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大口大口的喘息,長長的夢境,如同割肉一般,撕裂著我的堅強。
迷茫和恐懼,悄然到來。
我抹了抹汗跡,回想著那些年,天黑黑的,獨自走過的那條鄉(xiāng)間小路。
那是我一半的童年,那是我,不變的黑暗。
那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就像一條線的脈絡(luò),是那么的清晰,又是那么的讓人復(fù)雜。
平凡又普通,總是充滿著象征意義。
就像母親說的過去,就像過去的主角成了父親,就像一條,經(jīng)歷過活埋和狂風(fēng)的勁草。
我都見過他們的點點滴滴,卻沒見過他直面這樣黑暗時候的樣子。
報紙中,有那些年的臺風(fēng),有它刮來的樣子,然而,我卻沒有找到過,那個人,那時候的樣子。
身邊的人,都知道的那些陳年往事,唯獨我,想要查個清楚,希望以此為榜樣,樹立一個英雄。
就像落子無悔,每一個棋子,都是一個旗幟,更是一個,改變?nèi)松钠孥E。
那些年,每一個人,都好像成了命運的棋子,又變成了斗爭中的螞蟻,是那么堅強,又可恨。
在這樣的迷局里,忍讓,忍讓,忍讓的退后著!
直到我忍讓不了,那些人的鄙視和強加在我母親身上的樣子,我吶喊著公平,也憤而不平的想要個說法。
我一步步走上的破路里,就像一條,要重新早早意識到自己路的人。
背負著曾經(jīng)和現(xiàn)在,更是未來的過往。
害怕和心酸的恐懼里,感覺生活的枷鎖千奇百怪,鎖著所有的人生背景。
就像一個,沒了雙手雙腳的人,被壓在一個牢籠里掙脫不了,也出不去。
如今,迷茫已去,但前路漫漫,目標(biāo)何處達。
曾經(jīng)恐懼的死亡,在生命里毫無意義,卻又不知不覺間的,成了必然。
我問爺爺,我害怕。
爺爺說,害怕什么,人就這樣。
人就哪樣的?我問過自己千萬遍,都沒有一個合適的答案。因為我每天都在變,也因為我,每天都感覺難以適應(yīng)。
這個社會更新得太快了,我來不及去后悔,卻已經(jīng)讓我無從選擇,被無數(shù)人,拋棄在身后,躲在茫茫的生命里潛伏,舔舐。
更像一個,不知去向的卒子,只能往前,無法往后。
因為往后,是苦熬的苦酒,是無法自拔的泥沼,是重走一遍的苦悶,是一樣煎熬著的大餅,是只有更加成熟,才能承受不一樣的使命。
我們都是棋子,在這小小的港灣里,每一天都在布局,又每一天都不知自己就是棋子。
人如入境,只有放開包袱,才能知意而新。
我慢慢爬起身來,站在窗口,吹著冬日入春的涼風(fēng),緊了緊身上的薄薄衣裳,一時間,也如這不知秋冬的南方天氣,氣候難定,無處可安。
卻又好像,總有著太多的東西,讓我魂牽夢繞,讓我落子無悔,卻又不安。
我跟這世界隔著一條縱橫的線,而它,卻總是與我隔著千萬里。
總是突然地挑戰(zhàn)著,我敏感的內(nèi)心,和跳動的神經(jīng)。
它如此的厭惡,如此的如鯁在喉了,讓我恨不得把這個印記,從內(nèi)心里抹去,期待著,不會再有,期待著,粉碎的固執(zhí)。
如同,我曾經(jīng)的來過的樣子,是那么的美麗,又是那么的丑陋和單純。
人如棋子,人在局中,也如,那一刻的燦爛鳴啼,一切,都由你來布局,一切,都由你來關(guān)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