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p> 一身布衣的奎安海,站立在天空中,他冷眼看著地面的宗門。
山腳下兩根石柱間掛著一塊刻著拜月宗三個字的牌匾。
不管他什么宗門,一股魄力轟然從奎安海身上散開。
恰巧有兩個人從拜月宗里飛出來,被奎安海的魄力一撞,兩人砸向地面。
媽的!這又是哪位高人??!
李潤抹掉嘴角的血,徒弟紀(jì)肖楓居然被砸暈了,兩人在霧山回來,跟宗主杜博城交代一下,就打算去葬龍谷修煉。
沒想到剛出門就被奎安海的魄力壓落地面了。
李潤心里惱怒,眼神卻是假意恐懼,不裝一下會惹得高人注意?。?p> “你是此宗的人?”
可奎安海還是注意到他。
“是的前輩?!崩顫櫸ㄎㄈ羧艋卮?,耳朵聽到了宗里弟子的驚叫聲。
“你們滾遠點,老夫要煉了此地?!?p> 奎安海出奇的沒有大開殺戒,李潤不想去了解這高人煉什么,他覺得走得越遠越好。
李潤扛著紀(jì)肖楓走,腦子里難免好奇在想這人要做什么。
拜月宗弟子早就發(fā)現(xiàn)鋪天蓋地的魄力,當(dāng)聽到奎安海的聲音,宗主杜博城二話不說,領(lǐng)著所以弟子離開山門。
他們遠遠在地面看著。
“哼!”奎安海哼一聲,其聲音震得杜博城大驚失色。
元嬰!絕對是元嬰以上修為!
杜博城有自知之明,帶著弟子們退后十里。
“看你往哪藏!”奎安海盯著拜月宗的山門,雙手掐決,拜月宗建筑轟然粉碎,塵埃未定,一片火海出現(xiàn)。
完了完了。
十里外,杜博城見火海滔天,他心里念念,這種無妄之災(zāi),他生不起報復(fù)的心。
火海赤紅,內(nèi)有一條長長的浮影游動,不時有龍吟聲傳開,灼熱的溫度將一片空間燒得扭曲。
煉化一方天地,豈能用一般火焰?
奎安海冷冷一笑,這條火龍是他歷經(jīng)生死才得來的,比起任何火焰都勝出一疇。
歲月之甕里。
“好像很熱,你們有沒有感覺?”
王祖希進過歲月之甕,所以她對處身星空之中,不像令書冊和陳金松兩人那樣震驚面容。
她的話把神游太空的陳金松拉了回來。
哦!
陳金松點頭道:“是有點不對勁,我們怎么就來到太空了呢?”
什么太空啊。
我不是問你這個。
王祖希無語地看向方寸。
此刻方寸盤坐著,嘴角還留著血跡,他身邊擺著一堆靈石,以紫色靈石最多。
方寸又一次強行施展術(shù)中術(shù)了,比起定住于曾勇那一次,這一次他損傷更大,不是真氣耗盡那么簡單。
奎安海是渡劫后期大能。
以金丹修為對其使用一息之術(shù),根本不會產(chǎn)生效果,問題奎安海小看了方寸。
正是這樣,方寸成功逃脫。
但不是施展斗轉(zhuǎn)星移逃跑,因為瞬移的話容易被元嬰以上的人鎖定空間。
再說王祖希進過歲月之甕,并無大礙,方寸才知道他可以帶人進來。
要不然,方寸會撇下他們,獨自用斗轉(zhuǎn)星移逃離了。
方寸雖然逃脫,他自己也落得經(jīng)脈枯萎,魂果爆裂的下場。
花了一千五百年,以為經(jīng)歷天劫淬煉,魂果就能結(jié)成金丹,沒想到居然魂果居然爆裂了。
幾刻鐘時間,方寸身邊的靈石化灰,他大手一招,身邊又出現(xiàn)一堆紫色靈石。
“你……”王祖希本想開口叫方寸別吸靈石,可看見方寸嘴角的血跡和蒼白的臉,她把話咽了下去。
“有事?”方寸問了一句,手沒停地點著靈石,瞬間,他吸取了能讓奎安海都眼紅的靈石數(shù)量。
“嗯,沒事?!蓖踝嫦Uf道。
方寸再次拿出靈石,嘴里說道:“我也感覺到了,這里的溫度發(fā)生變化,應(yīng)該是一息宗的宗老找到我藏身位置,使用手段要我現(xiàn)身?!?p> 話是這樣說,方寸卻皺起眉頭。
這歲月之甕是歲月之靈,又或者是朝廷之主的寶物,那個一息宗宗老為什么能發(fā)現(xiàn)他藏身之處?
