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晨曦家的一樣,世音家的主腦房也同樣有著許多隨處可見的“半導(dǎo)體”和“電子線路”在天花板和地板中,中樞控制器就在正中央,那是一個圓柱形的控制器,上邊還頂著一個巨大的、類似陰陽八卦圖的變壓器,周邊則是有兩個類似陰陽魚的魚眼,在微微泛著紅色、紫色的光芒。
“怎么樣,你們家的主腦房,應(yīng)該也是這個樣子的吧?”世音說著,回眸一笑地看著晨曦。
“差不多吧……只是我們家的,配置可能沒有你們這邊的這么高。”
世音淺淺一笑,邊走邊說:“還好現(xiàn)在你來了,不然,就我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怎么搞?”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當(dāng)時沒差點(diǎn)給晨曦整糊涂了,“什么東西?”她問。
世音只是回眸一笑,沒答。
直到跟著世音她們一同來到一處放著三顆不明巨蛋的角落時,看著眼前的三顆不明巨蛋,晨曦當(dāng)時沒差點(diǎn)驚呆了,“這是什么呀?恐龍蛋嗎?”晨曦調(diào)侃道。
“你家恐龍蛋那么大啊?”世音當(dāng)時就笑了。
一旁的欣夜隨之輕輕笑了笑,說:“這是你世音姐發(fā)明的‘夢行裝置’,我們平時之所以能天天不分晝夜的玩,主要就是全靠你世音姐發(fā)明的這個裝置……”
“這么神奇的嗎?”晨曦頓時驚訝不已。
世音回眸一笑地看了過來,晨曦又接著說:“那這玩意怎么用?”
世音微笑著朝晨曦示意了一下,讓她到巨蛋前去看看。
晨曦目測了一下眼前的巨蛋:
這是一種外形極度酷似巨蛋的橢圓形休眠艙,長軸在兩米左右,短軸在半米多。它的下部分是一種酷似白色“鋁塑板”的不明材料,上部分則是一類很像“硅膠”的半透明物。
她很好奇,剛要上前時,其中一顆巨蛋此時就仿佛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上部分的半透明物突然頃刻向四面退去,晨曦驚訝地往回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世音在背后操控的,害她白白虛驚一場。
世音微微一笑。
晨曦當(dāng)時也笑了。
世音說:“進(jìn)去吧;誒,等一下!骨感,要先把耳朵上的骨感計算機(jī)拿下來先……”
“什么骨感???這是連接主腦房的精神傳導(dǎo)控制器……”晨曦一面說著,一面將貼著兩邊太陽穴的設(shè)備交給世音。
她和晨曦相視笑了笑。
晨曦調(diào)侃道:“是不是真的,你可別坑我……”說完,便躺入了宛如蠶絲墊底的巨蛋中,在世音的媚笑中,突然有無數(shù)類似蠶絲的細(xì)細(xì)觸角將晨曦纏住,晨曦只是感覺太陽穴一涼,然后有點(diǎn)昏昏欲睡的,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她待會不會把這一切都忘了吧?”欣夜說。
世音勾唇一笑,“有可能!因?yàn)檫@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熟睡之后,都會陷入某種‘多元化的瞬息意識’。有夢時(深度睡眠期:此階段易做夢)還好說,無夢時(中度深睡眠期:意識完全消失)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她,可不是一般人……”
隨之不一會,世音和欣夜也便接二連三地躺入夢行裝置中。
晨曦這邊睡著后,果不其然,正如欣夜所言:她竟真的把剛剛的一切都忘了,像世音說的那樣,進(jìn)入了某種多元化的瞬息意識,她甚至都忘記了本體了,還以為夢境中的她,才是她的真實(shí)人生。
此時的夢境中,她已是另一個形象了,是一名幾乎同等失憶的、一個無比冷艷的大閨女。其無論身材,還是樣貌,都是人們夢寐以求的完美形象,高冷女神的顏值天花板,可以說是那種一遇誤終身的存在。
見她騎著一匹光背的棕色駿馬,在一片滿園春色的池塘邊玩水,不停用玉腿猛夾著馬兒,只見馬兒被磕的不禁微微抖動了一下,然后馱著她緩緩走進(jìn)水池中……水池里,她依舊用玉腿不停使勁磕著馬肚,拍著水面濺起一朵朵水花……
有時她騎在馬頸上,用手輕輕勒著馬韁。馬兒就在池塘中,被勒得直高揚(yáng)著頭顱,打著響鼻,來回走動著。而這一幕,都是世音和欣夜進(jìn)來時就看見的畫面。
“哇,好美?。 毙酪沟囊暰€在世音和晨曦倆人間,不停來回審視著。她先是打量了一下晨曦,又端詳了一陣世音:“你不覺得你們很像嗎?”
