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石感覺很奇怪。
女朋友飛升了,他正沉浸于悲傷之中。
晚上回到家之后,陳青花做菜,他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之上,看著蘇小婭沒追完的那部新劇。本來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顯得悲情一點,但看了兩集之后,就撐不住毒發(fā)身亡了。
開頭講得是現(xiàn)代女子被老公和小三謀害,重生回到了古代,被一個和現(xiàn)代老公長得一模一樣的王爺救了。
就在陳青石以為女主要大發(fā)神威,報仇雪恨的時候,她居然……去追那個王爺了!
什么垃圾電視??!
他憤怒之中,正要用遙控板關(guān)掉電視劇,突然之間一群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那個紫發(fā)女子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直接抓著他壓倒了城主府。
“證據(jù)確鑿,嫌疑人你有什么需要辯解的!”
審判庭之上,紫發(fā)馬尾的斗部星神將聽完了牧野侯以及劫持軍用物資的唐茵茵證詞之后,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陳青石,就像是審案的法官大人,裝得一臉正經(jīng)。
“鐵證如山,人證物證齊全,直接壓入大牢,定罪發(fā)配前線就是了。”
牧野侯肥胖的身軀坐在特制的椅子之上,看著一臉懵逼的陳青石,冷笑連連。
由于昆侖聯(lián)邦人口短缺,哪怕是犯了必死之罪的人,都不會被宣判死刑,而是送到人類抵御妖魔的最前線,當(dāng)做消耗品,物盡其用。
不過,犯人在牢房之中意外死亡,等不及發(fā)配前線,也是常有之事。
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今晚就弄死這個小白臉,為兒子報仇。
虞晴河坐在審判庭的角落里,戴了一頂白色的圓禮帽,配上身上的白色連衣裙,就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她心中卻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她的目光放在陳青花身上,對于這個在學(xué)院之中壓了自己三年的宿敵,她收集的資料最多,最為了解。
一向最疼愛弟弟的陳青花,看到陳青石被當(dāng)做嫌疑人壓著,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擔(dān)心都沒有。似乎還在想著今晚吃什么,就連身上的圍裙都沒有解下。
有古怪!
就在虞晴河感覺到不妙之時,被押進來之后就面色怪異,一言不發(fā)的陳青石終于開口了。
這一開口,就讓端坐著的牧野侯和虞晴河渾身一哆嗦。
“老媽,你兒子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這是污蔑,我可是良民啊,絕對不會做這種犯法的事情!”
陳青石被氣笑了,竟然當(dāng)著自己老媽的面,栽贓嫁禍他這個兒子。
昆侖聯(lián)邦三百年來,估計都沒有過這種烏龍。
老媽?
兒子?
牧野侯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就呆滯在了椅子上,腦子有點暈。
這斗部星神將不是牧家的二小姐嗎?她的兒子不應(yīng)該是天之驕子,在天之京那個圣地享受奢靡的生活嗎?怎么會來牧野城這個偏僻之地體驗生活。
沒聽說過牧家的后人,還需要玩變形記的!
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就在他搖搖頭,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虞晴河已經(jīng)是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悄無聲息的起身,想要從后門離開。
但她才走了一步,就感覺嬌軀好像被千斤重壓,無形的封鎖將她釘在了原地。
“接下來,本官要宣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離席,坐下聽好?!?p> 坐在審判官位置上的牧三音,在陳青石揭穿了自己身份之后,似乎也玩夠了,要結(jié)束這個角色扮演游戲了。
虞晴河渾身肌膚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像是牽線傀儡一樣,返回到原位坐了下來,眼神流露出了驚恐。
就像是上次直面廩君后照一樣的,死亡壓力。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所謂的智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是何等的無力。
“宣判:陳青石無罪。牧野侯及其義子季少白勾結(jié)黎疆分裂勢力,劫掠禹王關(guān)軍用物資,事情敗露之后,意圖栽贓陷害,撇清關(guān)系,罪加一等,當(dāng)誅!”
牧三音一字一句的將話語說完之后,緩緩站了起來。
無形的壓力令得在場的數(shù)十個禁衛(wèi)軍就連拔刀都做不到,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樣,雙腳被鎖。
“你這是空口污蔑,為了給你兒子脫罪,假公濟私,徇私枉法……”
牧野侯整個龐大的身軀跳了起來,他的命器黃金锏爆發(fā),頂住了牧三音的命器超弦領(lǐng)域。
但僅僅是一個剎那,亮紅色的光線閃爍交錯。
咔嚓聲響之中。
黃金锏被切成了七段不規(guī)則的金屬,切口整齊,光滑無比,咚咚咚跌落地面。
咕嚕!
牧野侯大汗淋漓,他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雖然知道每一位星神將,都是八部的巔峰戰(zhàn)力,但自己一個顯圣第二階的術(shù)士,為什么就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聯(lián)邦沒有死罪,牧家主作為整個昆侖的執(zhí)法者,你切勿知法犯法?!?p> 感受到一根根亮紅色的光線觸及到了自己的皮膚,割開了衣裳,切入脂肪之中的痛苦,牧野侯大聲開口,想要讓牧三音手下留情。
“這位星神將大人,就算事情的真相當(dāng)真如你所宣判的那樣,但想要定一城之主的罪,需要將完整的證據(jù)提交天子,再由天部投票決議?!?p> 虞晴河這個時候不開口不行了,牧野侯死了的話,仔細檢查唐茵茵就會發(fā)現(xiàn)她心智被操控了,到時候她也逃不過。
只能夠想辦法,用聯(lián)邦的律法,先保下自己這位叔叔的命。
拖一點時間是一點,回頭就將這里的事情匯報給少君,他一定有辦法的。
就在虞晴河這樣子想著的時候,牧三音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就讓她如墜冰窖!
似乎不想在自己的兒子女兒面前將場面弄得太過于血腥,牧三音走到了牧野侯身邊一位禁衛(wèi)軍的身前,伸手拔出了他腰間的能量手槍,隨后熟練的拉開了栓。
舉起槍指在了肥壯的城主腦門之上,語氣輕蔑的說了一句。
“我斷案,不需要證據(jù),說他該死,就該死!”
“彭”的一聲!
昆侖三十三城城主之一,天部眾成員,就這樣子瞪大了眼睛,額頭被開了個洞,身子向后躺在了椅子之上,隨后滾落到了地面。
場面的確不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