方寸有點擔(dān)心了,人家渡劫大能有手段也不出奇,問題是這樣下去只能等死了。
“該怎么辦?”方寸自語地站起來。
“渡劫……”
“渡劫大能……”
方寸嘴里碎碎念著,看他失神的模樣,王祖希不好打擾。
“有了!”
靈光一閃,方寸右拳左掌自擊瞇眼自語道:“我就不信你比苦河還要強!”
在霧山里,那一群土著都是金丹修為,身為族長的苦河更是高深莫測。
方寸的辦法就是叫苦河殺了一息宗宗老,不然,被渡劫大能惦記著,這輩子都要龜縮在歲月之甕了。
苦河雖然不能離開村子。
方寸卻可以把人引過去。
“就這么辦!”
“我們走!”
“去哪?你還有傷?!蓖踝嫦_@話讓方寸一愣,他不是在意自己的傷勢,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是擔(dān)心以真氣催動的斗轉(zhuǎn)星移,不知道換成道行行不行。
剛才方寸吸取靈石,發(fā)現(xiàn)自己儲存不了靈氣,只能用來修復(fù)經(jīng)脈和滋養(yǎng)魂果而已。
用了那么多靈石,魂果卻不見起色。
“道行!”
方寸一咬牙,魂樹上的金色花朵顫顫震動,充當(dāng)花芯的金色小人驀然睜開眼睛。
道行之力從金色小人身上散發(fā),覆蓋方寸的四肢百骸,許多沒有修復(fù)的經(jīng)脈,在道行之力的滋潤下修復(fù)了七成。
但對魂果依舊無效。
發(fā)現(xiàn)這一點,方寸感到遺憾,魂果是仙門之修的結(jié)晶,還是需要靈氣來滋潤。
“知足吧。”方寸搖頭輕笑,他感應(yīng)到自己可以施展斗轉(zhuǎn)星移了。
至于魂果,以后慢慢修復(fù)就好。
王祖希蹙眉道:“越來越熱了。”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離開了?!狈酱缧Φ溃┱苟忿D(zhuǎn)星移,四個人消失。
外界。
拜月宗上空,方寸剛離開歲月之甕,立在空中的奎安海冷哼一聲。
“居然逃了,哼!”
“拿了老祖?zhèn)鞒邢胩??老夫且看你能到哪去!?p> 滄洲大地,對一位渡劫修士來說,不算遼闊,渡劫修士的魄力能夠覆蓋十萬里。
方寸能逃哪里去?
“原來去了霧山?!?p> 奎安海收回魄力,他剛才看見方寸幾個人進了霧山里的一個村落。
那個村落有古怪,被陣法籠罩著,居然可以隔絕渡劫期的魄力,說明此陣不簡單。
“可又如何?”奎安海冷笑,他必須得到老祖?zhèn)鞒校@樣他才有機會煉成九息歸一的境界。
一息宗有一個傳說,知道的人甚少。
傳說一息宗開宗老祖不屬于微塵界,他是自來星外,在微塵界開創(chuàng)了一個九階宗,名為自在宗。
開宗老祖憑著一息之術(shù)橫行整個微塵界,與朝廷之主、月牙公主齊名!
