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故意報復!”陳玄安看著安穩(wěn)落地的秦小落,嘟囔出聲。
接著,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身處一望無垠的廣場,前方有九座雕像,其中六座已經(jīng)遍布裂痕,跟膠水勉強沾在一起似的。
另外三座,看不清面容,但透著幾分肅穆之意。
涮涮!
又是兩道身影,突兀地出現(xiàn)。
陳玄安暼了一眼,笑了笑,都是熟人吶。
其中一人是御焱族的領頭者恒盡懸,另外一個是極木族的帶隊青年。
不過稍稍想想,陳玄安覺得這才算正常。
伏龍山脈附近地帶,還是以三大族群天才最多。
而千愈族的不少天才都被自家族長給干掉了,沒有闖到傳承廣場,也并不稀奇。
“見過秦小姐、陳兄!”恒盡懸雙手抱拳,笑著道。
束易行也拱拱手,道:“見過兩位?!?p> 他們都親眼目睹過陳玄安追殺荒慶朗的場面,自不會得罪某人。
陳玄安也打了一聲招呼,道:“接下來的流程呢?”
咻!
廣場上,忽地從天際垂落一道虛幻的人影。
陳玄安定睛一看,對方身材嬌小,面容清秀,從某種特質(zhì)上看,應該很窮!
“你是揚柳杏她……”陳玄安及時把“嘛”收回去,改口道:“的娘親?”
揚青慧神色大變,道:“你怎么知道我女兒名字?”
陳玄安撇撇嘴,心說就你這個和揚柳杏一個模子的身板,隨便就能猜得到好吧!
秦小落開口道:“前輩,我們是受你女兒所托,來星護洞府找尋你的下落?!?p> 揚青慧猶豫了一下,道:“關于我的下落?我們還是先解決完宗門傳承吧!”
說話之間,她目光掃過一圈,語氣中難掩一絲疑惑。
“怎么多了一個人?”
按理說,此次三個擂臺賽應該只有三個優(yōu)勝者!
陳玄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岔開話題,道:“前輩,這個不是重點吧,你還是快點說重點!”
他本以為星護洞府有人時刻關注著,現(xiàn)在看來未必!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萬一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私自攜帶兒童上車,那就不好了!
此刻,陳玄安就有點不買兒童票,怕被收銀員發(fā)現(xiàn)的奇葩感覺!
揚青慧也沒多想,道:“規(guī)則很簡單,只要你們盡情釋放出各自的武道氣息,剩余那三座雕像就會自行挑選傳承者?!?p> “既然如此,那在下先來?!笔仔姓厩耙徊?,率先道。
他沒信心和某人相比,只能搶占先機。
“你等會?!睋P青慧開腔制住,臉上浮現(xiàn)一抹怒意,道:“先前的關卡中,是哪位把我們的潛力測試碑給拆了?”
“你現(xiàn)在給我站出來,老娘絕對不打死你!”
一開頭,她就被自家女兒的事情給打亂了節(jié)奏,這時,她才想起要算賬的事情。
“竟然有這種事!”陳玄安第一時間踏前,怒聲道:“此人怎能如此貪圖寶物,實在不應該!不過……”
話說到,陳玄安來了一個大轉(zhuǎn)折,道:“那人連石碑都想拆,想必是一位資源貧乏,對武道虔誠的有志青年,所以才做出這般有失禮儀的舉動,這也是為了武道,不惜折腰吶!”
揚青慧被一通連環(huán)拳打得迷糊,下意識地道:“你說得也有點道理!”
聞言,秦小落翻了翻白眼,又一個被陳玄安忽悠住的可憐人。
恒盡懸兩人互視一眼,隨即臉色古怪,盯著陳玄安欲言又止。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好像某人之前追殺敵人時,手里扛著就是測試石碑吧?
那啥有志青年,某人也好意思自夸?
揚青慧不傻,見其余三人的反應,立即想通了某人浮夸的演技,頓時大怒。
“原來就是你這個魂淡!”
刷!
一柄黑色的重錘,躍然于揚青慧的手心。
咻!
陳玄安二話不說,連忙跑路:“前輩,你冷靜一點,我說的是實話,我也不是故意的。”
“別走,給老娘錘一下,死不了的!”
揚青慧不愧是某個彪悍姑娘的母親,不僅武器口味是類似,連脾氣也是相似的火爆。
她拎著重錘,追著陳玄安滿廣場跑!
“前輩,別追了,生氣多了會起皺紋的!”陳玄安頭也不回,大聲道。
“你讓老娘錘一下,老娘就不生氣了!”
刷……
廣場上,兩道身影你逃我追,又是一場拉鋸戰(zhàn)。
“咳……”束易行神情哭笑不得,道:“我們是進了一個假的洞府?來到了假的傳承廣場?”
明明他很努力才通過前面幾關,以為就要肅穆地接受終極考驗,結果這最后一關畫風突變了,怎么看怎么不正經(jīng)!
恒盡懸也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明明是看起來氣度深沉的兩位強者,猛地變成了兩個逗比,搞出了一場鬧劇。
秦小落席地而坐,倒是很淡定地看著兩人的追趕,一副習以為常的姿態(tài)。
對她來說,某個沒救的家伙,折騰出什么神奇、稀奇的場景,她都見怪不怪了。
一言蔽之,她的小心臟早就被磨煉出來。
看了一會兒,秦小落開始閉目養(yǎng)神。
或許換句話說更準確,她沒眼看!
一刻鐘后,揚青慧神清氣爽地飄回雕像前。
陳玄安捂著腦袋,一臉的郁悶,扯扯秦小落的衣袖,委屈得像個孩子。
“師父,有人欺負我!”
秦小落睜開眼眸,道:“活該!”
陳玄心塞,神情受傷,道:“師父,你無情!”
秦小落懶得搭理某人的搞怪,目光投向揚青慧。
“好了,現(xiàn)在誰想試試,可以去了。”揚青慧歡快地道。
某個家伙害得她被宗門長輩痛罵一頓,現(xiàn)在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可以專心主持傳承事項了。
“我來?!笔仔朽驳囊宦暃_出,他早已迫不及待。
轟!
束易行取出一柄青色長劍,雙手持劍,做出欲要拼死一擊態(tài)勢氣息也猛漲至極限。
只是,三座雕像巍然不動,毫無反應。
等了十幾個呼吸后,束易行才面露不甘,轉(zhuǎn)身走回。
“孩子,其實你很優(yōu)秀?!睋P青慧忍不住鼓勵,“只不過我們宗門要求比較高而已!”
陳玄安小聲補充,道:“說白點,不就是你還不夠優(yōu)秀嘛!”
束易行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