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本就是截取大道遁去的一線生機,這也是通天教主有教無類的緣由之一。
老者看著身后十幾名弟子,眼里露出滿意之色。
這些都是金鰲島最出色的弟子,如無意外,日后都將會是洪荒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即便達(dá)不到十天君的層次,也不會相差太多。
金鰲島,每一代都會傾力培養(yǎng)十?dāng)?shù)名弟子,以此來保持有足夠的實力。
“長老,此番出海,就我等師兄弟么?”
站在最前頭的,是個少年,但眾人都隱隱以他為首。
“我金鰲島弟子出海,需要師長護(hù)道么?”
老者捋了捋胡須,帶著七分自信,三分傲氣:“東海南域不過是洪荒一隅,而且此番隱世宗等仙門成立仙盟,南域凡俗即將面臨大一統(tǒng),彼此之間早就有約定,人仙境以上修士不得出手,你們每個都是我金鰲島的天才,是圣人門下,人仙之下,當(dāng)無敵!”
“若是沒有這點本事,以后如何進(jìn)入中洲,和闡教、人教、其余勢力的弟子斗爭?”
“如何成就大羅?”
“知道了,知道啦長老?!?p> 開口的少年打了哈欠,有些無奈道。
眼前這位吳長老,在島上就是負(fù)責(zé)給弟子授課講道,平時啰嗦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
“小元,你是這一代弟子中最優(yōu)秀的,到了南域,即便島上是要求你們各自尋找凡俗勢力,看誰最后能將其扶持起來,但同門之間,切記不可下手過重。”
吳長老仔細(xì)叮囑。
南域?qū)@些弟子來說,談不上危險,畢竟有金鰲島這三個字在背后掛著,整個東洲都沒幾家仙門敢不給他們面子,更別說再往上還有圣人這個金字招牌。
吳長老擔(dān)心的還是這些孩子們師兄弟之間互相起了勝負(fù)之心,陷入極端。
“安心吧吳長老,我先走了~”
實在是受不了老者的啰嗦,聞元招呼一聲,口中發(fā)出一陣嘹亮的呼聲。
轟!
大海之中一頭巨鯊沖出海面,半張著的嘴巴里,森白的牙齒露著寒光。
“吾去也,各位師弟,南域見啦!”
腳一點,聞元身影輕飄飄的落在巨鯊上面,盤膝坐下,而后閉上了雙眼。
巨鯊?fù)`,載著聞元就朝東海岸邊游去,速度飛快。
“吾長老,我也走了。”
“長老,再見了。”
其余弟子,見大師兄已經(jīng)遠(yuǎn)去,當(dāng)下也不遲疑,打過招呼之后,各自召喚出法寶,或是飛劍,或是葫蘆…各顯神通,橫跨東海,瀟灑肆意。
“師弟,此番上岸,到底要不要聯(lián)手?”
空中,有關(guān)系較好的弟子飛在一起,彼此傳音。
“聯(lián)手,為何?不過是一次歷練罷了?!?p> “說是如此,但是大師兄……”
傳音之人交踏一柄長劍,語氣里帶著無奈:“大師兄這人,上山最晚,卻天賦最高,偏偏又是一副少年性子,古靈精怪,我怕到了南域后,咱們師兄弟幾個又要被他戲耍了。”
“你想想看,在島上尚有師尊管著,這上了南域……可就難咯?!?p> “這……”
被傳音的弟子臉色一僵,差點忘了這茬阿……
大師兄,確實不能按常理計算。
……
南域,大邱王朝和大炎王朝戰(zhàn)在一起,下面的各家王朝同樣都選擇了各自對手,正式發(fā)兵。
除了大雀王朝,還有他的鄰居大風(fēng)王朝。
這兩個王朝,都是南域窮的鈴兒響叮當(dāng),沒人看的上他們。
甚至大風(fēng)王朝更慘,南域哪怕最小的宗門都瞧不上他們,故此大風(fēng)王朝也是唯一一家沒有山上弟子來相助的王朝。
但大風(fēng)王朝絲毫不慌,每日依舊樂呵呵的。
大風(fēng)雖然窮,不過好歹是在陸地上,國內(nèi)憑借著種植也能勉強自給自足,而且這個國家的百姓幸福感很強。
窮點就窮點嘛,至少咱能吃的飽,瞧瞧大雀王朝,嗐,和他們比不是幸福多了?
而且因為國家窮,實在是沒什么珍寶,所以當(dāng)官的一個個也不貪財,也不會搜刮百姓——都這樣了,能搜出來啥好的,犯罪成本太高,不劃算。
還有國主風(fēng)索,閑著沒事干就愛帶著一幫大臣在國內(nèi)晃悠,詢問民情,因為經(jīng)常能見到國主的面,國內(nèi)百姓一看,豁,大王都穿成這樣,這么磕磣,嗯,滿足了。
奇葩的大王,奇葩的百姓,造就了這么一個奇葩的王朝。
如今南域大戰(zhàn)在即,大風(fēng)王朝自然也無法避免,但是國主風(fēng)索早就下了告示,若有其他王朝攻打,和自家差不多的,拼一拼看看,強太多的,就直接舉國投降。
而這個國策,被大風(fēng)朝上下評為近十年來最正確的國策。
……
聞元坐在巨鯊身上,一路疾馳,穿過隱藏在海上的護(hù)道大陣,不消一日就到了東海海岸上。
“辛苦了伙計。”
從儲物袋里掏出一瓶丹藥,隨意的丟進(jìn)巨鯊嘴里,聞元在地上看了看,隨手撿起一塊貝殼。
“大大大!”
隨著他掐訣施法,貝殼變成一尺見方的大小。
“嗐,好好的,搞什么歷練?!?p> 伸了個懶腰,聞元往貝殼上一躺。
“起~”
貝殼緩緩飛起,到達(dá)一定高度后晃晃悠悠的朝著南域飛去。
“先睡一覺吧,飛到哪算哪?!?p> 雙頭抱在腦袋上,翹著二郎腿,聞元鼾聲漸起。
……
“小師叔……”
南域某處,九娘揮手撤掉陣法,看著站在原地,身軀呆滯,木然的如同癡呆的兩個人影,她看向陸羽。
“嗯……”
看了眼已經(jīng)被幻陣迷了心智,除非有太乙金仙出手或許能將其喚醒的兩人,陸羽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陸羽帶著九娘在南域游歷,若是遇見作惡之人,他都會讓九娘動手,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現(xiàn)在的得心應(yīng)手,九娘表現(xiàn)的越發(fā)出色。
只不過有一點讓陸羽有些不滿,就是在九娘手下,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條人命。
哪怕對付就是十惡不赦之徒,九娘最多也是用幻陣丹藥攝去對方一魂一魄,讓他們沒有再作惡的資本。
這一點,陸羽其實有些不滿。
洪荒世界,若是過于善良,說不得日后就會吃大虧。
不過在一開始勸誡九娘幾次沒有效果后,陸羽也就不再去多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道路的權(quán)利,如他陸羽,就敢說自己所作所為都是最好最正確的么?
非也。
九娘既然性格如此,不愿殺人,陸羽也不會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強行改變她什么。
不然話九娘就不是九娘了。
酒困路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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