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得無厭!”老營鄙視他一眼:“無論什么功法,都是一種形式套路,只要找準邏輯,無招勝有招!”
看來老營在功法閣覺悟了,跟《凡世解.武篇》一個路子,張二封將二加六武解八字說出來,老營兩眼放光,如獲至寶。
“你既有此八字武解,還要什么功法?”
“那好歹也得有個技巧吧!”張二封有點郁悶,難不成自由搏擊,那也要技巧啊,你就是再懂理論,有沒有技巧區(qū)別還是很大的,他懷疑老營跟他師傅一樣,沒怎么打過架。
“也是也是!”老營若有所思。
張二封也陷入思考,想了一會猛然開竅:“老營,要不咱根據這個路子自創(chuàng)功法吧,反正你看得多了,我給你說一些想法,你考慮考慮!”
老營沒說話,雙眉緊皺。
張二封開始說太極拳,什么一個西瓜分兩半,左邊一半歸你,右邊一半歸他,要是都不要,那就都是我的??傊c“力利而引之”同路,就是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
然后又開始講無影腳,說是快到無影,老營說力光藏不住,除非借助丹藥法寶之類的外物,張二封就改名叫千影腳,原理就是聲東擊西,擾亂對手。
接著又想起來小時候在公園走的八卦陣,別人倆小時走不出來,他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其實道理不難,做起來難,就是跟自己的思維做斗爭,說白了就是,門不是門,路不是路,無門是門,無路是路。張二封讓老營看看能不能以此為理,創(chuàng)出一套步法,然后把八卦圖大概畫了出來,對不對不重要,主要是個意思。
研究了一整天,最后老營把張二封轟走,說三天后帶著好酒好菜過來。
張二封七系旁聽生的身份,讓他隨心所欲聽了幾堂課,略有所獲,他發(fā)現(xiàn),夏南老師好像喜歡水清屏,這個收獲還是不錯的。
朱櫻突破到了玄血境,她居然跑到了天法宮金系兼修法術,陣法還沒學好又分心學法術,你以為你是我啊,張二封很是不屑。
他自己吃了一枚粹體丹,哀嚎了大半天,感覺煉體有點效果,讓爬壁醬揍了自己一頓,也不是太疼。
驢現(xiàn)在是馭力境中期,還在繼續(xù)努力。云素書聚合靈力輕松了不少,可還是沒到玄血境中期,有點不思進取。
三天過去,張二封帶上酒菜去找老營,結果被轟走了,讓三天后再來。
他又跑去水清屏那替夏南老師告白,被水清屏揍了一頓,后來又被夏南抓住揍了一頓,他很委屈,這他么都有沒有良心??!
又是三天過去,張二封跑去找老營,看見他瘦的脫相,嚇了一跳,不會一直沒吃飯吧?好歹補補靈氣啊,傻了吧這是?
老營狼吞虎咽吃了一頓,跑到長椅上睡覺去了。
張二封第二天再來,看他樣子,倒是恢復了不少,又是一頓猛吃,然后把一堆手稿扔給他。
太極拳!千影腳!八卦步!
張二封都有點崇拜老營了,人才??!這是大宗師級別的武道專家??!
“八卦步改個名字吧,叫迷蹤步怎么樣?”張二封建議道。
老營覺得名字不錯,就叫迷蹤步了。
三種功法框架本來就來自張二封,所以他用了幾天功夫就熟練掌握了。老營重新將功法整理成冊,希望張二封同意二十年后將三種功法交給學宮。
張二封表示功法是老營的,他隨時可以交給學宮。老營有些感動,說是等幾年再說。
一晃到了年末,三系混合靈符的事大家都差不多忘了,張二封自己也忘了,可這事還是給他帶來了一些后果。
十二月中,學宮被蓋了一層雪,天法宮金法殿鐵空老師正在上課,張二封打著瞌睡,旁邊的朱櫻時不時捅他一下。
“張二封!”鐵空的破鑼嗓子一下把他喊精神了,順著大家的目光,他看到一個身著鎧甲的軍官和老營站在一側。
“你先出去吧!”鐵空道!
張二封一臉懵逼,出啥事了,老營帶兵來抓我了?不合邏輯??!起身跟著走出金法殿。
軍官打扮的武士看著他笑道:“不用緊張,我是金山衛(wèi)校尉姚名,找你,是和你商量年后去紫瘴林的事!”
姚名?紫瘴林?跟我有什么關系?
“二封,軍方已經知道你是全系法師,而且還會篆刻靈符,年后,他們會去皇域東境的紫瘴林探寶,你跟著去歷練一下!”老營一本正經說道,臉也不紅。
張二封倒是不計較老營出賣他,也算不上出賣,早晚大家都會知道,不過,這軍方算是強制的還是邀請?
“你可以考慮,這也不是誰都有的機會,年前決定就行,去不去都不打緊,我來只是通知你,不用想太多!”姚名說道。
軍方的人都這么客氣嗎?張二封也不猶豫,笑道:“多謝姚大人過來,我會認真考慮的!”
姚名拍拍張二封肩頭表示鼓勵,然后沖老營點頭示意后離開。
老營湊到張二封耳旁道:“他們知道是你扔的三系靈符跑來問我,我就實話實說了!”
張二封一笑:“你想多了,早晚都會知道,無所謂!”
“其實出去歷練一下也好,別跟我一樣天天守在學宮,沒前途!”老營感慨道。
“那你怎么不出去?天天在學宮閑著干嗎?”
