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病毒爆發(fā)以來,張子軒第一次見到軍人。
“哈哈,果然是人類,太好了!”軍人抬頭看了眼張子軒,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這時,軍人輕輕地將手槍放回了腰間,張子軒并沒有在意對方的動作。
軍人想要站起身卻站不起來,他虛弱的說道:“你好,幸存者,我叫向廣安,是一名軍人?!?p> “我叫張子軒。”張子軒問道:“只有你一個人么?”
聽到張子軒的問話,向廣安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和我的隊伍失散了?!?p> “那你們的部隊都去哪里了?那些喪尸消滅了沒有?為什么現在沒有軍隊的任何消息?”
張子軒一口氣問出了很多問題。
向廣安苦笑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有吃的么?”
“有!”張子軒毫不猶豫,從背包中拿出了一些食物和礦泉水,遞給了他。
看到食物和水,向廣安再也顧不上許多,拿起便狼吞虎咽地吃喝起來。
好一會兒,向廣安喝下了最后一口水,深深呼出一口氣,看著張子軒感激的說道:“謝謝你!”
張子軒搖搖頭看著他。
向廣安知道張子軒的意思,他緩緩開口說道:“我們三個師進攻市區(qū)慘敗,大部分的戰(zhàn)友都陣亡了?!?p> 說到這里,向廣安的雙眼已經通紅,調整了下情緒繼續(xù)說道:“師長命令我們剩下的人退守軍事基地,但喪尸實在是太多了?!?p> “翟少校自告奮勇,組織了一只敢死隊吸引喪尸,為其他人退守爭取時間。”
“我也主動報名參加了敢死隊,后來,我們的隊伍就失散了。”
“但我知道,敢死隊的戰(zhàn)友幾乎都...”
說到這里,向廣安聲音哽咽。
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當時很多幸存者都參與了那場戰(zhàn)斗的后勤工作,但最終他們都是死的死,逃的逃。
不過,向廣安有件事并沒有說,他們還有一項秘密任務,就是尋找?guī)讉€很重要的人。
“你們?yōu)槭裁床谎驖u進消滅,而是一次性吸引了如此多的喪尸?”張子軒提出了長期以來的疑惑。
“病原體喪尸!”向廣安突然有些驚恐,“有一只病原體喪尸,它...它...竟然在指揮著普通喪尸!”
“或許還可以指揮其他的病原體喪尸!”
“原本消滅普通喪尸非常順利,但自從那些病原體喪尸加入戰(zhàn)場后,我們的形勢就急轉直下?!?p> “你是說...有智慧的病原體喪尸?”張子軒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它看起來很是蒼老,手中還舉著一根骨頭,它的吼叫聲其他喪尸似乎可以聽懂?!?p> “在它的命令下,喪尸群竟然使用人類的戰(zhàn)術攻擊我們。”
“而且源源不斷地喪尸,似乎都是被它召集而來的?!?p> “就這樣,我們...失敗了!...”
向廣安此刻是一副驚恐的表情,那場戰(zhàn)斗雖然是親身經歷,但現在仍是難以想象。
“那其他軍人呢?都退守到軍事基地了么?”
“是的,絕大多數戰(zhàn)友和幸存者都退守到了基地內,但也有不少戰(zhàn)友和幸存者走散了。”
“那軍人呢,還有多少人?”張子軒急忙又問道。
“我不知道,估計六千,或許更少?!毕驈V安搖了搖頭。
張子軒心中震撼,三個師大約九萬軍人,竟然只剩下了幾千人!
還有那個智慧型的變異喪尸,難道這病毒,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雖然不知道紫月市以外城市現在的情況如何,但張子軒猜測,一定不會太樂觀。
他想到了神秘老者說的話:“此番人族將面臨一場災難,而你,是化解這場災難的關鍵?!?p> 再想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張子軒突然敏銳的捕捉到了一條信息。
這場病毒感染,不,這場災難,僅僅才剛剛開始!
...
“小兄弟...小兄弟!”連續(xù)的叫聲打斷了正在沉思的張子軒。
張子軒看向了向廣安。
“小兄弟,你這是要去哪里?”向廣安見張子軒回過了神,問道。
“去找我的朋友,我們走散了?!睆堊榆幷f道。
向廣安問道:“有目標么?”
張子軒搖搖頭說道:“沒有目標,我只知道他們從警署離開后向著這個方向逃離的。”
向廣安沉思片刻,說道:“紫月市危機重重,你一個人四處亂跑會很危險?!?p> “你還是盡快撤離市區(qū)吧。”
張子軒搖搖頭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你要去哪里?”
“先去市政廳看看?!毕驈V安說道:“解救那里的工作人員。”
“我們曾派遣直升機去救援遲市長等人,但噪聲太大,吸引了很多喪尸,特別是病原體喪尸?!?p> “直升機無法降落,甚至還損失了兩架?!?p> 張子軒聞言點了點頭,他就曾經見過一只變異喪尸用尾骨刺穿了直升飛機。
“市政廳?”突然,張子軒心神一動。
“那些警察或許也去了市政廳,肖瑜他們可能被安置在了附近安全的地方?!?p> 向廣安繼續(xù)說道:“戰(zhàn)斗打響時,還有很多戰(zhàn)友在市區(qū)幾個重要卡口設防,但我剛從一處卡口過來?!?p> “除了幾具犧牲戰(zhàn)友的尸體外,再沒有見到其他人,我想他們可能也遭到了攻擊。”
“估計也被打散了?!?p> “我們此行,就是要召集失散的隊友歸隊,然后去解救被圍困的軍事基地?!?p> “我打算先去市政廳看看,說不定在那里可以遇到我的戰(zhàn)友。”
“我和你一起去。”張子軒突然開口說道。
“你也去?”向廣安疑惑地看著他。
“是的,我估計我的朋友和警員也去了那里?!?p> “你想清楚,那里很危險!”向廣安勸說道。
“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必須去。”張子軒語氣堅定。
“那,好吧,你最好不要離開我身邊?!毕驈V安見對方語氣堅決,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張子軒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說道:“好!”
又閑聊了一會,向廣安體力恢復,兩人便向著市政廳的方向趕去。
旭日市,孤星省省會,一座現代化的繁華大都市。
一棟豪華的別墅,富麗堂皇。
“宛彤,你快去休息吧。”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別累著了?!?p>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躺在床上,身體瘦骨嶙峋,面色蠟黃,看起來是生病了。
“爸,我沒事,我再陪您一會兒?!币粋€長得清新脫俗,非常漂亮的女孩說道。
只是美麗的容顏下卻帶著幾分疲憊,女孩正是林宛彤。
看著女兒臉上的憔悴,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說道:“宛兒,真是苦了你了?!?p> “要不是我的病,你也不會...”
“爸,這樣的話請不要再說了好嗎?”林宛彤打斷了她。
“你是我的父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p> “好好,不說了?!笨粗畠耗樕系木髲?,中年男人苦笑一聲。
“紫月有沒有最新消息?瘟疫控制住了沒有?”中年男人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绷滞鹜畵u搖頭,神情沒落,她感到自己的心非常地痛!
“爸,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突然,林宛彤轉身離去。
“唉!~”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中年男人長嘆一聲。
別墅院子里,鮮花盛開,柳枝搖曳,風景迷人。
林宛彤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的風景,她孤獨的站在院內,微微泛紅的雙目有些迷離。
夾雜著思念的美眸之中,淚水奪眶而出,輕輕落下。
“子軒,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