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不高興起來,就是欠揍,明明昨晚聚餐才個個喝得酩酊大醉、掏心掏肺,今天我就一副所有人都欠了我一個億的模樣,每個來找我談工作的同事我都沒好臉色,就是欠揍。
今天這一天,我想必是得罪完了一年的人。
下班的時候還是沒收到蕭楊的回音,我便沒再繼續(xù)給他發(fā)微信,主動送貨上門,人家事后理都不理,尊嚴還要不要?
就這樣怨氣橫生的過了幾天,蕭楊還是跟我斷聯(lián),我一度有拉黑他的沖動。
可想著十年來好不容易有勇氣加上,千萬別意氣用事,要曲線救國。
所以晚上就直接去了他家,想著那天早上走得太急,我懷疑屋內某個角落有他給我留的訊息,因為絕對不應該,他絕對不應該是這種人。
可門被鎖得死死的,里面也沒有任何動靜,說真的,我真的有翻窗的沖動!
想了想,又去找了李隨心。
李隨心也是廈門人,上學時候關系如同陌路,剛畢業(yè)那幾年也基本不聯(lián)系。同學關系就是這樣,剛就業(yè)時候每個人都拼命地往前沖,生怕比別人低一檔,待多年沉浮過后,才覺得人生海海,還是同窗最親。
因臨近春節(jié),李隨心便說請吃個團年飯。
說是團年飯,其實就我們倆人。
真人相見,才發(fā)覺他比那晚視頻更胖了一點,記憶中他一直都胖,現(xiàn)在更是胖得肥頭大耳,真不知道他是想對得起還是對不起“李隨心”這三個字。
“看來你這幾年伙食不錯哦?!蔽覄冎r殼,打趣道。
李隨心笑著,“酒水服務,想不胖都難。”
“聽說你又開了幾家KTV?”
“這幾年運氣不錯?!彼f著吸了一口煙,那擠眉弄眼享受的表情,還真是混黑夜的大佬。
“你怎么樣,嫁到廈門十來年,都不見你跟我聯(lián)系,今天怎么突然想著找我了?”
我做著慚愧的表情,“無名小卒,不敢打攪。”
“得了吧,是不是因為蕭楊?”
我小驚一下,我這司馬昭之心,有這么明顯?
李隨心掐滅香煙,呵呵一笑,“他這幾年在深圳,偶爾回廈門一次,我們便聚一下。那晚心血來潮,想著是畢業(yè)十年,就發(fā)到群里熱鬧一下?!?p> 群里確實夠熱鬧的,被他這視頻一發(fā),全都起哄著要同學聚會。
我是不想去的,我離婚的事情班上沒幾個人知道,我可不想成為別人茶余飯后,關于人生起起落落的談資。
可是,蕭楊這幾年在深圳?
“他什么時候回國的?”我問。
“有幾年了吧,孩子一生下來就回國了,好像,三歲!”
“他有孩子了?”
“是個女兒?!?p> “......”
猶如五雷轟頂,我僵硬的表情杵在李隨心眼前,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三十三了,有孩子多正常?!?p> 是啊,有孩子多正常,難道你希望別人一輩子不孕不育?
可他明明跟我說,他還沒結婚??!
我耗力吞下一口氣,緩緩問:“老婆呢,哪里人?”
“沒見過,應該是個老外吧,他女兒有點混血?!?p> “你什么時候見的?”
“去年,他帶孩子回來過年?!?p> 尼瑪!
照這么個說法,蕭楊至少三年前就回國了?
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有個三歲的女兒,那我豈不是莫名其妙成了小三?
小三都算好聽的,照今他的消失來看,我TM就是一P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