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說出了當(dāng)時的事情,盡塵點(diǎn)點(diǎn)頭,平靜的說道:“蘇祁,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既然碧華和東裕不在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們便不會知道的,碧華的事情也就此先暫告一段落,日后的事情日后在細(xì)細(xì)討論吧?!?p> “也只能這樣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蘇祁抱著一線希望的語氣看向用鐵做的門口,淺淺一笑。
京城,穆荇那邊還是找不出線索,她開始有些氣憤,巴不得把那個玉令給碾碎了,可是一想到蘇祁就沒了那心思。
她來來回回的在后院踱步,細(xì)想著,可還是想不出什么,她抬起頭看看天空,長嘆了一口氣。
顧家,錦禾知道盡塵臨走前交給自己的囑托,如今過去了三四日,他沒有回來,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景遲,滿目愁容的說道:“哥哥,塵哥哥他已經(jīng)三四日沒有回來了,他走之前就告訴我,如若超過了兩日不回來,就讓我告訴你們,他不會遭遇了什么不測吧?”
“這個說不準(zhǔn),眼下莫山前輩也回了他的隱居之地,咱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眼下也沒了主意,讓我先想想?!本斑t皺著眉頭安慰著自家妹妹。
可錦禾哪里能安下心來,她也開始想辦法,她倒是說道:“羅村,不如我們一起去羅村看看吧,那里必定有些什么,否則塵哥哥怎會回不來?”
“你小姑娘家家的先別去,我去看看,我就不信還找不到人?!本斑t一臉確信的說道。
錦禾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哥,我怕連你也丟了,姐還沒回來呢?!?p> “容我再想想,這件事情先不要跟其他人說,知道了嗎。”景遲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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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在各大街角以及人多的地方安插了山中閣的眼線。
長公主府附近的眼線先開始散播起了謠言,說是沈盡塵根本就不是當(dāng)年瑜陽候的親生兒子,他就是個冒牌貨,當(dāng)年瑜陽候的兒子早就死了,況且這次他還抓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準(zhǔn)備嚴(yán)刑拷打呢。
眼線甲則是假裝好奇的問:“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啊?”
眼線乙假裝想了想回復(fù)道:“我也不知道,說是在城郊不遠(yuǎn)處的羅村抓的呢,好像還帶走了兩個人呢?!?p> 眼線甲貌似一臉驚訝的說道:“是嗎,若是如此的話,就要趕緊找到人,把他給抓起來關(guān)在地牢里才是啊。”
“這要找到人豈是那么容易啊?!毖劬€乙滿滿疑惑的說道。
這個時候,又出來個眼線丙問道:“你這事兒是真的嗎?”
眼線乙努力的編造著謊言:“我也是聽一兄弟跟我說的,他就住在羅村,這不就在前兩日,來了一幫黑衣人直奔一個目標(biāo)去的,為首的正是個年輕公子,他和一幫村民躲在家里就這么看著,就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人名字就叫沈盡塵。”
眼線丙驚訝的問著:“真的嗎?”
眼線甲點(diǎn)點(diǎn)頭非常確信的說道:“千真萬確,童叟無欺?!?p> 碰巧從長公主府里出來的侍女聽到了這一切,趕緊回去向穆荇匯報(bào)。
穆荇腦子里像爆炸了一樣,努力的承受著這一切,緩了一下思緒,就吩咐旁邊的那人:“去蘇府看那個姓沈的到底在不在?!?p>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那人急匆匆的趕回來,回稟:“回稟長公主,那人不在蘇府,據(jù)蘇府的下人們說,他已經(jīng)離開了好幾天了,不知道去了哪里?!?p> 穆荇忍住自己的脾氣,又說:“去把該請的人都請過來,就說本公主有事情想找他們商量。”
“是?!?p> *************
景遲還沒出門這不就被叫到公主府里了,錦禾和他互相對視一眼,充滿疑惑。
趕往公主府后,就見該來的人都來了,公主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看著他們,死一般的沉寂。
其他人不明所以,也不敢提前開口說話,就這么等待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小侯爺剛咽了一口水就差點(diǎn)被穆荇的話嗆著。
“我今天叫你們來是因?yàn)樯虮M塵的事情?!?p> “啊?他的事情?莫不是有了突破?”清筠先行問道。
穆荇一口否決道:“并不是,他有意挾持我派出去的探子,并且他的身份有待查證。”
錦禾這時不解的問道:“公主,您這是為什么啊,塵哥哥他這個人跟大家相處了快有半年了,他這個人挺好的啊,怎么會挾持您派出去的探子呢?”
“半年又如何,他畢竟也是從宮外來的,莫山的身份雖然被證實(shí)了,但他不一定?!蹦萝魪?qiáng)行解釋道,但看著大家還是不愿相信的眼神,便讓人叫來今日造謠的幾個人。
那三個人被押解到后院,裝出膽怯的樣子在眾人面前,“他們是?”小侯爺不經(jīng)意的問道。
“你們?nèi)齻€把你們之前說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穆荇吩咐道。
半個時辰后,三個人領(lǐng)了賞出去了,留下不知所措的那些人。
錦禾還是為盡塵辯解著:“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待查驗(yàn),他們?nèi)齻€說的不可能是真的?!?p> “錦禾,你要跟本公主抗?fàn)幍降讍幔咳俗C都在,雖說沒有物證,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和我的兄長穆衍曾去現(xiàn)場看過,有一塊玉令被遺棄在了現(xiàn)場。”說著就把那玉令拿了出來。
景遲拉住還想說話的妹妹,對她搖搖頭。眼看公主就要把蘇祁的失蹤歸于沈盡塵的身上,蘇棲緩緩開口說道:“公主您什么時候撿到的這塊玉令。”
“大概六七日前?!蹦萝舨淮_定的回答。
“公主,在這里我就要反駁您了,沈盡塵是前兩三日才離開的蘇府,敢問,他怎會去劫持您派去的探子?”蘇棲的一番話簡直讓人不要太明智。
穆荇一時間沒有解釋,始終倔強(qiáng)的認(rèn)為自己這一方是對的,畢竟她心里在乎的除了自己的哥哥還有母妃,剩下的便只是蘇祁,至于其他人在她的眼里都是表面上的交好,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的,不論以后。
“蘇棲,你又不是成天再府里盯著他吧,他要是從一個角落里出去,你們想必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事到如今還要替他說好話嗎,別忘了,他是個我們都不熟悉的外人,認(rèn)識了快半年了又怎樣,錦禾你捫心自問,你真切的了解這個人了嗎,昂?
你們什么都不懂,為了一個與大家毫不相干的人,去質(zhì)疑我,去質(zhì)疑本公主,呵,你們真可以,算了你們都走吧,這里再也不需要你們,望各自珍重安好?!?p> 穆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傷心,心就像刀絞一樣痛,或許她需要自己去踏上尋找蘇祁的路程,萬里無云,我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