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魏麗在外面玩牌的對象很“三教九流”,都不是像有的玩牌的老阿姨一般,牌友就固定是一些老阿姨,魏麗她不是的,她甚至都可以,都很愛跟一些十幾歲的少年玩牌,只要人家肯跟她玩,她來者不拒的。
其實魏麗本來也不是怎么熱衷于賭錢,她只不過是玩牌上癮而已。
最起初,因為自己嫁的楊銀城這一脈不受楊老太的待見,她又沒有辦法改變現(xiàn)實,心情苦悶之余發(fā)覺玩牌能夠得到一種精神寬慰,慢慢就上癮了。
再者,本來作為家庭主婦的,但現(xiàn)在一切家務(wù)活由上門女婿代勞了,她也就無事一身輕了。
魏麗起初是很瞧不起林金勝的,因為見他一個大小伙子,竟然愛混在一群愛玩牌的阿姨群中。
只是后來,不知自己怎么的,竟然架不住對方的嘴甜,就跟他加了微信。
一跟林金勝混熟后,魏麗頓漸漸發(fā)覺自己好像突然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又回到了那種情竇初開的少女時代。
因為,林金勝這家伙太會玩浪漫了。
玩著玩著,魏麗就好像自己做夢墜入情網(wǎng),人有時想醒來,卻又是什么于心不甘。
更特別是有一個晚上,魏麗突然輸很多錢,林金勝還一下子幫她還了賭金。
魏麗后來要還錢給林金勝,后者竟死活不肯,令魏麗很感動。
然后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林金勝像趁酒意說愛魏麗,魏麗突然就哭了。
她恨楊銀城從沒情調(diào),差一點倒入了林金勝的懷里。
好在她最后懸崖勒馬。
她是這樣認(rèn)為愛情的,卻不曉得林金勝是一種什么對她的欲擒故縱。
后來,魏麗像無意中得知林金勝家里很有錢,她人似乎被嚇了下。
……
這一天,魏麗還在家里思前想后著到底是哪個貴人在暗中幫著自己母女的,卻不曉得有人這時正在一個所在“思念”著她呢!
在一個城中村的出租房里,一張簡陋的桌子上,一碟花生米,一碟鹵料,就可以對干喝起啤酒來。
此刻這里面兩個人,一個就是林金勝,另一個是他的狐朋狗友胡振民。
“老林,你說魏麗這騷老娘們好搞?”
“是呀!老胡,別看她外表刀子嘴,風(fēng)騷,腹內(nèi)單純得像一張馬糞紙?!?p> 這兩個鬼家伙,平時稱對方都是加一個“老”字,名也不叫了,直接簡呼姓,像要以此來顯什么更兄弟的。
“是嗎?”胡振民有點不信。
因為他時常感覺魏麗很厲害的樣子。
“上次她真信我有錢了?!绷纸饎俳又f。
“你是說上次咱們倆演雙簧,這老娘們居然信了?”胡振民還是疑問。
“嗯哼!”林金勝肯定地。
“那么她被你……”胡振民這時一對眼睛瞪得像銅鈴。
“看你個急色鬼的,”林金勝這時伸手給對方一個爆栗,說:“都顧不上跑路了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焙衩窦僮髟娙说厥裁锤接癸L(fēng)雅。
林金勝卻也不是看他這副樣子就想吐,而是嘴里突然“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地響著,一時打開手機給胡振民看一張美女相片。
“老林,”不料胡振民一見卻撇撇嘴地對林金勝說,“你這時給我挖一個海市蜃樓的湖干什么?我如今跑路都來不及,像個在沙漠中的旅人,這種事情有什么意義嘛?”
“你老仔細(xì)看看??!瞎了你的狗眼!”林金勝突然怒罵起來,“你看看這美女像誰?”
“去你媽的……”
胡振民要對罵林金勝,突然他的眼睛一下子定住。
“奶奶的,這個敢情是魏麗那老騷娘的年輕時代吧!話說這老騷娘們年輕時漂亮得像個明星啊!老子還以為這是哪個明星呢!”
“你他媽的,老子給你看那可望不可即的干屁……”
林金勝說著一腳要踹過來,但胡振民的動作比他更快,一下子就先將他給摞倒了。
桌上的配酒菜差點全部翻掉。
還好他兩個都手快共同扶住。
兩人頃刻都一陣大笑,然后又一同坐回到桌邊來。
好了,正式談話謀事好像現(xiàn)在開始——
“這個是魏麗的女兒楊語寒,老胡,你知道不,咱們也算釣到一條不太小的魚了。”林金勝這時像什么神秘兮兮地說道。
胡振民沒回什么,但他認(rèn)真地聽下去了,還舉著一個手勢,意思叫林金勝繼續(xù)!
林金勝果然繼續(xù),反正在談話方面,他們兩個什么難兄難弟早配合久了。
“這魏麗,沒想到是嫁入那天圖公司的楊氏家族,她這女兒,這次據(jù)說代表他們楊氏家族,和那大名鼎鼎的飛騰公司簽了大買賣呢!”林金勝隨即像什么將他收來的情報在那里娓娓而談。
“哦!有這回事?”胡振民自然是信他這拜把子兄弟的,這不過是他自以為是的“說話的藝術(shù)”。
林金勝也沒將他的“夸張”當(dāng)真,反正就是認(rèn)為他聽懂了的。
“咱們這次要做的買賣就是這母女花?!绷纸饎俑纱啻蜷_天窗說亮話。
“是嗎?”
胡振民再搶過林金勝的手機來,對著手機屏幕上的楊語寒,流下了口水。
“我喜歡!”他一時像個白癡般地喃喃。
林金勝再度將手機搶過去說:“反正你已經(jīng)跑路了,這一次干脆做大點?!?p> “你也差不多算跑路了,哈哈!咱們兩個難兄難弟!”
兩個人接下來又繼續(xù)喝了一會兒酒,然后林金勝一邊玩手機。
“老胡,我微信聯(lián)系到魏麗那老騷娘了?!蹦骋豢蹋纸饎偻蝗惶ь^跟胡振民說道。
“就行動嗎?”胡振民灌了一口酒說。
“你以為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慢慢玩兒?”林金勝差沒白他一眼。
胡振民默然。
“當(dāng)然不是在你這里,這里條件不好,四周都是人的,有的一棟房子就租了不知幾十家,萬一那老娘們亂喊亂叫起來……
林金勝瞧不起胡振民租的這破地方,不僅僅簡陋得像民工住的,甚至連接下來要辦的那個事他都覺得很不方便。
“好吧!就由你安排,去你現(xiàn)在租的那湖心街小區(qū)?”胡振民緊接著打斷林金勝對自己這里的貶低。
說實的,他內(nèi)心深處是忌恨林金勝比他的優(yōu)越感的:他,胡振民,好像天生就是爛仔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