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就瘋狂一把
‘秘境’,顏元很快得出了跟尚至一樣的結(jié)論。
只是,沒有靈氣的秘境,就跟被拋棄的廢礦,沒了開采的價值。
看來,他只有找人一條路可走,希望那個帶有秘密的人,能給他帶來別的價值。
‘聽這話的意思,顏元已經(jīng)知道我為什么來這了,再加上這么快就到了,恐怕他們的人當時就在現(xiàn)場,那是新入門弟子的可能性很大。’尚至心中很快有了計較。
“恭喜你們,終于有人成功進入了開山宗。”嘴上說著恭維的話,尚至臉上不見一絲喜色。
“口是心非。”顏元有些好笑,“沒必要試探,想知道什么,你問,我會說的?!?p> 看樣子,顏元是料定我活不出這里了,既然如此,尚至也就不矯情了,“誰?”
“喂喂喂!這就不是問人的態(tài)度了,尚兄!”顏元一臉的嬉笑,他很享受耍人的感覺。
尚至沒有說話,他看著顏元,但更多的心思在那消失的門上。
“尚兄這是在想什么呢?”顏元的笑依舊,說話的聲音卻嚴肅了不少。
“你沒發(fā)現(xiàn),門不見了?”尚至玩味的道,與其一個人苦惱如何出去,擺脫他們,還不如讓他們一起苦惱,也能分散他們部分的注意力,這對他來說,是有好處的。
三人都看了看他們出現(xiàn)的地方,那里空曠無物,一點門的影子也沒有。
韓忠和韓斌臉上有了變化,顏元還是那副笑容不變。
“多大的事!沒門,找開門的人不就得很了?!?p> “對啊,差點被你這廝誤導了?!表n忠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韓斌臉上也是不滿。
“那好,你找。”尚至讓開身,意思是讓他們?nèi)フ摇?p> 顏元的臉上終于沒了笑容,“尚至,你未免太有恃無恐了吧,你真以為我不敢現(xiàn)在殺你?!?p> “殺我?”尚至面若沉水,冷聲道,“就你?你殺得了?哪怕加上那兩個草包……”
“瑪?shù)?!你罵誰草包,你才是草包?!表n忠臉上的肥肉因憤怒而開始晃動起來。
韓斌沒有說話,但一雙噴火的眼睛,已說明了很多事。
“閉嘴!”
自從到這里后,這還是尚至第一次爆粗口,之后,才看著顏元,接著說剛才被打斷的話,“就算你們?nèi)齻€殺了我,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以那樣的狀態(tài),你能確保不會死?恐怕不能吧!”
“在說了,你真敢現(xiàn)在殺我,那你就得不到有關(guān)開山宗的任何情報,所以,現(xiàn)在,你不會殺我!”
顏元:“……”
“看來尚兄在這里還真是受了不小的磨難,不然也不會說出走不出去的話?!?p> 這顏元果真不虧是心胸狹隘,吃不了虧的主,時刻都想找回場子,而且還留了坑,套他的話。
尚至干脆不說話,席地而坐,休息。
郁悶的顏元也不想跟尚至多費口舌,開始仔細打量這個秘境。
“怎么就平安無事,不打了?”準備看戲的方銘極不滿意,他們不打,他哪來的機會收拾他們。
方銘可不愿意這樣,必須給他們找點事做。
“尚至師叔,我們兩個聯(lián)手殺了他們怎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那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說出的話很是嚴肅。
顏元三人一致看向了尚至,沒等尚至說話,顏元就開口了,“尚至兄,不知這聲音是何人的?”
尚至不屑的看了看三人,“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人的挑撥,怎么?你們還信了?”
不待他們說話,方銘的聲音又傳來了,“尚師叔,看你說的,我怎么就小人了,我一個剛?cè)腴T的記名弟子,叫你師叔,是我僭越了,哪怕我們之間有誤會,可我們是同門這件事,是不爭的事實,兩人聯(lián)手對付宗門的敵人,那是應(yīng)該的,怎么能說是挑撥呢?更何況你們又不是朋友,不對……”
四人聽得眉頭一皺,尚至更是感覺不妙,若是讓他說下去,怕是會出事,尤其是聽到他說‘不對’的時候,尚至的心為之一緊,必須趕緊打斷他。
方銘怎么可能給他機會,語速便加快了,“既然是朋友,尚至師叔為什么不告訴他們,這里必須注意的事,畢竟那與生命有關(guān)。”
哎!果然不該讓那小人說下,這不顏元三人看他尚至的眼睛已是不善了。
沒人是傻子,也沒誰比誰更聰明,顏元三人自然知道方銘是在挑撥離間,可那又怎樣,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誰會沒點別的心思,他們之所以愿意被挑撥,不過是結(jié)果再壞也都一樣,那他們還有什么好在意的,更何況,他們還會因此得到自己不知道的信息,那他們?yōu)槭裁床唤邮堋?p> “尚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對我們說的,不妨現(xiàn)在說一說?!鳖佋痈吲R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尚至,臉色很是不好看。
無法恢復法力這回事,尚至斷不可能說的,那可是他能否活著出去的機會,只有顏元三人法力都消耗了,他才不懼三人的聯(lián)手。
尚至沒有抬頭看顏元,而是平視前方,仿佛在想什么,幽幽地道,“不過是有人在胡說八道,你也信?算了,愛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是沒什么好說的?!?p> “找死!”這個說法,顏元三人無法接受,脾氣暴躁的韓忠更是忍不了,直接暴起,一棍砸向尚至。
尚至沒起身,也沒躲,劍已隨右手劍指而動,劍若流光,劃過弧線,在棍身上一繞,刺向握棍的手,刺痛間,握棍的手握得不在緊了,劍的軌跡也隨之一變,由刺變?yōu)閽?,一劍便掀飛了鐵棍。
這回,尚至才抬頭看向顏元,“這是要先跟我戰(zhàn)一場,讓別人看戲。”
“行,你很好!”
