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關(guān)早晨的風(fēng)有點冷。
李浩遠(yuǎn)遠(yuǎn)去的背影,在風(fēng)中顯得有些蕭瑟。
沈夜深深凝望著他,腦海中回響著他的話,“別得意,白玉嶺有你好受的!”
錢大虎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下面我說第二件事,沈夜作為我們傭兵大隊優(yōu)秀的苗子,將被調(diào)去白玉嶺歷練一個月?;貋砗螅瑢⒅苯邮谟枭傥拒娿??!?p> 不少傭兵露出驚訝之色,白玉嶺是什么地方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但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在傭兵中挑人,還恰好就是沈夜。
場上響起碎碎的議論聲,但沒有人敢為沈夜出頭。畢竟參將可不是尉官,那可是結(jié)丹境的修士。
錢大虎淡淡道,“就這兩件事,大家散去吧?!?p> 說完,朝沈夜道,“沈夜,你休整半天,下午去白玉嶺報道?!?p> 錢大虎看了沈夜一眼,隨后嘆了口氣,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本來,他是答應(yīng)那個孫尚,把沈夜調(diào)到他的手下,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王副將下令把沈夜調(diào)到白玉嶺,美其名曰磨練,實際上還不是替侄子出頭。
白玉嶺大營。
靠近大營中心的一個營帳內(nèi),幾個人都沉默著,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凝重。
劉豹面色陰沉,手指在桌上規(guī)律地敲著。
他目光一個個地掃過,卻沒有人敢與他對視一眼。
“怎么沒人說話,平常不是都跟小狗似的嗷嗷叫,現(xiàn)在任務(wù)來了,他么都跟老子裝傻充愣?”
“好處我已經(jīng)說了,這段時間內(nèi),在玉湖口駐守一天,就是十塊靈石。”
“錢老七,你說說?!?p> 錢老七全身微微一顫,他擼起左臂的袖子,露出一道狹長的褐色傷疤,露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說道,“參將大人,不是我不愿意。你看,我手臂上次受傷才兩三天,還沒有恢復(fù)呢?!?p> 劉豹粗大的眉毛擰了一下,又松展開來,目光又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周五,你呢?!?p> 周五低著頭,沉默了好久。
他抿了抿嘴,說道,“我不去。”
劉豹瞳孔一下漲大了幾分,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沉聲道,“你說什么?”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錢老七幾人心里也都清楚,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雖然這個任務(wù)很難,但直接拒絕,確實是不大好的。
他扯了扯周五的袖子,給周五投了個眼神,示意他趕緊說幾句。
周五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劉豹說道,“參將大人,我們隊這幾個月一直駐守比較危險的地方,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再這樣,兄弟們都不敢再跟著你了?!?p> “老五你……”
錢老七有些急了,但也忍不住嘆氣,低下了頭。
“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劉豹面色鐵青,他心里也明白兄弟們的苦衷,但近年自己跟副將鬧了些矛盾,自己又拉不下面子去賠禮,才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
“報!軍部派新人來了?!?p> “進(jìn)。”
劉豹面色緩和了一些,這個新人來的倒正是時候。
沈夜走了進(jìn)來,朝主座位置的劉豹拱手道,“預(yù)備役沈夜,拜見參將大人?!?p> “預(yù)備役?”
劉豹眉頭微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夜,說道,“多大了,有妻兒沒?”
沈夜有些疑惑,說道,“回大人,屬下年歲十七,尚未娶妻生子?!?p> “哦?!?p> 劉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微笑著道,“沈夜,你來得正好,我們隊負(fù)責(zé)駐守的玉湖口正好缺人,你就去那里吧。我讓周五帶你過去。”
周五聞言,笑著朝沈夜點頭示意。
沈夜也笑了一下,而后對劉豹說道,“大人,屬下從軍部過來有些勞累,想休息一下明天再過去?!?p> 劉豹淡淡道,“參軍之人哪有那么嬌貴,你去領(lǐng)些軍備,就去玉湖口報道吧?!?p> “這……好吧,屬下遵命。”
沈夜無奈地點了點頭。
(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