后來開宗老祖不知為何突然就消失了,又過百年,自在宗弟子分成兩個派系,各自開創(chuàng)了宗門。
兩個派系的宗門分別是一息宗和自在宗,但現(xiàn)在的五階自在宗,不是當(dāng)年的九階自在宗。
“自在宗的人出現(xiàn)在滄洲,他們也知道老祖?zhèn)鞒性谶@里?”
奎安??粗w過來的慶豐,他瞇起眼睛。
慶豐看了一眼火海,對奎安海拱手道:“宗老,你說找到偷老祖?zhèn)鞒械娜耍耸庐?dāng)真?”
奎安海哼道:“慶豐小兒,你是在懷疑老夫?”
“不敢?!睉c豐拱手道:“只是此事關(guān)系甚大,還請宗老告知,是誰偷走了老祖?zhèn)鞒?,如此我好向老祖宗交代?!?p> 呵!
奎安海聞言笑道:“拿慶典生壓老夫是吧?”奎安海眼里幽光閃閃。
“就算慶三息在這里,他都不敢跟老夫如此說話,看來,你們慶家始終把老夫當(dāng)外人。”
慶豐面無表情道:“宗老多慮了,我是怕偷老祖?zhèn)鞒兄颂珡姡米尷献孀谥г幌露??!?p> “是嗎?”奎安海笑了笑道:“偷老祖?zhèn)鞒械娜耸墙鸬ば逓槎眩貌恢鴦趲焺颖?,你們跟著老夫吧。?p> 不等慶豐回話,奎安海就消失了。
慶豐眉頭一皺,看向火海,偷老祖?zhèn)鞒械娜瞬辉谶@里,他煉此地做什么?
奎安海都是外人,我算什么?
看來我在一息宗難以出頭了。
朱丹長老低著頭,心中腹語一番,對慶豐問道:“少宗,奎安海宗老在哪?”
慶豐心里也在想著事情,沒注意到朱丹長老的表情,不悅地開口道:“他又去霧山了,老祖?zhèn)鞒械牡胤?,我們走吧?!?p> 奎安海是渡劫大能,萬里之遙對他來說只是一瞬間。
而對慶豐他們,最快也要一天時間才能趕到。
此刻,慶豐剛動身,奎安海就來到了霧山土著村的上空。
“好快!”
陣法內(nèi),感應(yīng)到強大氣息的方寸猛然抬頭,他和王祖希四個人剛踏入村口,這個一息宗的宗老就來到了。
“咦?老祖雕像!”
用魄力看不見村里風(fēng)貌的奎安海,這時他肉眼可見地看清了村里有一座雕像,那赫然就是自在宗歷代宗主留下的開宗老祖雕像!
“這怎么可能!”
“莫非老祖沒死,他在此地?”
“不不?!?p> 奎安海暗暗搖頭,他差點就萌生退意了,好在他想通,如果老祖沒死,萬年前的自在宗就不會一分為二。
此地極有可能是老祖居住過的地方。
想通的奎安海拱手道:“老夫一息宗宗老奎安海,還請村里人打開陣法,讓老夫進去抓幾個人?!?p> 雖然奎安海想到老祖已經(jīng)死了,但此地有老祖雕像,他不敢貿(mào)然強破陣法。
其聲音穿透了陣法。
村里有人看見了剛走不久的方寸,他們臉色疑惑地躬身道:“天神使者你怎么回來了?還帶外人來,族長會不喜歡的?!?p> 村民也看見了王祖希、令書冊、陳金松三個人陌生人。
“我來見你們族長,他人呢?”方寸話聲剛落,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苦河是聽見奎安海的聲音才來到村口,沒想到天神使者也在。
“天神使者您……”苦河看了看天空,那個散發(fā)威脅氣息的身影,他猜到發(fā)生什么事了。
方寸指著天空道:“我想請你出手殺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