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念說完以后,紙鳶猛推了她一把,開口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這才是正常名門該有的氣質(zhì),你懂什么?。俊被钅钊滩蛔∫粋€踉蹌,扶住一旁桌子才站穩(wěn)身形,直起身后,花念念瞪著紙鳶說:“就你懂,就你懂行了吧!”
這邊的九離,在聽到花念念的問題以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跟著九王爺?shù)臅r間不短,自然也學(xué)會了九王爺那一套,只是第一次被人當(dāng)場這么評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的,今天是他自己要求過來接花念念的,上次受傷的影衛(wèi),他一直細(xì)心照顧著,胳膊是保住了,只要他時時注意著,恢復(fù)之前那樣,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是費些功夫。
那傷口他一直觀察照顧著,自然對這下手之人萬分好奇,初見覺得外界傳聞不可信,都說這七公主唯唯諾諾,不喜與人接觸,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這樣,十分的接地氣,沒有那些官家小姐的架子!
花念念覺得這個紙鳶還是很和她的脾氣的,可惜她是皇上的人,花念念心里計劃著策反的事情,那邊九離已經(jīng)在涼亭內(nèi)備下了茶水點心,花念念看著這一盤盤精致的點心,完全不比宮里差,品了一口茶,味道更是不錯,好奇的問九離:“這是什么茶,好香??!”
“九離并不精通茶道,不是很了解,但是王爺交代不能怠慢公主,這下人應(yīng)該是泡了今年皇上賞的新茶,公主宮中也該有才是!”九離很規(guī)矩的在一旁站著回答道,花念念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你也坐啊,這是在九王府,又不是宮里,沒那么大的規(guī)矩!”
九離微笑點頭,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花念念看了看點心,問道:“我九皇叔在忙什么,按理來說,我應(yīng)該去先看看九皇叔才對!”花念念像是才意識到一般,紙鳶又是輕哼一聲,說:“玩夠了,吃飽了,才想起來拜見主人?!?p>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你懂什么?”花念念白了紙鳶一眼,回頭看向微笑著的九離,九離回答說:“王爺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和幾位大人議事,王爺已經(jīng)交代廚房備下晚飯,晚上會和公主一起用膳!”花念念點了點頭,心里計算著,這個九離和九王爺走的一定很近,和九王爺太像了。
“既然九皇叔在忙,我去打擾也不好,不知道九皇叔有沒有侍妾住在府中?。 被钅钣珠_啟了嘴欠模式,不管不顧的就開始胡亂的問,九離搖頭,花念念又問:“那皇叔有沒有男寵???”
此話一出,九離的臉色變了,笑也僵在了嘴角,一旁紙鳶剛喝進(jìn)嘴的茶水,一滴不留的噴了出來,花念念湊近九離耳邊,故作神秘的跟九離說:“要是有的話你偷偷告訴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九離瞬間躲開了花念念,跑到?jīng)鐾さ囊唤牵荒樋只诺膶钅钫f:“你......你...離我遠(yuǎn)點!”他現(xiàn)在覺得這個公主不太正常,花念念看著他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說:“這才對嘛,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你就這個表情最精彩,別假笑了,多沒勁啊,嘴角都要僵了吧,對了,你沒事也得勸勸九皇叔。”
聽到花念念只是為了故意逗他,九離這才慢慢的走向她,不過那距離還是遠(yuǎn)了些,這一下午的主要娛樂方式,就是逗九離,和紙鳶拌嘴,時間過得倒是也挺快,無意識間,花念念的視線掃到了一旁殘局上,這盤殘局一直放在這,反正閑來無事,花念念仔細(xì)看起棋盤來。
“你會下棋?”九離的語氣中滿是質(zhì)疑,玩鬧了一下午,九離的態(tài)度也不像是最開始那般疏離了,也敢和花念念開些玩笑,紙鳶接著說:“她會下棋?宮里誰不知,七公主琴棋書畫一竅不通!”
花念念沒有理會他們的玩笑,略帶著些好奇的問:“這棋是九皇叔和誰下的啊?九皇叔執(zhí)黑子還是白子???”九離掃了一眼,說:“不記得和誰下的了,但是王爺應(yīng)該是白子,每次看王爺下棋,基本上都是白子!”花念念點點頭,她猜測也是白子。
在現(xiàn)代她閑著無事,也學(xué)過下棋,到不至于有多精通,可是面前這幅殘局,她倒是看出了些門道,這白子表面上看,沒有什么攻擊力,一直在防守,暗地里波濤洶涌,再看這黑子,一步不讓,就等著白子露出破綻,可是卻疏忽了自己的破綻,這白子和九王爺很像,表面上一陣祥和,實則就是一個偽君子,花念念已經(jīng)給九王爺定了一個這樣的形象。
這棋盤下到這,已經(jīng)沒有什么懸念了,黑子必輸,花念念覺得無趣,又奔著琴去了,紙鳶又忍不住嘲諷一句:“你別糟踐那琴了,棋看不懂又奔著琴去了,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太后壽誕要送些什么呢,你這個常年不露面的公主,想當(dāng)年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胁簧偃说戎茨愕男υ捘?!?p> 紙鳶這話倒是實在,花念念沒結(jié)過什么仇,那些人盯著她,主要還是因為她那個格外美麗的老娘,花念念裝模做樣的坐在了琴前面,架勢十分的足,紙鳶知道花念念的德行,沒有理會,九離卻是被她給唬住了,等著聽天籟的琴音呢。
不料花念念雙手揮動,隨便的掃在琴弦上,琴是好琴,每個音都很動聽,經(jīng)過花念念這么胡亂的一揮,在好的琴,也聽不出來好聽來,九離又是一臉的迷惑,這都是什么啊,紙鳶拿起手邊的一個蘋果扔向花念念,花念念伸手接住,隨意的在身上蹭了蹭,咬了一口說:“這琴不錯!”
九離皺著眉,不想在看,這花念念真是一分公主的做派都沒有啊,這琴花念念不是不會,這也算是她在現(xiàn)代難得的愛好了,不能說是會,應(yīng)該算是精通,剛剛一瞬間也的確是技癢了,好在坐在琴面前忍住了,她還是得給太后壽誕留一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