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靈云強忍著胸口的疼痛,無力的掙扎著。
“別動!”
秦洛棠一臉嚴肅和認真,語氣格外強硬。
靈云呆呆地窩在秦洛棠的懷中,一臉懵的看著眉頭擰成疙瘩的秦洛棠,一動不敢動。
他生氣了?
秦洛棠抱著靈云向馬車走去。
春日里的微風越發(fā)溫暖,吹在靈云濕潤的額頭和臉上,吹的臉暖洋洋的。
看了看懷中的人,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已經(jīng)轉成豆子大小,順著臉頰流下,鬢邊溜著的頭發(fā)被汗水黏在一起。
像只受了傷的小獸,不見絲毫平日的靈動,讓人心生憐憫。
靈云窩在他的懷里,默不作聲,光滑的月白錦緞摩擦著自己身上的葉青綢緞,絲絲音韻撩撥著靈云早就慌亂不堪的內心。
劇烈的疼痛漸漸散去,被疼痛啃噬過后的心卻依然砰砰砰砰的跳著,甚至越來越快。
透過,名貴的衣料,靈云能感受到他胸膛和肩膀上的肌肉,像把柔能克剛的利劍扼住了自己的呼吸。
“……”一會兒得想好怎么解釋。
秦洛棠輕輕地把靈云放在馬車上,動作十分輕柔,像極了擱下幼獸的母獸,靈云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
“……”你為什么要對一個沒什么關系的女子這么溫柔?為什么總是對人充滿憐惜?
她的臉色又不好了起來,見她不再用手捂著胸口,原以為沒事了,這會兒眼神倒顯得十分沒有精神。
“怎么樣?好點沒?到了潮州我們就馬上找大夫?!毕肫鹬鞍⒊缯f過她似乎帶有弱癥,好在能及時自救。
靈云眼睛不去看他,不想看到他充滿憐惜和擔心的表情。
依舊泛白的臉上,努力不顯出任何情緒。
“沒事,不用找大夫,只是平常經(jīng)常會發(fā)生心痛罷了?!?p> 秦洛棠倒想打破砂鍋問到底,話還沒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況且,我自己就懂醫(yī)術,何必找什么大夫呢?”總不能讓人知道我中了毒。
“醫(yī)者不自醫(yī),還是瞧瞧得好,”秦洛棠不敢把話說重讓她心煩,現(xiàn)在正是她最虛弱的時候。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shù),從小的弱癥,稍加注意就可以,不勞煩世子殿下了?!?p> 世子殿下?她平常不是總喊自己世子嗎?怎么今天總是殿下殿下的,讓人心里不舒服。
看她還沒恢復的臉色,想必此刻很辛苦。
“那你好好休息,剩下的路,就乘馬車吧?!?p> “……”靈云閉上眼睛倚在墊子上,不作聲也不睜眼。
過了一會兒,馬車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耳邊傳來車隊啟程的馬蹄聲。
“殿下,你怎么不坐馬車改騎馬了?對了,靈云呢?”
“你記不記得當時你說靈云似乎懂醫(yī)術?”
“是??!出了什么事了嗎?”這不是我們都知道的事嗎?自己家的世子這是又想起什么來了?
“你當時說她給自己施針是不是?”
“我記得好像是這樣?!鼻爻缤耆珱]明白秦洛棠什么意思。
“沒事了,路上多照顧一點靈云吧!”
“是!”看來剛才和靈云發(fā)生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