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說實話,就這么被騙了,確實有點丟人,好在這件事只有自己和那個小山賊知道。
“這哪跟哪?。俊?p> 陳琛身上的精神力再次爆發(fā)出來,席卷了這山谷,再次被攪亂的天地游離精神力略微影響了一些天地之象,那青煙在陳琛的催動下消散得也快。
可覆蓋了整個山谷的精神力,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那小山賊,或者說小神棍的蹤影。
看著陳家侍從護衛(wèi)們的樣子,他們都還昏睡在四處,有幾個還舔著嘴唇,似乎是夢見了什么事物,陳琛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己這可算是在這個不知名的小神棍身上,吃了虧。
雖然算不上什么大虧,但是那種被人戲耍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
七八歲的小孩都能有這種本事,能將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陳琛算是明白了曹老板為什么會被左慈給戲耍得那么慘了。
唉,這世道啊!
喚醒了陳家侍從們,剛剛那小山賊身上有著許多古怪之處,此處仍處山野,哪怕是官道也可能有危險,陳琛可不愿在此處多留,緊趕慢趕地收拾好東西繼續(xù)上路。
這綿延崇山,連結(jié)了司豫兩州,天材地寶不少,野獸精怪也不在少數(shù),故而此處雖天地之氣濃郁,卻也少有人類大規(guī)模入侵的蹤跡,畢竟進了這山中,且不說遇上那些練皮鍛骨,跨入了和猛將們一個層次的蠻獸們,就是這天地之氣所形成的薄霧,也足以讓普通人迷失在山中。
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孩漫步在山林之中,一只手拖著一柄齊胸高的大斧頭,另一只手掂量著這次收獲的錢袋子里,有著多少銀兩。
三兩四錢......
這小山賊對于這方面,可算是極為敏銳,都不需要秤砣,也不需要打開袋子,就這么輕輕顛了幾下,就知道了這次的收獲。
這小子著實可以稱得上是人小鬼大,身子骨不大,但那走路的架勢和姿態(tài),晃悠著小腦袋。
這次可算是失策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么個守備不算森嚴,護衛(wèi)不算精良的小車隊,竟然有精神力這么強的書生。
不過有那種精神力基礎(chǔ),還是金橙色的職牌,沒有形成印璽,倒是有些奇怪。雖說職牌的顏色代表著技能數(shù)量的多寡,但是并不代表著技能數(shù)量越多的職牌就一定更加厲害。
職牌本身品質(zhì)越高,想要升階的難度就越大,而有些綠色職牌雖然只有一個單一增幅的技能,卻能依靠著高階職牌帶來的技能效果提升,碾壓那些低階的高品質(zhì)職牌。
職牌顏色分五種,綠色、藍色、紫色、金橙色和紅色,綠色職牌有一個專屬技能,其他顏色依次多一個技能。像這小山賊和陳琛的金橙色職牌,代表著能開發(fā)出四種專屬技能。
瞧那小子的樣子也不過舞勺之年,就能有那種的精神力,嘖,還真是怪胎。
自己這次留了個引子給他,或許能夠幫這個天賦異稟的少年些許小忙。
至于為何幫他?
小山賊停住了腳步,看向了逐漸褪色的天空,這夜色慢慢的侵蝕,挾著星辰顯現(xiàn),這小山賊的表情,也沒有先前逢場作戲般浮夸,反而有著一種和表象極為不符的沉穩(wěn)和凝重。
“這天星,著實是璀璨耀眼,積攢了數(shù)百年的星運都在此時了,倘若國泰民安,也將開啟盛世?!?p> 他嘆了口氣,手腕一抖,將大斧和錢袋都收起,隨手一抹,原先小山賊的身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年輕道人的身影。
“可惜了,不知這般時節(jié),這凌空繁星,能有幾多懸留,有幾多隕落?!?p> “卻不知又與我何干?”
邁著閑散的步子穿行在這山林之中,不知何時,這年輕道人竟悄然融入了山林之中,再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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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我們這是到了洛陽了嗎?”
看著遠處那雄偉壯闊的城墻,陳琛也難免興奮起來,歷史名城誒!古都洛陽誒!
