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徐箐嬌嗔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蒼池伯哈哈笑道:“他要是個油嘴滑舌的人,你也不一定能看上他呀?”
“院長,您!...”徐箐霎時臉色漲得通紅,“不和您說了!”
“多大的人了還和個小姑娘一樣,你呀!”
蒼池伯突然認真的說道:“不過我能看得出,承安對你也有好感。”
“是嗎?!”徐箐聞言頓時喜出望外。
看著徐箐的臉色變化之快,蒼池伯是又好氣又好笑。
“當然,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能騙你不成?”
“我知道,承安心中有一個結(jié),一個很難解開的死結(jié)。”蒼池伯嘆了口氣。
“您說的是他的妻子嗎?”徐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突然臉色一暗。
“是呀,他的妻子,被親手所殺?!?p> “雖然她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但畢竟是相濡以沫近二十年的妻子啊?!?p> “承安雖然嘴上不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心中痛苦?!?p> 徐箐的眼眶已經(jīng)濕潤,她也想到了丈夫、兒子,但他們已經(jīng)...
“這可惡的病毒!~”蒼池伯發(fā)現(xiàn)了徐箐的神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又說道:“不過,我支持你。”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都要向前看?!?p>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生死相依,互相照顧,我能看出你們互有好感?!?p> “不要有什么顧慮,畢竟你們現(xiàn)在都是...”
“所以我支持你,大膽的去追求吧,或許你們還可以早日走出困境?!?p> “既然我們現(xiàn)在還活著,那就要好好的活著,畢竟明天會怎樣誰也不敢保證?!?p> “所以,隨心走。”
“嗯?!毙祗洳潦昧搜劢堑臏I水說道:“謝謝你,院長?!?p> 蒼池伯微微一笑,“我們跟緊點?!?p> 蒙承安心中一嘆,兩人的對話他聽到了,但有些事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蒙隊,這里有人!”就在蒙承安暗自感傷之時,他突然聽到了紀遠的輕聲呼喊。
他急忙看向紀遠的方向,只見紀遠站立的不遠處,正有一人趴在地上,生死未知。
“小心,不要靠近!”蒙承安提示了一句,緊接著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紀遠的身旁。
“徐安警戒!”
“是!”
蒙承安沒有靠近,他繞著趴在地上的那個人觀察了一圈,又回到了紀遠身邊。
“是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p> “胸口微微起伏,沒有死亡,身上多處傷口,受傷原因未知?!?p> “從地上的痕跡判斷,他是從那堆廢墟中爬到這里的。”
“應該是那棟建筑物倒塌后將他壓傷的。”
蒙承安快速地分析著。
“我們怎么辦?不要管他么?”紀遠問道。
“我過去先看看再說?!泵沙邪舱f完便向著傷者走去。
“蒙隊小心!”
蒙承安走到傷者身后,右手握著消防斧橫在身前,左手觸碰到了傷者的身體。
仔細查看了幾處傷口,蒙承安頓時心中一松,不是被喪尸抓咬的,應該是被鈍器擊傷的。
“徐...徐箐,你過來一下?!泵沙邪厕D(zhuǎn)過頭沖徐箐喊道。
徐箐和蒼池伯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那邊的情況,他們靜靜觀望者,看看蒙承安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聽見蒙承安叫自己,徐箐小跑到了蒙承安身邊。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徐箐問道。
“我把它的衣物解開,麻煩你看看他的傷口,我懷疑并非喪尸留下的?!?p> “好!”徐箐也沒有多說什么,當她看到蒙承安將傷者的衣物撕開,僅剩下了一條短褲時,她也蹲下了身體。
為什么要撕開,因為傷者的汗水、血漬已將衣服緊緊地粘在身上。
作為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護士,徐箐輕車熟路,她仔細的將傷口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身上有三處舊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恢復僅留下了淡淡的痕跡,看樣子應該是被劃傷以及尖銳物體刺穿的。”
“應該不是被喪尸抓咬的,否則他不會活到現(xiàn)在?!?p> “還有六處新傷,受傷面積較大并有紅腫,應該是被鈍器擊傷的?!?p> “而且受傷時間不長,估計1至2個小時?!?p> “內(nèi)臟是否受損暫且無法獲知?!?p> “不過?!毙祗湔f著說著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受了這么重的傷,但他的心臟跳動強而有力,很奇怪?!?p> “會不會是因為他的身體素質(zhì)好?”蒙承安指著他的身體問道。
徐箐知道他的意思,因為這個傷員的四肢健壯,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
像是個經(jīng)常鍛煉身體的人。
“應該是吧?”徐箐也不確定。
“要不讓蒼院長看看?”
“不用?!毙祗鋼u搖頭說道:“我們只要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并且也沒有被喪尸抓咬就可以了?!?p> “也是?!泵沙邪颤c點頭,他認為徐箐說的很對。
“紀遠!過來背上他我們盡快離開!”
“好!”
一間街面房二樓。
蒙承安、徐安、紀遠、徐箐圍坐在一起吃著東西聊天,蒼池伯草草吃過東西到一旁休息去了。
傷者被安置在了一張沙發(fā)上。
“蒙隊,槍炮聲消失了,偶爾的槍聲好像離我們越來越遠?!毙彀舱f道:“是不是軍隊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蒙承安微微搖頭,“我也不分析不出原因?!?p> “按道理軍隊這么久才發(fā)動攻擊,應該是有了完全之策?!?p> “算算時間也應該到了附近,可現(xiàn)在沒有看到一名軍人?!?p> “確實是有些不正常?!?p> “蒙隊,你說會不會是軍隊被喪尸給...”紀遠皺著眉頭說道。
“應該不會?!泵沙邪矒u頭說道:“說起來喪尸還是比較容易解決的。”
“特別是在軍隊重型武器裝備的攻擊之下,清理喪尸應該難度不大?!?p> “但是如果喪尸非常多呢?”徐安接著說道:“你我都看到了,大量的喪尸成群結(jié)隊向著東面移動?!?p> “市區(qū)的環(huán)境這么復雜,導致很多重型武器又無法發(fā)揮威力,我擔心軍隊的處境不是很理想。”
“這點我也很疑惑。”蒙承安說道:“按道理講,軍隊對喪尸應該很了解,不然他們也不會準備這么長的時間。”
“他們絕對不會貿(mào)然直接進攻市區(qū),那樣做非常不理智,代價太大?!?p> “我感覺他們好像是在吸引一部分喪尸去東面,消滅后再吸引,然后在消滅?!?p> “就像我們對付喪尸那樣,逐步蠶食,穩(wěn)步推進?!?p> “但為什么吸引了這么多的喪尸?”紀遠疑惑的問道:“槍炮聲雖然很響,但也不至于將西面的喪尸也都吸引了過去?!?p> “我們都知道,喪尸對于人類的渴望可是遠遠高于對聲音的好奇?!?p> “這正是困惑我的地方?!泵沙邪矒u搖頭說道:“我總感覺好像是有人故意引誘喪尸向那邊去的。”
徐安、紀遠聞言相視一眼,他們也有類似的感覺。
難道在紫月市的某個地方,發(fā)生了他們并不知道的事情了么?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就不能聊些別的么?”徐箐無聊的說道:“我都聽煩了?!?p> 蒙承安一時有些尷尬,徐安、紀遠卻是哈哈大笑。
“嗯?”突然,躺在沙發(fā)上的那個人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