餓,只差前胸沒貼著后脊梁了。
如今聽到居然還要摘桃子,才能兌換工具,拿到旗子,他頓時有一種馬上想要退出節(jié)目的沖動。
“要不,我們棄權(quán)吧?”他苦著臉對父親說到:
“我不信棄了權(quán),節(jié)目組還不給我們飯吃,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我馬上要就斷氣了!”
格林.沃利一聽兒子要棄權(quán),心頭那股邪火又蹭的一下冒了起來。
你以為這是辦家家酒呢,還可以棄權(quán)?
我們現(xiàn)在是拿著錢在拍節(jié)目,你問問你堂哥那群人肯不肯讓你棄權(quán)?
再說了,這節(jié)目雖然累了點兒,但歸根到底,只是游戲而已,連這點兒苦都受不了,這孩子……怕是真的廢了!
格林.沃利心里已經(jīng)特別后悔了,都怪自己以前太嬌生慣養(yǎng),把兒子培養(yǎng)成了這么一個軟弱無能的角色,想想看,自己在未來的好幾個月里,還要跟他一起組隊做游戲,還要繼續(xù)在《爸爸去哪兒》這個節(jié)目里受苦受累,真是……
想想都覺得心酸??!
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格林.沃利面無表情的扭過頭,背對著他說到:
“你忘了你堂哥說的話?棄權(quán)的話,你以后就再也拿不到零花錢了,每個月只有兩千塊,買個游戲手辦都不夠,你確定要過這樣的日子?”
“我……”亞當.沃利一下子站了起來,剛想說我才不在乎這點兒錢呢,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回去了。
因為以前他可以任性,是有老爸在背后當靠山,那時候就算他拿不到家族的月例,但老爸每個月照樣可以給他一大筆零花錢。
可現(xiàn)在,連他老爸都自身難保了,同樣得靠上節(jié)目來賺錢,他哪兒還有余力來支援自己的兒子?
一想到這點,亞當就忍不住一陣懊惱,感覺他大伯父定下的新規(guī)定,好像全都是在針對他自己!
不過沒辦法,在這個家里,大伯父是族長,就連父親,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更何況亞當這個小輩?
所以他就算有再多的怨恨,也只能在心里偷偷地想想,絕不敢表露到臉面上。
于是亞當.沃利在幾番咬碎牙齒之后,最終還是只能選擇妥協(xié),拼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他問格林:
“不可以棄權(quán),又比不過人家,難道就只能這樣眼睜睜的認輸?”
“認輸?”
格林.沃利聽到兒子這句話,先是楞了一下,隨即眼神一亮。
“對了,我們認輸!”他突然高興地說到:
“我們比不過你二伯父,就換個目標,實在不行,拿饅頭和咸菜墊墊肚子也是可以的?!?p> 說完他掏出身上的那塊地圖,在上面仔細研究起來。
亞當好奇的湊過去,問他:“你在研究什么?”
“我查查看,有哪一家是沒人去競爭的。”格林.沃利頭也不抬的說到:
“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直接找個沒人去爭的人家,這樣我們就肯定能吃上一頓飽飯了,還不用浪費力氣?!?p> 說完他指了指地圖上的饅頭標志,猶豫著說道:
“從道理上來講,這戶人家是肯定沒人爭的……”
亞當.沃利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饅頭圖畫,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
天了嚕,早上本來就沒吃飯了,還走了那么遠的路,比其他人都浪費了更多的體力,現(xiàn)在居然還要讓我吃饅頭……
算了,你們還是讓我去死吧!
且不說亞當.沃利一頓灰心喪氣之下,開始消極的對待這次游戲,另一邊,在節(jié)目組最核心的攝影團隊中間。
陳路正在緊盯著攝像機屏幕,憑感覺指揮著所有的工作人員,把控節(jié)目的進程,但就在這時候,一個員工突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笛卡爾先生,有人找你?!蹦菃T工對他說到。
“有人找我,是誰?”陳路驚訝的反問。
“是我!”但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山間就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陳路一抬頭,就看到了頭發(fā)花白的穆里尼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