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關峰,都是他的高中同學,高考時他和關峰落榜,早早進入社會打拼。
肖瑜考入了一所重點大學,畢業(yè)后回到紫月市應聘到了一家私人企業(yè)工作,雖上班時間不長,但也算是前途無限。
張子軒聯(lián)系肖瑜,是想讓他幫忙打聽下有沒有什么地方招人。
當然是那種沒有學歷要求的,工地工人、普通保安什么的,他都能干。
肖瑜人脈廣,認識的人多,比他無頭蒼蠅般碰運氣強了很多。
草草吃過午飯,張子軒躺在床上,手上拿著一個相框,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
兩人相互依偎,嘴角含笑,畫面溫馨。
此刻的張子軒,心中卻有種莫名的痛楚,只見他目光渙散,似乎陷入到了某些回憶之中...
張子軒,今年二十二歲,身高一米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黑白相間的眼眸,再加上小麥色的膚色,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瀟灑帥氣,健康陽光。
張子軒自幼活潑好動,愛好足球、籃球等體育運動,身體結實。
自幼喪父的張子軒,非常的懂事聽話,待人以禮,待母以孝,盡量不讓勞累的母親為之操心。
他的學習很刻苦,高中時,學習成績曾處于全年級上游水平。
但就在高三那年,天降厄運,母親身患重病。
為了支付高昂的醫(yī)藥費,他瞞著母親偷偷在工地上打工掙錢,致使他的學習成績一降再降。
學校聽聞了此事組織學生捐款,但母親的絕癥無藥可治。
母親最終還是走了,受到沉重打擊的張子軒高考落榜,后來在好友的不斷安慰勸導下,方才重新振作。
但他的性格變得有些孤僻,沉默寡言。
因為沒有文憑,高考落榜后只能靠打各類臨工維持生活,時間最長的一份差事送水工,也成為曾經(jīng)的工作經(jīng)歷了。
好在父母給他留下了一套房子,否則就要露宿街頭。
這還是母親病重時,張子旭很多條件不符合,否則他當時就將房子給賣了。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張子軒,慢慢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湛藍星地心最深處。
一處神秘的空間正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五光十色,絢麗異常。
此刻,光芒正在慢慢凝聚、壓縮,直至十色消失,只剩下了指甲蓋大小的白色。
突然,白色光亮飛速離去,如入無人之境般,直接穿過巖石向地表飛去,轉(zhuǎn)瞬即逝...
2123年4月29日,星期六,PM14:22。
張子軒翻身下床,伸了個懶腰,簡單洗漱一番。
“先去附近的飯店看看,洗碗端盤子什么的應該好找吧?!睆堊榆幇底杂媱澲?p> 穿上洗的發(fā)白的牛仔夾克,張子軒向著房門走去。
就在此時。
一道白色光影突然間穿過客廳的窗戶,向著張子軒的面部急速飛來,眨眼間便沒入到了他的眉心。
“?。 睆堊榆幫蝗桓械揭环N撕心裂肺的疼痛,腦袋似乎要炸裂開來。
緊接著“噗通”一聲,直接摔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嘀鈴鈴!...嘀鈴鈴!...”上衣口袋中的手機響個不停,但此刻的他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星光KTV2888號包廂。
還未點歌,聲音并不嘈雜。
十幾個男女正圍坐在沙發(fā)上,玻璃桌上已擺滿了瓶酒、果盤和各類小吃。
“軒哥這是干啥去了,怎么一直不接電話?”一個年輕男人皺著眉頭疑惑的說道。
“肖瑜,你這軒哥,怕是不敢來了吧?”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調(diào)笑著說道,“估計是害怕被一群狐貍精給吃了吧?”
皺著眉頭的年輕人正是肖瑜。
肖瑜與張子軒同歲,身材瘦小,戴副金絲邊眼鏡,西裝革履,典型的都市白領裝扮。
“肖瑜,別理她,再打,估計他忙著沒聽見?!币粋€打扮時尚的女孩催促道。
“就是,她才是狐貍精呢,別管她,快點打!”另一個著裝普通,面容姣好的女孩說道。
“別愣著呀!快點打!”又是一個女孩催促。
周邊的其他幾個女孩也是七嘴八舌,嘰嘰喳喳。
肖瑜聞言頓時打了個哆嗦,面露苦笑對著幾個熱情的不像話的女孩說道,“我打,現(xiàn)在就打,行了吧?”
