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睡著后,江沉月一個人走進藥廬里,將洗髓丹的抽屜同其他的抽屜換了位置,在那塊地板上放上一個蒲團,使勁將書案向這邊拖了過來,讓一切擺設(shè)看起來都很合理。
整理了一下書案上被晃的有些微亂的手稿。那竟是白殊為她了的靈脈專門做的研究。手稿上記錄著喚醒靈脈的方法,只是這個方法十分兇險,即便是喚醒后的也必將遭受反噬,所以白殊將那一頁撕掉了,看起來像是沒來得及扔掉。
江沉月腦海里閃過這段時間師尊對她的好、跟她說過的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決不能讓藥宗谷出事。她將其它手稿放好,帶走了撕下的那一頁。在門鎖上盡最大力量加了封印,又在其他幾個放藥的屋子上都加了鎖和封印。
事情向著她想的方向發(fā)展,果然初六一早蘇秋灼的三個師兄弟就來藥宗谷找人了。那個曾經(jīng)與她結(jié)下梁子的林子義也來了。
江沉月正在院子里整理藥草,林子義見狀開口就特別不客氣,高聲道:“喂!江沉月,我?guī)熋媚?!?p> 江沉月沒有理他,仍然擺弄著手中的藥草,林子義被忽視,十分生氣,舉起劍指著江沉月,怒道:“江沉月!你聾了嗎!”
“誒~這里是藥宗谷,不可造次?!背雎暤氖且呀?jīng)在帝都山修習(xí)過幾年的許昭,他微微拱手,十分客氣道:“江師妹有禮,我等無意冒犯。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尋回我蘇師妹?!?p> 江沉月放下藥草,拍了拍手,還了一禮,道:“許師兄有禮了。只是這蘇秋灼又不是藥宗谷的人,且與我并無什么私交,你們找人怎么找到這里來了?!?p> 許昭聞言,道:“蘇師妹前日來看望兄長,卻至今未歸,聽聞你二人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所以,還請江師妹將人交出。”
江沉月“聽許師兄言下之意,是已經(jīng)認定了我藥宗谷扣下了蘇秋灼?”
許昭面色不變,道:“還請江師妹行個方便。”
江沉月向前一步,看著許昭,笑道:“許師兄莫不是聽了什么人的挑撥?她雖然多次陷害過我,但是我好歹也是仙門名士之后,藥宗谷的嫡傳大弟子,師兄未免把我想的太過狹隘了些。”
許昭看著江沉月的樣子也不像撒謊,若此話不假,那他們此行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江沉月見他微微變了臉色,便知道自己的話棄了作用,繼續(xù)道:“沒錯,我是與蘇秋灼和林子義他們的確有過節(jié),但那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的意氣之爭罷了,又怎么會嚴重到扣人的地步,想必許師兄只是關(guān)心則亂罷了,師兄細想便是。”
許昭微微側(cè)臉看向林子義,林子義臉色緊張,立即道:“江沉月!你果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整個帝都山除了你還有誰會對蘇師妹心存惡意!”
江沉月?lián)u了搖頭一臉看白癡的表情,道:“你說我扣了她,那么請問我扣她做什么?難道是要殺了她?我會因為幾句口舌之爭就殺人?拜托你也動動腦子好嗎!不要笨的這么明顯!”
林子義雖然生氣,但是卻被江沉月反問的啞口無言,雖然她記恨蘇秋灼,但是還萬萬不到殺人的程度。意識語塞只能指著江沉月你你你了半天。
江沉月看向許昭,微微一笑,道:“許師兄,蘇秋灼的確是來過,但得知蘇景爍被我安置在赤水峰的寒潭內(nèi)后,便離開了。如果你們想找她,就去赤水峰看看吧,說不定她在赤水峰遇到什么事耽擱了?!?p> 許昭恍然大悟點頭道:“多謝江師妹,我們這就前往赤水峰。”
林子義仍不甘心,卻被許昭攔住。
許昭道:“夠了!不要多做糾纏,找人要緊。”
林子義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許昭帶走了,三人往赤水峰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