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中年男子在躍起的同時輕聲噴出一句“找死?!蓖瑫r雙手凝出數(shù)個冰球奔著余燁就打了過去。
余燁帶著唐敬堯落地,擋住冰球來襲,那清瘦男子已經到了跟前,前沖的速度還未止住,余燁一圈帶著金系的殺伐就打過去。
余燁自《三墳》中領悟了五行之間相生變化,充滿殺伐的一拳正好擊打在出掌攔截的掌心,中年男子見看不出余燁的境界,又見他如此年輕,心頭不免一陣驚訝,此時余燁的力量也從掌心傳來,境界差距如蚍蜉撼樹螳臂當車,感覺自己撞向一列火車似的,只是這股力氣的面積只有掌心大小,中年男子胳膊如塌陷一樣向自己肩膀碎裂寸斷。
余燁變拳為掌一把抓住男子肩膀,輕易的抽取了大部分生機,扔抹布一樣將此人丟在地上。
唐敬堯這會一點也看不出是中年人了,往旁邊蹭的一下跳開,一臉震驚的看著余燁,他知道自己爺爺是個古武修行者,也知道自己老婆閨女修煉,但是他一直埋頭在自己的學術研究中,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真的是第一次,包括小時候唐老爺子忽悠他修煉,他也只當是強身健體,一門心思當學霸,況且零零后的唐敬堯整個青春都是在各種補習班奧數(shù)鋼琴中度過的。
這時屋里幾個人也撲出來,跑到一半的時候看見中年男子跟一堆爛拖布一樣摔在地上,轉身四下就打算逃走,根本就是一點反抗拼斗的想法都沒有,余燁身體里伸出五六根金屬繩索,這還是見到花店老板娘之后有的新招數(shù),繩索在空中繞出弧線片刻間就把幾人捆住拉倒自己身邊。
這時余燁對著單兵通訊叫人進來。
等人的過程,余燁低眉順眼的站在唐敬堯旁邊扶著胳膊緩緩的給注入一縷生機,讓他恢復體內的損傷。
“謝謝你,小伙子,你說是西溪同學我沒見過你???”
“啊,唐叔,剛才不是為了騙那幾個綁匪么,你覺著怎么樣?”
“這會好多了,感覺,感覺比之前還要輕松,興許是脫困心情好有點興奮吧!”
余燁沒說自己給他注入生機,見他自己都能邏輯順暢,也就順著話說:“那唐叔您稍微等一下,我問兩句話?!?p> “你去,我腿軟,歇會。”唐敬堯看見兩種不同制服的跑進來,知道還要錄口供之類的程序要走,就讓余燁去忙。
余燁轉身再看中年男子,準備問問原因,中年男子七竅流血已經沒有了呼吸,原來在余燁抓幾個嘍啰的時候,此人咬碎了身藏的劇毒膠囊。
余燁再看幾個被自己捆著的,走到大金鏈子身邊蹲下,雙手搭在膝蓋上笑吟吟的說:“你們是什么人?”
大金鏈子早已經沒了囂張跋扈的神色,越是這種人越知道遇到硬碴的后果,臉上擠出笑容:“大哥,我就是一個拿錢辦事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大哥……”
余燁扭頭看著倒在大金鏈子旁邊接自己進門的那個外賣小哥開口說:“那你知道不?”問話的同時輕輕把大金鏈子的耳朵揪下來,在外賣小哥臉上劃過。
大金鏈子五官擠在一起一聲慘烈的嚎叫,叫到一半被余燁眼神給嚇得憋回去了。
外賣小哥也三十多歲的樣子,眼神猛地一收縮,心道這貨怎么比我們還狠,看著大金鏈子的表情心里咯噔咯噔的,心里鄙視這個大金鏈子,怎么都要挺著,裝也要裝硬氣點,于是扭頭閉眼不理余燁。
“咦,挺硬氣的么?”余燁伸手捏住這貨的腳踝一用力,塑料殼被踩碎的聲音,外賣小哥身子猛地一挺,疼得叫出聲來。
“你要不說,我就一點一點捏碎了,讓你骨頭變成兩萬六千塊,你還死不了,你信不?”
其余幾個人身體篩糠一樣抖著,大金鏈子褲襠都濕了,余燁拎起大金鏈子金屬繩索一甩,給丟到游泳池里了,年底的燕京室外氣溫零下七八度,游泳池結了一層冰,大金鏈子砸開一個窟窿順道就滑了進去。
“我們是圣罰,死的是陳涌輝,這次是他帶頭的,我們只是聽命行事,找到唐先生研究的石板原件帶回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余燁一聽圣罰又聽死了的中年人姓陳,就問:“他跟陳益泉什么關系?”
“他是陳長老的侄子!”
“那你們圣罰的頭領是陳家人了?”
“我沒有見過,不知道,我們也是為了錢?!?p> “你是什么人?怎么進圣罰的?”
“我叫張平城,本來是販蔬菜的,后來有了異能,不敢讓人知道怕抓了去研究切片,又想靠這個賺錢,剛開始在夜場表演魔術,被陳涌輝發(fā)現(xiàn),以后就跟著他混了……”
這個張平城說到這的時候,院子里特辦的人已經布滿了,余燁也就不再多問,跟燕京特辦領頭的打個招呼交接一下,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來了一熟人厲海:“余先生,又見到您了?!?p> 余燁這幾個月第一次見到熟人,感覺跟見到老鄉(xiāng)一樣,忙上前招呼:“厲局,您怎么到這了?”
厲海一臉便秘的表情,我怎么回事你心里沒數(shù)嗎?不過也托余燁的福,從地方調到京城了,便秘的表情堆著笑容開口道:“這不是托您的福,經法大廈那事算是了了,但是有了新局長,也不能繼續(xù)留在長安了,這不調到京城了,還得謝謝您吶!”
余燁不知道特辦還有這檔子事,只是知道厲海因為自己的事被擼了,在檔案室當管理員,美名其曰主任。今天見到厲海一方面是親切,另一方面當時厲海交待劉牧之照顧自己家的事劉牧之把這個人情給厲害了,余燁怎么樣都要表示一下的,連忙接住厲海伸過來的雙手握住了說:“厲局,您千萬別叫我什么余先生,別扭,叫小余,余燁都行,咱倆也算共患難了,我坐了幾天班房,你也坐了幾天板凳,哈哈。”
厲海怎么會對一個入圣的好意聽不出來,臉上堆的笑都快成一朵菊花了,搖著余燁的雙手說:“在帝都那就長聯(lián)系,您跟唐先生先回,后面的事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