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知道李月珺還是沒有放棄想從她這里知道當年大火的事,事到如今,自己要是不告訴她,恐怕自己就真的沒有活路。
聲音嘶啞說:“你不是說每件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怎么不自己去查?”
李月珺冷哼一聲,“有捷徑干嘛還走遠路,如果你執(zhí)意不說的話……夏央,你就去林姑娘廂房一趟,告訴她我這里有個她的老朋友?!?p> 小月之前雖然蠢,但死過一次后,她變得聰明起來。她明白李月珺這是在威脅她,她也明白自己敵不過李月珺。
她沉默一會兒,抬頭對上李月珺的視線,認真的說:“我說了之后你要放了我?!?p> 李月珺點點頭,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而在傍邊的姜堰崇則是一臉懵逼,她們再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算了,還是回屋去吧!
見李月珺答應自己的要求,小月思緒飄回八年前。
那時候她們剛來到淮涼城,記得那天張玉靈說帶林樹瑤參觀參觀淮涼城,結果她卻帶著林樹瑤來到李家,幾人后院狗洞鉆進去。
張玉靈帶著林樹瑤輕車熟路來到李齊氏院子里,她們躲在暗處,看到有很多陌生人圍在院子里。
為首是位衣著華麗的男子,但他的聲音纖細,沒有半點陽剛之氣。
那人遞給李齊氏一封信,李齊氏打開信封看到后,嘴角浮現(xiàn)一抹苦笑,沒說任何辯解的話。對著為首那人微微點頭,還讓他們放心,她一定會照做。
之后那群人便一起離去,沒過多久李信將軍來到院子里,冷著一張臉對李齊氏說:“你放心,我會好好照珺兒,為她覓得良君。還有,那個東西你一并把它帶走,要是讓上面的人知道,李家也完了?!?p> 李信說完就直接離去,連看都看李齊氏一眼。
沒多久,李齊氏的院子就燃起熊熊烈火,李家合力救火,最終只救回被火嗆暈在地的李月蓉。
小月把她知道的都說給李月珺聽,李月珺聽罷,意識到李齊氏當年的死沒有那么簡單。
她一開始以為是周若華放的火,單現(xiàn)在聽小月這樣說。當年那場大火,不止一個放。
想要李齊氏死的人不止一個,這背后到底有什么原因?
李月珺一時之間還想不明白,她把這些疑問暫時積壓起來。
“你只知道這么多?”
小月點點頭,說:“我只知道這么多,至于我家姑娘會不會知道些其他,那我就不得而知。”
“好吧!既然你全說了,那我也會兌現(xiàn)我的承諾,你想什么時候走?”
說罷,李月珺起身走到小月面前。
“今晚就走。”
“好,我會安排人把你安全送出城。給你開的藥你要按時服用,你臉上的傷很快就會好。”
小月摸了摸自己傷痕累累的臉,苦笑著說:“不了,就讓它這樣吧!”
李月珺不作過多勸說,反正那是她的臉,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兩人對話結束沒多久,院門口就傳來的敲門聲。
李月珺讓夏央去開門,叫了好幾聲都沒人回答,回頭一看,夏央居然睡著了。
小月淡淡道:“我去吧!”
“不必了,你回屋躲桌,我去看看是誰?!闭f完后,李月珺佯裝氣息微弱,一路咳嗽著走到院門口把門打開。
李月珺原本以為是李月蓉或者林樹瑤,結果她一開門看清門外那人后,她倒吸了一口氣,十分驚訝看著門外人。
只見那人面容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一般,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雖說一眼看去,那人外表放蕩不拘,但他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笑容讓人沉醉癡迷。一頭亮麗垂直的黑發(fā),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與溫柔,讓人多看,便會就會淪陷進去。
那人對著李月珺微微一笑,李月珺便心跳加速。如果說秦墨是黑夜為人指引的高潔孤月,那他就是清晨第一縷陽光。
門外除了那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秦墨。
此刻,他一臉黑線,他本來是請如風來給李月珺把脈,結果李月珺一見到如風就感覺找到上輩子夫君一樣。
這樣秦墨心里很不是滋味,李月珺從來沒用這種仰慕的眼神看過他。
而一旁的如風也是一臉震驚,當然他不是震驚李月珺長相,而是震驚李月珺當真還敢如此明目張膽。
“咳咳……”如風咳嗽幾聲來提醒李月珺。
李月珺看癡了,直到耳畔傳來咳嗽聲,她才反應過來。
李月珺收回剛才神情,對著那人說:“不好意思,失態(tài)了?!?p> “宣王妃眼里只有如風公子,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本王也在這里?!?p> 李月珺確實沒注意到秦墨,她一臉歉意的對秦墨說:“我不是故意的,這位公子驚為天人,我就自動忽略其他人?!?p> 其他人!
秦墨努力控制的怒意,艱難扯出一個笑容,“我是其他人?”
“不是啊!你是我夫君呀!”李月珺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她還沒意識到秦墨生氣原因,對她來說,她之所以目不轉睛看著如風,是因為如風就是一副妥妥的鮮嫩偶像長相。要是放在現(xiàn)代,估計會斬獲一堆女友粉、媽媽粉。
秦墨本來很生氣,但看到她毫不猶豫說自己是她夫君,他的氣頓時消了一大半。
他直接拉起李月珺的手就往院里走,如風摸了摸自己鼻子,憋住笑意走在他們身后。
秦墨邊走邊對李月珺說:“如風公子乃是少年天才,年紀輕輕醫(yī)術就響徹南國。今日我請他來是讓他治療姜公子奶奶的病隨便給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那樣,你腦子有問題。”
秦墨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力道,像是在警告李月珺什么。
可惜李月珺沒有多想什么,她只是心疼如風,從小就要背書,還是醫(yī)書,真是太慘了。
如風為姜堰崇奶奶把脈后,告訴姜堰崇蠱毒已經(jīng)完全被清除了,只要好好休息幾日,很快就會醒來。然后如風又為李月珺把脈,在他把脈期間,秦墨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李月珺。
他雖然不喜歡李月珺,但也不允許她喜歡別人,至少在沒和離之前不能喜歡別人。
如風雖然是在給李月珺把脈,但他察覺秦墨緊張不安的神情,心里不由得好笑。
他還記得,秦墨要娶李月珺的前幾天,他喝了好幾壇酒,想把他自己灌醉??上胶仍角逦?,還直言不明白皇上為什么要把娶李月珺這個傻子。
沒想到才短短一月之余,居然就吃醋了,真是太好笑了,以后可以借這件事嘲笑他一輩子。
如風號完脈后,故意壞笑著說:“王爺,王妃很健康。至于有時候王妃不正常,這事你不用擔心,這是王妃個人原因,不會影響你們下一代的智商。”
他這話一出,李月珺疑惑不解看向秦墨,不是說好一年后合離,怎么忽然操心下一代智商問題。
此時的秦墨別提有多尷尬,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如風居然當做李月珺的面說出來。
這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