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里邊有十多個乘客,穿著打扮看起來像是比較有錢的人,而且還全是男人。為什么這么奇怪呢?竟然沒有一個女乘客。
文陽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正打瞌睡。他小聲地問道:“大哥,剛才我怎么沒有看見你呢?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子,她穿著一件青色的衣服,上邊還繡著幾朵梅花?!?p> 那眼鏡男扭頭看了看文陽,說道:“剛才我去上廁所了,沒看見有年輕的女子?!?p> “廁所在哪邊啊?我去看看我妹妹是不是也在那邊?”
“兄弟,就一個廁所,剛才我一直都在里邊的,出來之后也沒有看見有女子。我看啊,這艘船上就全是男的,根本就沒有女人?!毖坨R男示意文陽把耳朵靠近一點,然后他又小聲地說道:“我剛才在駕駛室那邊上廁所的時候,隱約聽見了有日本人的聲音。”
眼鏡男看了看周圍,正準備接著說,可旁邊的一個黑衣男子似乎聽見了什么,開了一槍把眼鏡男子給打死了,說道:“他知道得太多,還管不住嘴,就得死。”
船艙里的其他乘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得不輕,有的一直都不敢出聲,有的驚叫一聲后,也不敢出聲了。
文陽的臉上和衣服上,濺了一些眼鏡男的血,感到有些害怕。他用發(fā)著抖的手,擦著臉上和衣服上的血,可越擦臉上感覺越臟,衣服上也感覺有了更多的血。
剛才開槍的男子把槍口又對準了文陽,正要準備開槍。
“住手!你怎么開槍殺人呢?”一個男子從駕駛室那邊走到了船艙里,他是一個日特。這艘船上有兩個日特,都是為了侵略我國而受過專門訓練的,對我國的語言等很熟悉。
其他的黑衣男子都是漢奸,此時也來到了船艙這邊。
“太君,因為我剛才聽見這個眼鏡男說,他發(fā)現了這船上有日本人,我擔心會暴露,所以就開了槍?!?p> 只見那個日特快速地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對著剛才開槍漢奸的頭部就是一槍,并說道:“八嘎!說話這么不注意,早晚壞了大事,要你有何用!?”
見此情景,其他的黑衣漢奸嚇得不敢出聲,也不敢反抗。
那個日特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指著乘客們大聲地說道:“這下好了,你們都聽見了也看見了,那你們就不能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給我殺!”說完,他就對著乘客開槍了。
那幾個漢奸也跟著開了槍,一時間在這船艙里,響起了乘客們痛苦的喊叫聲和可憐的哀求聲。有兩個乘客想要站起來反抗一下,然而還是中彈倒下了。在這個開槍的過程中,不知是哪個漢奸不小心呢,還是子彈反彈的原因,一顆子彈擊中了那個日特的小腿,他就一下子單膝跪在了地上。
“八嘎!”那個日特很生氣,又舉起自己的手槍,對著那幾個漢奸一頓射擊。很快,就倒下去了幾個漢奸,還剩下兩個漢奸還活著,但是也受了傷。
其中一個漢奸突然間感到很后悔和傷心,自己像一條狗一樣給日本人賣命,卻要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他舉起槍對著那個日特,說道:“狗日的,你也太狠了,既然現在你要殺我,那我就只好跟你拼了?!彼蹌恿税鈾C,可是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
此時,那個日特捂著自己的小腿受傷處,舉起槍對著那個漢奸,兇狠地笑了笑說道:“你竟敢對著大日本皇軍開槍,那就去死吧!”他也扣動了扳機,可是槍里也沒有子彈了。
“哈~哈哈~”那個漢奸笑了笑,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槍來,和另外一個漢奸同時舉起槍對準了那個日特,大聲喊道:“去死吧!”
可就在這時,另一個日特正好從駕駛室來到了這船艙里,他迅速地舉起槍擊中了那兩個漢奸的要害,救了那個小腿受傷日特一命。然后,他又對著還有些奄奄一息的乘客補了幾槍。
就這樣,那幾個漢奸都死了,乘客們除了文陽,也都失去了生命。
在剛才槍響的時候,文陽一時慌張就想趴在船艙里,可是一不小心,腦袋撞到了一條凳子的邊上,就暈了過去,躲過了后邊的那些子彈。
那個沒受傷的日特從旁邊的人身上撕了一長塊布條,給另外一個日特受傷的小腿做了簡單的包扎。然后就開始把船艙里漢奸和乘客們的尸體,給慢慢地拖來扔到江里去。
過了一會兒,就還剩下文陽沒有被扔到江里去了。那個沒受傷的日特走到文陽的身邊,把他給翻過來臉朝上,發(fā)現他還有呼吸,身上沒有一點槍傷。于是,那個日特又舉起了槍,對準了文陽。
就在這危急的時候,那個受傷日特正好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旁邊,看見文陽胸前的口袋里,有一張明片掉了一半出來,上邊寫著有‘外科醫(yī)生’四個字。他突然伸手去抬起了另一個日特舉槍的手。
‘砰!’的一聲,子彈剛好從文陽的耳邊飛了過去,擊穿了船板。他一下子驚醒過來,發(fā)現船艙里除了自己,就是那兩個日特了,其中一個日特還正在用槍指著自己的頭呢。
唉~,其他的人已經~
文陽的心里感到很痛,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那個受傷的日特伸出手去,從文陽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張名片,一邊看著,一邊念道:“文陽,外科醫(yī)生,上海平林醫(yī)院,留學德國學醫(yī)多年?!?p> 念完后,他對著另一個日特說:“先別殺他,我現在正好受了槍傷,他又是外科醫(yī)生,留著他給我治治傷,他暫時還有用處?!?p> 狗日的日本鬼子,你們殺了我們這們多的無辜百姓,居然還要我給你治傷,真是想得美??晌乙遣恢?,那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家人了,唉~。文陽的內心里有些猶豫。
在那兩個日特的威逼下,文陽還是給那個受傷的日特看了看傷情,重新簡單地包扎了一下。但是要取出子彈,在這船上還沒有那條件。那個沒有受傷的日特把文陽給打暈了,還給他吃了會昏睡的藥。
彬江
歡迎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