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正遠聞言心中一松,向廣安幾人也是面帶笑意。
翟永峰三人傻愣愣的看著張子軒,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
樓頂之上,翟永峰舉著一塊白色的木板,這是辦公室常用的培訓(xùn)講解版。
上面寫著幾個大字:“離開玻璃,等待救援。”
果然,金融大廈樓內(nèi)應(yīng)該有人一直在觀察,他們先是聚集了很多人,向他們這邊觀望。
接著人群全部散去,再也看不到一個人。
張子軒站在樓頂邊上仔細觀察,這棟樓有十二層,金融大廈有二十層,剛才十五層以上都能看到人影。
幸存者人數(shù)應(yīng)該非常多。
張子軒的目光看向十五層、十六層...直至二十層,心中估算了大概的高度和距離。
接著,張子軒轉(zhuǎn)身,向著樓頂?shù)牧硪粋?cè)緩緩走去。
李正遠、翟永峰等人分站兩側(cè),靜靜地看著張子軒。
眼前這種情況,讓翟永峰三人心中有了猜測,但他們認為卻是非常地荒謬,這可能么?
張子軒突然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體,面向金融大廈神情凝重。
自己對力量和速度還是有些把握不準,希望不要發(fā)生什么意外。
岑志和將用繩子綁著的一根兩米左右長的鋼筋遞給了張子軒,繩子的另一頭平鋪在房頂上。
張子軒接過鋼筋棍,手中掂量了一番,重量還行。
接著他暗自蓄力,右手緊緊地握著鋼筋棍并高高舉起,右臂的肌肉高高鼓起,仿佛石頭般堅硬,經(jīng)脈同時暴起。
“唰!”張子軒突然啟動,瞬間速度已達極致。
翟永峰幾人感到一陣風(fēng)吹過,似乎還有道黑影一閃而逝。
“去!”距離房頂邊緣還有些距離時,張子軒右臂猛然用力,鋼筋棍已經(jīng)脫手而去。
沉悶的破空聲響起,仿佛是飛機低空飛行時發(fā)出的聲音。
鋼筋棍速度非???,轉(zhuǎn)瞬即逝,而張子軒到了護欄邊才停下了腳步。
“咣當(dāng)!嘩啦!”緊接著清脆的聲音響起,張子軒心中一喜,“成功了!”
李正遠等人也都是面帶喜色,但他們看到插入十八樓玻璃的鋼筋棍時,喜色瞬間變成了震驚之色。
雖然心中已有預(yù)料,但看到結(jié)果時還是心中震撼。
而翟永峰、王良升、孫博三人卻是目瞪口呆,這種場面他們想也不敢想。
這么遠的距離,鋼化玻璃,繩子的重量,一個人憑借肉體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將鋼筋棍穿了過去!
這特么還是人么?!
翟永峰、王良升、孫博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同時想到了病原體喪尸,特別是那只力大無窮的巨型喪尸。
“別緊張!”李正遠走到翟永峰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具體原因,向廣安會告訴你們。”
翟永峰目光一動,他看向了向廣安,對方點了點頭。
翟永峰頓時松了口氣,緊接著心情激動,似乎他馬上要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金融大廈,十八樓。
“這個小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狂。”程平安笑道,他正在固定繩索。
“是啊,他走到哪里就會震驚到哪里?!瘪R向軍給他著打下手。
“我以為我已經(jīng)很了解他了,誰知道他又給我們帶來了驚喜?!?p> “可不是,我到現(xiàn)在都難以想象。”
“這個小家伙,害的我還掉了兩滴眼淚,誰曾想他竟然活蹦亂跳活著好好的?!?p> “可不是,我也難過了好幾天?!?p> 兩個人一邊固定繩索一邊閑聊著。
韓竹韻正在招呼幸存者裁剪窗簾自制固定套,她聽到馬向軍二人的對話后抬起頭,捋了捋額頭的秀發(fā),一雙美眸盯著遠處的身影。
突然,韓竹韻嫣然一笑,百媚叢生。
“還是那么喜歡逞英雄...”
在其他八名警員的維持下,所有幸存者都手拿著窗簾布,站成兩排。
幸存者男多女少,約有百人左右。
距離窗口最近,隊伍最前方的一名男性幸存者,看著如此高的高度臉色發(fā)白,雙腿微微打顫。
“快些!”一名警員厲聲喝道:“不想死就不要耽擱時間!”
但這個幸存者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估計大腦已經(jīng)空白了。
“我先來吧!”幸存者后面有一人說道,他走出隊伍來到了最前方。
這個男人年紀不大,看起來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破舊不堪的牛仔衣,臉部黑漆漆的,應(yīng)該很久沒洗過了。
警察點了點頭,將窗簾布條繞著他的左手臂纏了兩圈,末端和布條同時放在他手中。
“握緊!”接著將窗簾布條掛在了繩索上,又按照同樣的方式纏住了他的右手。
年輕人握緊兩端繩索,站在一把椅子上踩住了窗臺。
看著下方如螞蟻般的喪尸群,年輕人身體有些晃動,他急忙閉上眼睛,心臟劇烈跳動著。
“行不行?”這名警察問道。
“這個世界,還有什么可怕的!”年輕人咬牙說道,接著雙腳一蹬,身體便向下滑去。
“呼呼呼!”耳邊風(fēng)聲嘩嘩作響,年輕人感到呼吸有些困難。
他突然感到被人拉了一下,緊接著身體撞在了軟軟的物體上。
年輕人急忙睜開眼睛,原來自己已經(jīng)安全著地,身體被一堆類似沙發(fā)墊的東西擋住了。
“快下來!”他突然聽到有人呼喊,年輕人急忙松開窗簾布,離開了原地。
這時才感到雙手以及手腕被勒的生疼。
“不錯。”一個身穿警服面色威嚴的中年人走過來,說道:“你很勇敢?!?p>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濤。”
...
“唰唰唰!”一個個幸存者順著繩子滑落下來。
雖然這些幸存者都面色發(fā)白,雙腿打顫,但能從病毒爆發(fā)生存到現(xiàn)在,勇氣都是不缺的。
那些意志力薄弱,沒有勇氣的人,或許早被喪尸分食,亦或者已經(jīng)自我了了結(jié)生命了。
“吼!吼!吼!”突然,韓竹韻幾人聽到了樓道口傳來的喪尸嘶吼聲。
“快!加快速度!”韓竹韻一把將一名幸存者推了下去。
“快堵門!”程平安與馬向軍抬起一張桌子飛快地向大門跑去。
這個房間是一棟面積較大的辦公室,各類家具不少。
其他六名警員見狀,急忙抬起各類辦公設(shè)備向大門而去,還有兩名警員與韓竹韻一起協(xié)助幸存者離開。
而此時,辦公室內(nèi)除了韓竹韻等警員,還有二十多名幸存者。
“嘭!嘭!嘭!”房間大門被拍的生生作響,灰塵四處飛散。
“快!”韓竹韻不停督促著,美眸之中盡是擔(dān)憂之色。
“?。 蓖蝗?,一名剛離開窗臺的女幸存者竟然徑直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