說著,他就準備按下手機的撥號鍵。
“行了!打什么打?不就是一個送水的,用得著讓我們這么多人等他一個人?”
就在此時,包廂另一邊的沙發(fā)上,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不忿的喊道。
“就是,什么玩意兒,擺這么大的譜?!庇皖^粉面男旁邊的另一個男人嘲諷的說道。
“你們這些女人也都是瞎了眼了,放著杜少這高富帥不理會,非要見那個什么送水工?”另一個男人不著痕跡的拍了油頭粉面男一個馬屁。
“你們!...”肖瑜一聲怒喝,立即站起身盯著幾人,雙拳緊握。
場面一時劍拔弩張。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都是同事至于嗎?”年紀稍大的女人見情形不對,急忙站起身勸說。
同時將肖瑜按回到了沙發(fā)上。
剛才嘰嘰喳喳的幾個女孩也沒有了聲音,不過她們看向油頭粉面男的目光中,夾雜著嘲諷和不屑。
別人自力更生自食其力,而他呢?是個什么東西,難道以為她們不知道?
被按到沙發(fā)上的肖瑜滿腔怒火,張子軒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也可以說是親如兄弟。
油頭粉面男幾人的話實在是太傷人。
但是已參加工作的肖瑜,不得不將自己的怒火壓制下來。
原因無它,這個油頭粉面男杜少,是公司老板的兒子,他不得不忍氣吞聲。
不過肖瑜暗下決心,有些賬他會記在心里,今后再一筆一筆的算。
“時間也不短了,我們唱歌吧?”年紀稍大的女人見肖瑜未再有動作,暗自點頭,笑著說道。
“你們唱什么,我去點?!闭f話的同時,她已走到了點歌臺旁。
先隨便點了一首歌,音樂聲響起,幾個女孩搶起了話筒,男人們碰起了酒杯。
劍拔弩張的氛圍一下子消失于無形。
但事情遠沒有結束...
2123年4月29日,星期六,PM18:38。
安康小區(qū)。
601室,房間面積不大,不超過八十平米,二室一廳一衛(wèi)格局。
“嗯?”張子軒緩緩睜開了雙眼,疑惑的打量了下四周。
“我怎么躺在地上?”雙臂一撐,迅速爬起了身。
揉了揉酸困的脖子,卻怎么也回憶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估計是最近過于勞累,又沒有休息好暈倒了吧?”張子軒自我解釋。
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漸暗。
急忙掏出口袋中的手機并打開,一堆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人,肖瑜。
他先看向了時間,18:40。
“六點四十!?”張子軒愣住了,他還記得準備出門的時間,應該是不到下午兩點半。
這,究竟是這么回事?
想到今天剛剛領到手的工資,思索著明天是否去醫(yī)院看看。
莫名其妙的昏迷了四個多小時,太不正常,身體要緊。
撥回肖瑜的電話。
“木土公司竭誠為您服務,我公司主要經(jīng)營...”彩鈴聲響起。
“喂,軒哥,你終于回電話了,我找了你整整一個下午,去了公司你老板說你下午沒過去。”
“我又去你家敲了半天的門,你也不在,你去哪里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電話接通后,張子軒沒來得及開口,手機那頭肖瑜急切的聲音不斷傳來。
張子軒心中一暖。
“哦,肖瑜,沒事,我下午出去找工作,手機放家里忘記帶了?!睆堊榆幮χf道,并沒有說出實情,怕他擔心。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在你家門口打你手機,能聽見聲響就是沒人接?!?p> “當時嚇了我一跳,你們公司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還以為...以為...”肖瑜猶猶豫豫。
“還以為我想不開呀?”張子軒調(diào)侃的笑道。
“哈哈,現(xiàn)在一想,你這種小強性格,哪有那么容易想不開?”肖瑜大笑。
“好了,放心吧,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就幫我留意下,看看有沒有適合我的工作?”
“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肖瑜拍著胸脯說道,如果張子軒能看到的話。
掛斷手機,張子軒做了頓豐盛的晚餐,他感覺到很餓。
吃過飯后隨意看了會兒電視,又感到有些疲倦,便早早的上床休息去了。
身體不對勁,明天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