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會趕到孟津縣衙,喝問王福:“是不是你出賣了賈太尉?”王福嚇得直哆嗦:“龐將軍,這齊王我惹不起呀!”龐會大怒,一刀砍了王福腦袋。
“所有人給我聽著,現(xiàn)在孟津我說了算,隨我追殺叛賊,事成之后,賈太尉定有重賞!”龐會調(diào)集西涼騎兵,和孟津所有戰(zhàn)馬守衛(wèi),聚集了4000多人,一路追殺。
眾人帶著劉禪一路出逃,往荊州方向奔去。如果往洛陽跑,不僅耽誤張華行程,而且恐賈充設伏。只有逃到荊襄,得到羊祜將軍接應,才能避開此次之禍。
龐會的西涼戰(zhàn)馬快,眼見快追上。李袞對齊王司馬攸說道:“齊王,你們先撤,我來阻擋追兵!”司馬攸擔憂道:“李將軍,你我親如兄弟,我怎能丟下你逃命!”李袞笑道:“我曾視高句麗5萬大軍如草芥,萬軍中取敵將首級。這區(qū)區(qū)幾千人馬,待我斬下龐會首級!”
西涼騎兵追上后,一陣騎射,箭矢落下,劉禪中了一箭,其他幾名黑風衛(wèi)士也中箭落馬。
情勢危急之下,突然從旁邊草叢中閃出一少年,手持青龍偃月刀,直取龐會。兩個西涼騎兵挺槍而上,被少年斬下馬來。龐會大怒,下馬舞刀來戰(zhàn)。二人刀法如青龍白虎相斗,刀刀奪命,火星四濺。斗了十合,少年大喝一聲,削掉龐會頭盔,龐會一驚,少年一提刀勢,從下往上一刀擊中龐會面門,龐會被殺。西涼騎兵大駭。
少年低頭一刀,直接斬下龐會首級,仰天大嘯:“我關(guān)氏今日終于報仇雪恨了!”
李袞見勢大喝一聲:“齊王在此!不怕死的就過來!齊王乃是當今圣上的親弟弟,若齊王有半分損害,你們都活不了!”
眾騎兵皆下馬跪拜:“拜見齊王!”
那少年滿身是血跡,提著青龍偃月刀,走了過來。趙國威仔細一看,“表哥!是你嗎?”
少年驚了一下:“你是表弟趙國威?”
趙國威回道:“正是。這位是齊王,這位是我們蜀漢皇帝?!?p> 少年趕緊跪拜:“拜見齊王!聽聞齊王賢明,愛護百姓,救了襄陽城。我不拜亡國之君,他對得起昭烈皇帝嗎?對得起我的爺爺關(guān)云長嗎?”
齊王明白了,此人是關(guān)羽后人,怪不得會使用關(guān)羽的兵器,而且對龐會如此痛恨。龐會隨鐘會滅亡蜀國,卻干了一件不恥的事情,誅殺降臣。把關(guān)氏后人,無論老小,屠殺殆盡。竟然關(guān)氏被滅門,那此人是?
齊王問道:“請問你是?”
少年回答道:“我乃關(guān)平之子,關(guān)樾。當年荊州陷落,爺爺和父親被東吳所害。為了活命,母親趙氏帶我隱居在襄陽,改姓門,躲過魏吳耳目。后來直到晉朝建立,大赦天下,我才恢復關(guān)姓。我母親趙氏,乃是趙云將軍之女,國威的親姑姑,所以我二人是表兄弟?!?p> 趙國威見劉禪奄奄一息,趕緊說道:“安樂公命懸一線,我們趕緊去找個醫(yī)館,救命要緊?!?p> 司馬攸命騎兵趕回孟津縣守備,自己會親自寫奏疏給皇上。然后帶眾人趕路到宛城。
第二天夜里,安樂公劉禪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對司馬攸說道:“齊王啊,我感謝你,所有人都覺得我是亡國之君,唯獨你依然給我帝王之尊敬。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你要小心賈充,還有皇上啊!”
齊王寬慰道:“安樂公不必道謝!我知你的艱難?!?p> 劉禪繼續(xù)說道:“我對不起先父,對不起五虎大將,更對不起尚父。其實啊,蜀國地狹人稀,人才與資源都很缺乏。北伐中原,連年征戰(zhàn),蜀國老百姓是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南中蠻夷也是居心叵測,時刻煽動叛亂。我知道,論帝王心術(shù),我不如父親;論理政和軍事,我連尚父一個小指頭都不如。我就是一個庸才,資質(zhì)駑鈍,擔不起這個重任啊。樂不思蜀的笑話,京城都傳遍了吧?那是我的保全之策。如若我思念故土,貪戀舊國,文帝能饒了我嗎?賈充能不害我嗎?”
司馬攸安撫道:“天下一統(tǒng),乃是時代趨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來就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然道理。安樂公一心維系蜀漢四十多年,對于蜀地的百姓,是有功勞的?!?p> 劉禪笑道:“我沒有看錯齊王啊。齊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知自己命不久矣。我是擔心蜀漢的宗族舊臣,希望齊王能保全他們。還有,我父親留給我的帝王劍,隨他三英戰(zhàn)呂布的雙股劍,我把劍托付給你。我已寫好一封遺囑,拜托齊王交給我的妻子張氏。她看過信后,就明白了?!?p> 司馬攸安慰道:“放心吧。我必牢記?!?p> 劉禪仰天嘆道:“我父皇劉玄德,馳騁疆場數(shù)十年,英雄一世,開創(chuàng)蜀漢基業(yè)。兒無能啊,沒有保住大漢!”掙扎著一口氣說完后,劉禪重傷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