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收了,張信也懶得理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安阜園,有楊溢之等護(hù)衛(wèi)嚴(yán)防死守,韋小寶也沒有辦法,只能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離去了。
進(jìn)了安阜園,張信徑直前往建寧公主所在的庭院。
“駙馬爺,不能進(jìn)啊?!?p> 建寧公主的庭院前,看到張信邁步而來,從宮里帶來的宮女嬤嬤全都上前阻攔,卻被張信粗暴的推開,“讓開,攔我者死!”
在他身后,還跟著幾名侍衛(wèi),體型魁梧,面相兇蠻,皆是錦州金頂門的弟子,宮女嬤嬤一臉害怕,只能無奈的看著張信進(jìn)了庭院。
“來人,把門窗封鎖了?!眮淼浇▽幑鞯拈|房前,張信也沒進(jìn)去,而是吩咐一眾侍衛(wèi),拿來鐵索木板,就要將建寧公主鎖在房間里。
“吳應(yīng)熊,你想造反嗎?”
房間里面的建寧公主聽到動靜,不由脆聲喝道,更是派了幾名年老的宮女嬤嬤前來阻攔,然而張信理也不理,只是轉(zhuǎn)身喝道。
“還愣著干什么?聽不懂本世子的話嗎?”
眾侍衛(wèi)心里一緊,也不知道世子為何動怒,居然要將建寧公主軟禁起來,但上命難違,于是紛紛去搜羅東西,沒一會兒,就將門窗全都釘死了。
“狗奴才,你想造反嗎?”
“無法無天,亂臣賊子!”
“我要告訴皇帝哥哥,讓他砍了你的腦袋!”
閨房里,建寧公主又摔瓶子又摔罐子,氣急敗壞的怒罵著,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進(jìn)入昆明城的第一天,吳應(yīng)熊這狗賊居然就要軟禁她。
“難道他知道我和小寶的丑事了?”
建寧公主緊張又害怕,只能瘋狂發(fā)泄著心里的恐慌。
張信理也不理她,待侍衛(wèi)們將門窗封的嚴(yán)嚴(yán)實實,轉(zhuǎn)身看向庭院里的一眾宮女嬤嬤,然后語氣冰冷道:“都?xì)⒘税桑 ?p> 霎時間,院里的宮女嬤嬤臉色一變,連連磕頭求饒。
“駙馬爺饒命,饒命啊?!?p> 然而,她們的跪地求饒,并沒有讓張信心軟改變主意,沒一會兒,一陣凄厲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鮮血染紅了整個庭院。
“從今天起,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這里,每天只給她送三頓飯。”
張信下令封鎖了整座庭院,除去送飯的丫鬟外,任何人不得隨便進(jìn)入,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出府前去五華山稟報此事。
五華宮,書房。
當(dāng)吳三桂聽聞建寧公主與韋小寶的丑事后,頓時雷霆大怒,就要派兵圍了韋小寶的府邸,將那膽敢毀了他未來清白的狗賊千刀萬剮。
還是張信攔住了他。
“父王,軟禁了建寧公主沒什么,若是連韋小寶也殺了,小皇帝避無可避,只能與我們刀兵相見。父王,我們還沒準(zhǔn)備好,將來戰(zhàn)事一起,勝算怕是不大?!闭f到這里,張信沉聲道:“依孩兒愚見,還是饒那小賊一命。將來有機(jī)會,再取他的性命?!?p> “唉,只是委屈我兒了?!眳侨鸢β晣@氣,憐惜的看著張信。
“不委屈?!?p> 張信冷笑道:“孩兒遲早會報仇雪恨的。而且雖然暫時殺不了他,但孩兒可以先收取些利息,給他留下一個永遠(yuǎn)無法磨滅的印記!”
說到這里,張信眼眸冰冷,嘴角勾起了一抹猙獰冷笑。
“我兒有主意就好?!眳侨饑@道。
說完此事,張信又道:“不過那小賊身邊有一位絕世高手,孩兒曾派人去刺殺韋小寶,全都被那人攔住了,所以孩兒想向父王借一個人?!?p> “借什么人?”吳三桂笑道。
張信恭敬道:“孩兒探查到,城外三圣庵里,隱藏著一位江湖上的絕世高手,人稱‘百勝刀王’,武功高強(qiáng),若能請到他,孩兒報仇有望?!?p> “百勝刀王胡逸之?江湖上確有這么一位高手,都說他風(fēng)流英俊,乃是武林第一美男子,他怎會隱居在三圣庵里?”吳三桂疑惑道。
與此同時,吳三桂眼角一跳。
三圣庵里,可是有一位天下第一美人啊,一位是天下第一美人,一位是武林第一美男子,難道此二人有什么齷齪不成?
想到這里,吳三桂臉色有些難看了。
張信抬頭看了一眼吳三桂,然后小心斟酌道:“據(jù)孩兒所知,那百勝刀王胡逸之,乃是個癡情種子,為了偶爾能見陳王妃一面,竟甘愿為仆,二十三年隱居在三圣庵里?!?p> 說著,張信保證道:“不過父王放心,陳王妃并不知道胡逸之的真實身份,只當(dāng)他是庵里一普通仆人罷了,一年也與他說不了幾句話?!?p> 吳三桂臉色緩和少許,然后道:“好吧,既然我兒需要他,便讓他為你效力吧,從此跟在你身邊。若是那姓胡的不肯,就殺了!”
表情威嚴(yán),雙目開闔間,竟是透出淡淡的殺意。
之前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了,他怎能還讓胡逸之留在三圣庵里?
不殺了就算他大度了。
“希望那胡逸之能知好歹吧?!?p> 吳三桂淡淡想道。
“多謝父王了?!睆埿判Φ溃缓髲街毕铝宋迦A山,往城外三圣庵而去。
黃昏傍晚,昆明西郊。
張信乘車來到一座小小庵堂前,然后邁步拾階,進(jìn)入庵堂內(nèi)。
庵堂里一塵不染,天井中栽種幾株茶花,一樹紫荊,殿堂正中供著一尊白衣觀音,神像相貌極美,莊嚴(yán)寶相中帶著三分俏麗。
雙手合十,拜了三拜。
自穿越而來,張信對冥冥之中便有了敬畏之心。雖格物之心依舊,但也秉持‘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
馬車聲滾滾,早已驚動了庵里的人。
沒多久,一位頭發(fā)花白的道姑,步伐輕盈走了出來,來到張信面前,豎手一禮道:“清修之地,不迎外客,施主請離去吧?!?p> 張信笑道:“我是吳應(yīng)熊?!?p> 老道姑臉色一變,再次施禮道:“原來是世子爺造訪,不知世子此來何意?此處是‘寂靜’清修之地,王爺可曾知曉此事?”
“正是得了父王允許。”
說著,張信淡淡笑道:“道長不必?fù)?dān)心,我此番前來,只是與陳王妃說幾句話,求她辦件事而已?!?p> 老道姑點點頭,施禮道:“世子請隨我來?!?p> 說罷,領(lǐng)著張信入了東邊偏殿,奉上新出的龍井茶葉與江南點心,茶幾上一只銅香爐中,一縷青煙裊裊升起。
燒的是名貴檀香,定心安神,極是好聞。
沒多久,門外細(xì)碎的腳步聲傳來,走進(jìn)一個女子。
約莫四十來歲年紀(jì),身穿淡黃道袍,眉目如畫,清麗難言,細(xì)看之下,竟與正殿那尊白衣觀音有些相像,莊嚴(yán)寶相中帶著三分俏麗。
“出家人寂靜,參見吳世子?!?p> 美貌道姑雙手合十,款款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