雖是性子淡泊自如,但陳琛也并非老成無趣之人,來了這里,并沒有太多其他樂趣。
在書院里,他平日也只是看看書,變著花樣吃吃東西,寫一寫文章,并不熱衷于名利,也不熱衷于與人爭斗,倒是比較喜愛通覽黃老之學的相關(guān)書籍,雖然書院中并無黃老學說的嫡系傳承,但相關(guān)的書籍倒也還有。
他們以為陳琛在拓展自己的知識面,納百家之眾長,塑自身之素養(yǎng)。
其實,陳琛只是在看這些和道學有關(guān)的書里,有沒有關(guān)于養(yǎng)生之道和長生之法的記載和描述。
雖然喜歡把“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睊煸谧爝?,但是應(yīng)該沒有人不想更長壽一些,陳琛也不例外,而且他覺得哪怕這個奇妙的世界沒有長生之法,依靠自己的養(yǎng)生和鍛煉,應(yīng)該也能延年益壽,自然就開始鉆研養(yǎng)生之道。
據(jù)聞陳琛在平日里休息的時候還喜歡拿著書看,眾人都覺得陳琛在課下仍然如此用功,有如此實力,自有其道理。
其實,陳琛只不過是將他們蘊養(yǎng)精神力的時間拿來看書罷了。
而且看書歸看書,陳琛的書目里,大半與養(yǎng)生有關(guān)。
之前借書給陳琛的教習也有所發(fā)覺,但是他考察了一下陳琛,發(fā)現(xiàn)陳琛關(guān)于黃老學說的知識和水準確實都有所提升,故而也沒有懷疑陳琛借這些書冊是不務(wù)正業(yè),在大好年華沒想著提升自己而是研習養(yǎng)生之術(shù)。
陳琛并不害怕別人質(zhì)問,但是他懶得引起那種恨鐵不成鋼模式的教導。
養(yǎng)生這種事是一輩子的事業(yè),怎么能夠因為年紀小就不養(yǎng)生呢?
難道待到風殘燭年,行將就木之時再來講養(yǎng)生,身子骨早就不行了,那就叫吊命了。
養(yǎng)生首要自然是要修身養(yǎng)性,這倒與書院要求年輕學子所需要做的事情相符合,這方面,陳琛也是獲得書院教習們的諸多贊譽。
處變不驚,性行淑均,為人謙和,不愛與人行明爭暗斗之術(shù),雖說有時有些失了禮數(shù),但是還是一個溫和自謙的年輕人。
謙謙君子,未來可期。
雖然陳琛只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反射弧慢了些,行為比較懶散一些,不過既然大家喜歡夸我,那就夸吧,反正也沒有什么損失,按照《名士的自我修養(yǎng)》里的講述,自己這正是在養(yǎng)望初期,應(yīng)該不驕不躁,不拒不迎,對于世人夸獎應(yīng)該處于一種正面的淡然態(tài)度。
成就名士,對于陳琛的計劃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步。
他的計劃很簡單,當個名士,找個好主公,不會隨便殺人的那種,然后靠著主公的大山,當上公務(wù)員,走上不加班、不熬夜、不通宵的三不公務(wù)員之路,上班時間也能渾水摸魚,在快樂劃水的過程中,繼續(xù)鉆研自己的養(yǎng)生之道,再靠著好主公的大山,找一找有沒有什么長生的法子。
陳琛想得有些遠,不過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來了這里以后,思維倒是有時候越來越發(fā)散了,甚至有些收不回來。
“好的,少爺?!?p> “這不是洛陽。”
陳伯理了理轅座上的東西,等等過城門該遞交的文書什么,他都備好了。
“那這是哪?”
陳琛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鐵憨憨,眼珠子隨著搖擺的車簾轉(zhuǎn)。
“好的,少爺。”
“這是成皋關(guān),過了成皋關(guān),便是洛陽了?!?p> 成皋關(guān)?
陳琛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印象,但是一時間竟然沒能想起這成皋關(guān)的由來,不過既然不是洛陽,那便作罷,自由自地收了腦袋回車里,枕著草兒的雙膝,享受她的腦部放松服務(wù),這還是陳琛教她的。
寅時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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