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山對于他們的話卻置之不理。
薔薇默默的抹了把眼淚,趴在蕭山身上,無聲的哽咽道:“爸爸,你別走……”
“你們這些專家,難道就真的沒有半點辦法了嗎?我爸爸還這么年輕,他才40多歲??!”薔薇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了。
那些所謂的專家聽到薔薇的話,一個個都沉默不語的低著頭。
“說話!是不是啞巴了?”
“大小姐,以蕭先生的病,我建議盡快的送到海外,說不定以國外先進(jìn)的醫(yī)療水平和技術(shù),還能夠讓蕭先生多活幾日。”一個專家模樣的男人壯著膽子說道。
薔薇卻冷冷一笑,哭紅了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那個男人:“我需要的是多活幾天嗎?我需要的是讓你們治好我爸的??!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只要你們能夠治好我爸的病,我就把半個蕭家都送給你們。”
蕭山搖了搖頭:“薔薇別鬧了,我的身體我清楚。”
他的病幾乎已經(jīng)是無力回天了,海外的專家他也請了不少,可不管是哪個專家,看到他的情況,皆是搖頭嘆息。
蕭山自己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日了,哪怕是去海外,也不過是用藥物延遲幾日的時間而已。
所以何必去折騰呢?
匆匆趕來的陸子竹有看到這一幕,心里也有些難受。
她看向一直站在病房角落里的陸家國,也就是她的父親。
“蕭先生的病,我們真的沒有半點辦法了嗎?”
陸家國搖了搖頭:“如果有辦法的話,我能站在這里而不去給他看病嗎?”
但凡是醫(yī)者,能有半點辦法都不至于如此。
蕭山的病實在是太過稀奇了,哪怕是他陸家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腫瘤。
所以,他也只能站在一旁。
陸子竹聞言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原本蕭山的病還能夠用丹藥續(xù)一段時間的命,可是最近那個腫瘤增長的速度越來越快,丹藥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半點作用了。
一名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忽然站了出來:“蕭先生的各項生命體征都在下降,你們要是有什么想對他說的,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趕緊說吧,不然怕來不及了?!?p> 薔薇紅了眼睛,哭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唯獨那伙親戚,現(xiàn)在還在爭吵,關(guān)于家產(chǎn)的事情。
整個病房亂成一團(tuán),哭泣聲吵架聲,摔東西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陸子竹看到這一幕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蕭山現(xiàn)在還活著呢,這些人就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
可能這就是風(fēng)光背后的心酸吧。
忽然,病房門被人推開了。
“打擾一下,請問這里是蕭山的病房嗎?”
許遠(yuǎn)敲了敲病房的門,十分有禮貌地詢問道。
陸子竹看到許遠(yuǎn)的時候瞳孔一縮。
他來這里干什么?
許遠(yuǎn)在看到角落里站著的陸子竹時,他基本就可以確定他沒有走錯地方了。
眾人看著忽然冒出來的許遠(yuǎn),心理紛紛猜想,這又是蕭山的哪一個親戚?
肯定又是過來爭奪家產(chǎn)的吧?
連薔薇也帶著一絲敵意的看著許遠(yuǎn)。
許遠(yuǎn)身后的杜娜看到陸子竹的時候,笑瞇瞇的走了進(jìn)來。
“子竹妹妹,你果然在這里??!”
陸子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懂得杜娜和許遠(yuǎn)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是啊!杜娜姐,你來這里干什么?”
杜娜故作可惜的嘆了口氣:“我哥他聽說蕭先生病重之后,這心里就一直惦記著要來看看,這不我們今天就騰出時間過來了嗎?”
陸子竹狐疑的看了眼許遠(yuǎn),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許遠(yuǎn)跟蕭家八竿子都打不著一起吧?
許遠(yuǎn)過來看蕭山?這可能聽起來就有些不正常。
那群原本正吵的激烈的親戚,看著忽然冒出來的許遠(yuǎn),眼神里都帶著警惕。
“你這個臭小子又是誰?我可不記得我哥什么時候有你這么一號親戚?”
“如果你也是過來搶家產(chǎn)的,我奉勸你趁早離開,平時沒見你來看看大哥,大哥一病,倒是來了這么多不知名的親戚?!鼻嗄旰敛涣羟槊娴某爸S道。
許遠(yuǎn)微微一笑:“我想各位是誤會了,我今天來確實是看望病重的蕭先生不假,可最主要的是治好蕭先生這個病?!?p> 眾人一聽許遠(yuǎn)要治好蕭山的病,紛紛炸了開來。
尤其是蕭山的那伙親戚。
“你這個是哪里來的騙子?要治好大哥的病?你該不會是想趁著大哥病重過來騙錢的吧?你是醫(yī)生嗎?”
“你該不會是什么江湖道士吧?我瞅著你這個小子也不像是醫(yī)生,你小子想趁機(jī)騙錢?”
“我們找了無數(shù)的專家都束手無策,你這么年輕,就算是醫(yī)生,又能有什么作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