“習慣!習慣很難改的!”老營替自己辯解。
張二封鄙視他一眼,轉身回去上課。
月底的時候張二封到了玄血境中期,七系靈法都有小成,也能篆刻一些四品靈符,煉體也快接近無雙。
陽光明媚,積雪融化,張二封拿了個癢癢撓去找老營,對于他總往長老院子跑,大家也沒太在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估計湊一塊也是吃喝玩樂。
老營對癢癢撓很滿意,他本就不怎么愛洗澡,這東西挺好用,老用法術撓癢癢還是麻煩!這小東西用起來愜意!
“我想弄個兵器,也不知道用什么順手!”張二封隨口說道。
“你要是去紫瘴林,的確需要一把襯手的兵器,這樣吧,你去天物宮找嚴錚,我在他那存著一塊聚靈玄鐵,你讓他給你打一把兵器,另外照這個給我打一個!”老營晃了晃手中的癢癢撓。
張二封喜出望外,抱住老營拍了半天,被推開后轉身就跑。
嚴錚是天物宮煉器科首教,張二封見他還是費了一番周折的,要不是他現(xiàn)在大小算個名人,估計早被轟出來了,軍方邀請他去紫瘴林的事已經傳開了,七系法師,符師的身份也早已人盡皆知,學宮妖孽,少年天才,都是大家對他的評價。
嚴錚是個五十來歲的壯漢,聽張二封說明來意,也不廢話,帶他到庫房,給他看一塊鐵疙瘩。
看著有兩個籃球那么大,可重量是六百多斤。
“前輩,就照這樣式打兩個,一個盡可能大,一個盡可能小,當然,以手握著舒服為前提,這塊鐵都用完!”張二封把癢癢撓遞過去。
“這是?”嚴錚看不明白這個像小手一樣的玩意,難道是耙子?
“這個叫癢癢撓,也叫老頭樂,我覺得當兵器也不錯!”張二封解釋道。
嚴錚嘴角一抽,癢癢撓?拿玄鐵做癢癢撓?敗家玩意!鐵是人家的,人家說了算,再說營闊海算是他長輩,算了,人家說怎么用就怎么用吧!
交代了半天,又連聲道謝后,張二封高興的回去了。
比想象的快,兩天后,嚴錚就差人來叫張二封,說是煉成了。
張二封見到兩個癢癢撓的時候簡直驚喜壞了,對對對,就是這樣,一大一小。他把小的揣進懷里,大的拿了半天沒拿起來,這玩意有一米半長,將近六百斤,不好拿。
嚴錚說這是靈器,能夠自己聚靈,用靈力拿它就輕松多了。
張二封恍然大悟,扛起大癢癢撓就走!哎呀呀!美死了。
跑到老營的小院,他把懷里的癢癢撓扔給老營,自己在院子里駕馭他自己的大癢癢撓。
老營看了自己手里的玩意半天,又看了半天張二封那個大的,頓時心情不好了!
他走過去拿小癢癢撓推了推張二封,說道:“我這個好像小點,你那個好像大點!”
張二封把大癢癢撓扛在肩上,看看小的,理所當然道:“對呀,我這個大點,你那個小點,我這是兵器,你那個是撓癢癢的,當然不一樣了!”
老營拿小的比劃了一下,皺眉咧嘴道:“可我這個小的才三指長,有些地方我夠不到啊!”
“這個好解決,它是靈器,靈力控制很方便,我這個也是!”張二封給出建議。
“我要是用靈力撓癢癢,還用得著它?”老營有點惱火。
“那你干嗎用玄鐵弄個癢癢撓?”張二封理直氣壯。
“你沒兵器!你見我有嗎?你弄個兵器我就不能弄一個?”老營有點想弄死這個小兔崽子。
“你又不早說,我理解錯了!就這么著吧!”張二封說完想跑。
老營攔住他:“咱倆換換!”
張二封握緊大癢癢撓,堅決搖頭!
“那是我的鐵!”老營氣炸了。
張二封說什么也不換,找機會撒腿就跑。
“兔崽子,有本事你以后別來!”老營在后面拿著小癢癢撓發(fā)火。
跑到學宮門口他才松了口氣,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反正大的是自己的。
坐在學宮門口喘著粗氣,夏南看見他拿個大耙子,有點意外。
“張二封,這個耙子是你的兵器?”
“夏老師你是不是眼神不好,這個哪像……耙子?這是我的神撓!”
“什么玩意?神撓?這明明是個耙子呀!”夏南說完伸手抓過耙子,險些脫手。
“好家伙!這得有好幾百斤吧?你拿著方便?”
“我用靈力駕馭它!”
“靈力?戰(zhàn)斗的時候你可以用靈力駕馭,你平時帶著它也用靈力?那你不累死了!你才玄血境,幾百斤的東西即使拿的起來,也不方便帶呀!”夏南給他講道理。
張二封想想也是,拿這個玩意沒多久,快累死了!而且總覺得自己有豬八戒的形象。想明白后,拿起大撓就往回走。
“老營!我想通了!玄鐵是你的,我這么做不對,不能因為這個就影響我們的關系,我吃點虧,我拿小的,大的給你!”張二封將大撓往院子里一扔,看著一臉懵逼的營闊海!
“真換?”老營有點不相信。
“當然真換,您是長輩,我小,我當然拿小的,小的給我吧!”
總覺得哪里不對,老營將手里的小撓遞過去,還是不敢相信!
張二封拿起小撓,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等等!”老營叫住他,然后查看了半天大撓,也沒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
張二封跑回鯉園,才認真打量小癢癢撓,大概二十多公分長,四五斤重,插在后腰,放在懷里,都可以,看來小也有小的好,太大的拿不動,拿得動也不方便,礙事!
第二天老營找他,說要換回來,這次張二封說啥也不換了,讓他去找嚴錚回爐重煉。
倆人誰也沒臉去找嚴錚,老營氣呼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