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等火種,尋常古獸會被其吞噬殆盡,可它的特性卻會吸引古獸為其守護(hù)?!碧K陌開口解釋道。
“時隔多日,火種還在?”蘇陌疑惑道。
“覬覦它的人不在少數(shù),可這只白破蜥蜴那可是四千年修為的存在…”
“四千年?那…至少也是獸象境強者才能與之匹敵吧?”蘇陌詢問道。
“差不多,可偌大的清風(fēng)鎮(zhèn)能湊出的獸象境強者屈指可數(shù),相互制約之下,無人敢出手奪去!”
蘇陌輕微點頭,目前他已知的獸象境以上強者只有蘭家蘭波,丹鼎堂馮寧以及神秘莫測的薛丁山。
“那師尊,您為何不直接出手?我想如果是您出手,什么白破蜥蜴都不在話下吧?”蘇陌試探的話語,并沒有驚起薛丁山的過激反應(yīng)。
“我不能出手?!?p> “為何?”
“我若出手,必然會引動一些龐然大物的注意,屆時一切事都將變得麻煩?!?p> 薛丁山的言下之意,蘇陌不得不深思。
十大家族之一的薛家,不約而同的與薛丁山同姓,種種跡象都在將薛丁山的背后勢力指向薛家。
可…若真是如此,為何會在離王都云霧城最遠(yuǎn)的清風(fēng)鎮(zhèn)上盤踞?
蘇陌只在內(nèi)心中揣測,并未言表:“那您的意思是要我去爭奪?”
“要爭,自然是要爭,否則你難以勝過馮寧的弟子伊劉!”
“可…我勉強能與凝象境五重天以下的斗一斗,在此之上我真就束手無策了!”蘇陌面露難堪的說道。
“三日后,蘭波與馮寧將齊出手牽制古獸,屆時小輩們便會進(jìn)入其中嘗試吸引火種?!?p> “咱們也有份?”
“由我親自壓陣!”波瀾不驚的話語,聽得蘇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若真想見識薛丁山的實力,恐怕只有在三日后吧!
“是,那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
“釋放精神力給我看看。”薛丁山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是?!?p> 蘇陌沒有拒絕,自修行以來便沒有注意過精神力的情況,畢竟低境界之中,精神力的作用微乎其微。
盤膝而坐,隨手掐了個法訣,精神力是無形的存在,因而薛丁山也在同一時刻釋放出精神力。
深淵似海的感覺!
蘇陌雙瞳驟然睜開,內(nèi)心之中暗道:深淵境!他…他竟然是宗象境強者?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小小清風(fēng)鎮(zhèn)竟然會有這等層次高手!在十大家族之中那都是能擔(dān)當(dāng)長老的存在!
遏制住內(nèi)心震驚后,開口道:“師尊,您是什么實力?我怎么感覺一觸碰就像進(jìn)了大海似的?”
薛丁山笑道:“呵呵呵,那是你還太弱了,等你實力到達(dá)一定層次,便能與我一樣,精神力深淵似海。”
“希望我也能有此成就吧…”
薛丁山較為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是細(xì)細(xì)感受蘇陌的精神力情況。
片刻后,他皺起了眉頭。
“怪哉…怪哉…”
“有何怪?”
薛丁山瞧著睜開雙眼的蘇陌說道:“明明只有一盆水般的初靈境,可其濃郁程度卻堪比通靈境,甚至隱隱感覺還能與元靈境一較高下…”
蘇陌不語,對他來說倒是沒有太大區(qū)別,只有旁人才能看出端倪。
元靈境…也就是左成那般高度?真是有意思…
此時起蘇陌也算大致的對自己實力有了點書。
看似只有初象境八重天的氣濃郁程度,實際可堪比凝象境五重天的高手。
初靈境的精神力卻能比擬元靈境…
何為天才?我就是天才…
不知不覺臉上飄浮起了得意,甚至那‘火種’也已是囊中之物一般。
隨后,薛丁山便潑了盆涼水:“蘇陌,切莫心高氣傲,在外面的世界里,你可算不得天才,大千世界,蘊藏著無數(shù)精英,若是高傲了,那便會是過剛易折的下場!”
蘇陌收起笑容,輕輕點頭,換做前世,他對于薛丁山的言論必然是嗤之以鼻。
但‘靈氣復(fù)蘇’后的大陸,一切也都將改變,哪怕是他也不得不鄭重起來,去探尋‘新世界’的奧秘。
二者交談也就止于此。
蘇陌在離開書房后,便順著回廊前往房間,可就是一剎那,他察覺到了‘左成’曾逗留過的氣息。
‘他…聽到了?’
輕微搖頭不想去過多顧及,三岔口上,又是走了另一條回廊。
目標(biāo)則是衛(wèi)介所在。
“晚上小酌可還算數(shù)?”
對方正在伏案研讀書籍,抬頭笑道:“自然?!?p> “那好,晚些時候,我再來尋你?!?p> “可以…不過記得要偷偷的,畢竟…”衛(wèi)介用手指了指書房所在的方向。
“我明白。”蘇陌輕聲應(yīng)了句。
然而在他離開衛(wèi)介房間后,又是轉(zhuǎn)身去往百里鋪的停尸房。
那具被吸食成干尸的尸首還存放在此,通過薛丁山給予的丹藥竟是神奇的保它久不腐爛。
但…當(dāng)蘇陌來到停尸房時,尸首消失了…仿佛就像是為了毀尸滅跡似的。
薛丁山雖到不了地象境級別可終究也是宗象境的強者,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尸體…
“不是絕對強者,絕對做不到!”這是蘇陌涌上心頭的想法。
依靠在矮桌之上,不斷的進(jìn)行思索“又或許說…薛丁山知道,并且任由此人奪尸?”
‘細(xì)細(xì)想來,還真有這可能…’
…
稍晚些的時候,蘇陌悄悄然的從別院后門離開,再次經(jīng)過公告欄時,楊聰依然在那站立著。
蘇陌沒有過多的停留,依照早上衛(wèi)介帶過的路,前往弄堂內(nèi)。
不過蘇陌卻是輕聲一躍,上了屋頂。
判斷了下大概位置,便是摸索這在上頭掀開了一塊瓦片。
雖說還是白天,但地處城南偏僻處,四面都被房屋遮擋,整日點蠟燭也成了這幾條街鎮(zhèn)民的常態(tài)。
‘如此昏暗…難道都不需要照明嗎?’
蘇陌心里頭一陣嘀咕,慶幸此時是陰天,否則單就他掀開的瓦片,透下的光,便會被發(fā)現(xiàn)身影。
四下尋找,瀧氏的身影,可卻無從有所收獲。
反倒是弄堂內(nèi)傳來的聲音,驚的蘇陌忐忑不安。
“宵小之徒,偷窺他人起居!給我下來!”楊聰朝著蘇陌嚴(yán)聲厲喝。
后者緩緩回頭,也就是剎那間,一道銀光從被掀開的洞口處爆射而來。
蘇陌身子一晃,也難免被劃傷。
勉強穩(wěn)住身體,并朝洞口內(nèi)看了眼。
那雙死寂一般的眼神,深深刻印在蘇陌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