顏元阻止了還要動手的兩兄弟,狠狠的看了一眼尚至,才對著空氣道,“閣下藏頭露尾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來一見。”
既然尚至沒有說,方銘更不會說。
“想見一面?好說!先打敗我的手下再說?!?p> 手下?
顏元疑惑了,四周沒人,遠處觀眾席上處于虛實相間的人影,難道不是天地畫面——是以前某個時代的影像,被天地記錄了,這種情況,一些秘境還是能見到的,況且,他也沒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一丁點活人的生氣,也沒有鬼物應(yīng)有的死氣,甚至是靈氣的波動也沒感覺到,所以看到它的第一眼,便無視了。
可現(xiàn)在聽方銘一說,哪怕難以置信,他也不得不懷疑他們或許是受方銘操控的傀儡。
當看見有三人從觀眾席上躍出時,顏元已經(jīng)確定,他們就是被操控的傀儡。
“我來?!眲偸軞獾捻n忠,正處于無處可撒的狀態(tài),見有架可打,害怕別人搶先,急急忙忙沖了出去。
“也好,正好可以看看情況?!鳖佋獩]有反對,反倒是多提醒了幾句,“速戰(zhàn)速決,別玩。”
“好的!”韓忠現(xiàn)在只想發(fā)泄,哪里有心思玩。
肥胖的身軀,提著一根210厘米長的鐵棍,沒有想象中的遲緩、笨拙,反倒如靈猿,在三人中上躥下跳,手中的棍如影,在靈力的附著下,一棍一人,三人沒能反抗就死了。
當三人在韓忠眼下消失的時候,韓忠傻眼了。
不僅是他,沒見過這種情況的顏元和韓斌都傻眼了。
“這就是你沒說的事?”回過神的顏元,扭頭問尚至。
“所以我說沒什么好說的,這種事根本就說不清楚?!?p> 是那么回事,可顏元感覺應(yīng)該不止這樣,至于其他的,顯然什么也問不出來。
現(xiàn)在,顏元唯一能做的是小心在小心,不能大意。
“掃描剛進來的三人,看他們的法力!”方銘有些焦急的道。
“正在掃描……”
“顏元,法力295單位;韓忠,法力290單位;韓斌,法力280單位。”
“實力還真強,看來他們都是一個水平的,麻煩了。”方銘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煩躁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武斗空間可沒想象中的那么強,他所能維持的時間是有限,有六個小時(已經(jīng)過了4小時),一旦超過限度,武斗空間必定崩潰,隨身機也會癱瘓,之后,他將親自面對他們,其結(jié)果,不言而喻。
看著他們,方銘有些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做,因為那將是一場大賭,他有些拿捏不準。
看著屏幕外謹慎小心的四人,他肚中就有一團火。
瑪?shù)拢∧銈兙筒荒軟_動些,大意些,放縱自我,異界人不都是傻子嗎?
他的心好累,怎么這些都讓他碰上了。
哎!
“萌妞,開始執(zhí)行我接下來的指令!”
“維持武斗空間的能量只留五分鐘,其余的全部提出。”
“能量轉(zhuǎn)化器儲存的能量全部提出!”
“警告!警告!發(fā)現(xiàn)致命錯誤指令,不宜執(zhí)行!”
“解除警告,繼續(xù)執(zhí)行!”
“繼續(xù)致命錯誤指令,武斗空間將會崩潰,隨身機全面毀滅,是否執(zhí)行!”
“執(zhí)行!”
“能量已提出!”
“將所有能量平均四等分,其中一份繼續(xù)改亞瑟,大幅度提升攻擊力的數(shù)據(jù)。”
“構(gòu)建三個尚至模型?!?p> “亞瑟數(shù)據(jù)修改完畢……”
“模型構(gòu)建完成?!?p> “準備天崩地裂地獄圖?!?p> “(⊙o⊙)啥?,沒這種圖??!主人?!?p> “笨!你不會合成!分先后順序的那種!”
“哦!”
“地圖準備中……”
“地圖準備完畢!”
看著屏幕外,分散不過100米的距離,進行范圍尋找的四人,方銘狠狠的咬了咬牙。
“開始投放亞瑟,地點:尚至正前方3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