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齡來看,五人不在一個年齡層,所以應(yīng)該不是拐賣;從地位來看,這里既有官府人,又有小市民,還有未涉世的孩子;從財富情況來看,官老爺家財萬貫,那個賭徒一貧如洗,所以也不是綁架勒索……綁匪抓人好像根本不看這人是誰,只是逮到了就綁走一般。”
“嗯,的確是這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這綁架團(tuán)伙是在報復(fù)俗世?還是說他們就把抓人當(dāng)玩玩?吃飽了撐的吧!”黃嫣聰明的小腦袋瓜對于這個案子好像不太夠用。
凌越搖搖頭,“我就是覺得事情蹊蹺,才來打探一二。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案子已經(jīng)不是官府能控制得了的了?!?p> “跟你此行下凌山的任務(wù)有關(guān)?”
“還不確定。”
黃嫣和凌越同時陷入了沉默中,這案子有些撲朔迷離,不能按常規(guī)思維推理,黃嫣想了想,說:“既然綁匪沒有理由將這幾個人一同截了去,那會不會是因為這幾個人自己走了?”
這個猜想更不靠譜,試問幾個素不相識的人怎么會大半夜攛掇著一起逃跑,其中還包括了一個官老爺和一個醉花坊的姑娘?但凌越聽了黃嫣此話,眸光倏地一變,他的雙手突然摁住黃嫣的雙肩,眼中泛著點點光亮。
“黃兄弟,你說的有道理!”
黃嫣:“……”
這有什么鬼道理??!她本想說出來用來緩解尷尬氣氛,怎么得就有道理了?這幾個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怎么可能不約而同地在月黑風(fēng)高夜一起逃走?況且——能不能別貼得那么近!
黃嫣的臉上泛起兩朵可疑的紅暈,雖說這個動作在外人看起來很正常,不過是兄長對弟弟的親切鼓勵和贊賞,可是——她是女的!她是女的!
黃嫣立刻把凌越推開,眨了眨大眼睛,磕磕巴巴地問:“什、什么——道理?”
凌越并不在意黃嫣推他,他笑著說:“走,我們?nèi)フ夷莻€衙役。”
“誒?”
黃嫣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見凌越已施展輕功飛過官府的高大圍墻,她便立刻跟上。
“誒,小道長,為什么我們要翻墻進(jìn)來?”
“因為和那些官吏解釋太費勁兒,耽誤時間。”
“可是——那你一會兒見他們不也得解釋嗎?”
“……有道理。反正都進(jìn)來了,走吧?!?p> 黃嫣:“……”
怎么感覺傻乎乎的,這不是她認(rèn)識的風(fēng)流倜儻的小道長:)
兩人鬼鬼祟祟地溜進(jìn)那個衙役辦公的地方,此時他正在揪著所剩不多的頭發(fā)整理今天這起人口失蹤案的口供。
被埋在一摞摞文卷中,小衙役看起來有點瘦弱渺小,頭頂愈發(fā)的光亮。
“小衙吏”
那個衙役聽見人聲,默默地抬起頭,只見黃嫣一臉微笑地俯視著他,手指上還飄動著一團(tuán)小火苗。
“你、你是誰?”那個衙役看見她指上的火苗,下意識往后縮了縮。
“我是來幫你的呀~”
黃嫣微笑著將火苗湊近他的臉,險些點燃了他那所剩不多的秀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