“哪里像了?”世音輕輕一笑。
“咱們要不要過去幫她糾正一下?”欣夜問。
“不用,等明天再跟她說吧……”世音說著,默默地看著在池塘中騎馬戲水的晨曦,一會兒,她騎著馬頸拽著馬頭轉(zhuǎn)過身來,才發(fā)現(xiàn)一旁的世音她們。
世音她們在岸上朝她微微一笑,晨曦也用手勒著馬韁朝著她們笑了笑。顯然,晨曦還是記得她們的。
但此時的晨曦卻沒有今天的記憶,更不記得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她是怎么到的世音家,還以為現(xiàn)在才是她的真實(shí)人生。
她雖然還記得世音她們,但卻是一個沒有過去的瞬息意識,就像某種設(shè)定一樣,按著這個多元化的“瞬息意識”的設(shè)定,她和晨曦她們是一直都認(rèn)識的,但就是沒有過往的記憶,也沒有她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回憶,但這個“瞬息”關(guān)系,就是這么的無厘頭。
即使有,那也是一類似乎早就設(shè)定好的、一些虛無的過去背景,也許和真實(shí)世界的過去是近似,或者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一個過去。
雖然這些“瞬息意識”關(guān)系,都很無厘頭;但夢境中的很多熟人的個性,幾乎都是定型的。
簡單的來說,夢境中的你,即使忘了自我,但熟悉的人的性格你還是能那樣的印象深刻。當(dāng)然了,這種的通常是取決于你在現(xiàn)實(shí)對他們的刻板印象。
但刻板印象的人物,通常只是簡單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和瞬息意識的關(guān)系圈還是有著一定的區(qū)別的。
因?yàn)樗蚕⒁庾R的關(guān)系圈,會有你在現(xiàn)實(shí)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而這個多元化的瞬息意識里你們就是一直認(rèn)識的;有的關(guān)系還不一般,主要就是沒有任何過往的記憶,而你也絕對不會對這個多元化的瞬息意識的關(guān)系有任何的質(zhì)疑,甚至可以毫無理由的和對方同舟共濟(jì),生死與共——除了沒有過往的記憶以外……
“走,咱們到下邊去……”
世音向欣夜示意了一下,轉(zhuǎn)身朝在池塘中騎馬戲水的晨曦走去。
她來到晨曦的馬頭前,抓過馬兒臉上的轡頭,就把馬頭往她的短裙下摁,然后用冰肌玉骨的雙腿牢牢夾著馬頸。
她原本是想等馬兒抬頭的瞬間,借助著馬頸將自己撬上馬背的。
不料,此時的馬兒是一臉被摁在水下的,一下子就被淹慌了,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馱著馬背上的晨曦差點(diǎn)摔了個底朝天……
“誒誒……你搞什么?”晨曦先是安撫了一下被水嗆到的馬兒,然后才慢慢翻身跨騎到了馬背上,用玉腿牢牢夾緊馬肚。
世音笑了笑,一手抓過馬韁,但她并沒有重復(fù)剛才的動作,只是一個健步便翻身跨騎到了馬背上,在水中瞬間濺起了一層水花;這時欣夜走來,便也二話不說地翻身跨騎到了馬背上,三人同騎一匹光背駿馬。此時的馬兒明顯已經(jīng)感到有些吃力了……
三人中晨曦是第一個睡醒的。
晨曦醒來后見世音她們還在夢行裝置中睡著,就在一旁默默地等著她們。
可等了許久,晨曦也不見她們其中的任何一人醒來,她實(shí)在閑得無聊,回想起在夢中和世音她們騎馬的畫面,就突然又想騎馬了。
于是想了想,她便到地下室去把馬兒騎到主腦房這邊來,還順勢牽了兩匹過來等世音她們醒來騎。
直到暮色漸漸蒼茫,世音和欣夜才接二連三地從夢中醒來。可正當(dāng)世音醒來,從夢行裝置爬起來的時候,就見著主腦房里有三匹光背的駿馬:其中的一匹騮色的光背駿馬還被晨曦騎著在主腦房中來回走動著。
晨曦見她們這時剛從夢中醒來,便用玉腿輕輕磕著馬肚向著她們迎面走來,并一聲長長的“吁~”在她們跟前勒住了馬韁。
“不是,等等,我是不是還沒睡醒??!……”此時見到馬兒,世音都開始懷疑人生了,她轉(zhuǎn)身看了看欣夜,發(fā)現(xiàn)欣夜也醒了。
“這馬兒怎么在這?”欣夜問。
“是我騎進(jìn)來的……”晨曦微笑著說。
“這兒的地板這么滑,在這騎馬不怕摔死你???”世音無奈地微微搖搖頭。
“馬兒就在那……”晨曦說:“馬嚼子我都給你們套好了,你們自己去騎吧。”
世音用手輕輕撩了一下秀發(fā):“剛剛在夢里我都快騎夠了……”
“誒,你們知道嗎?”晨曦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你們猜我夢到了什么?”
世音和欣夜同時相視笑了笑,便異口同聲地說:“和我們一塊在池塘邊騎馬唄?!?p> 晨曦當(dāng)時完全驚呆了,便用玉腿驅(qū)使著馬兒來到她們的跟前:“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世音隨即二話不說地用全息投影,將剛剛的夢境以浮空狀態(tài)的視頻窗口播放出來,欣夜當(dāng)時就驚呆了,在馬背上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只是詫異的是,在欣夜騎上去后,三人同騎一匹駿馬的后續(xù)畫面,她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誒,等等……我記得欣夜在騎上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醒了吧?這后續(xù)的畫面,應(yīng)該是你們自己的夢境吧……”晨曦有些納悶。
世音勾唇一笑:“不可能,沒準(zhǔn)只是你自己忘了;不信的話,打開你的夢行記錄儀,查看一下里面的緩存視頻,一看便知。”
晨曦滿臉震驚:“還有這功能的嗎?”
但她卻懶得從馬背上下來,還想讓欣夜過去操作。
世音對她有些無語,只好替她去打開她的夢行記錄儀。
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原來晨曦剛剛所言的,果然句句屬實(shí),而更加詫異的是,她的夢行記錄儀除了欣夜上馬前時的畫面跟世音她們的差不多,而且里面的人物對白跟世音她們的也完全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