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黛小姐說話也是要有些依據(jù),這件事情明眼的人可都是看得明白,明明是大小姐自己惹著了六公主,我們夫人和三小姐只不過還害怕牽連家族,不敢阻攔罷了不然我們夫人平時里可都是待大小姐如親生。
這事放在何處可都是沒有錯處的。要不是夫人和三小姐性子善良,怎么可能會給大小姐賠不是?他們可從來都沒有錯?!?p> 桂嬤嬤冰冷冷的道。
她是安夫人的心腹,就是安夫人的刀,一些安夫人不愿意說的話,她自是要代勞。
“嬤嬤這話說的,你一口一句我們夫人,我們?nèi)〗愕模瑓s又說是夫人對大小姐如親生。自己也不覺得臉臊的慌嗎?”論吵架,羅黛可是沒怎么輸過,更何況還是和一個年紀半百的老潑婦。
若是換作是前世,羅黛的暴脾氣估計已經(jīng)上手了,反正她的身份那個桂嬤嬤也不敢還手,打傷了就是活該。
“怎么,大小姐和夫人三小姐在你的面前就這般區(qū)別的?”羅黛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夫人道:“夫人,你這個嬤嬤,倒是明著暗著的忤逆你啊?!?p> “黛小姐何須扯上夫人?!惫饗邒呖刹桓疫@個時候讓安夫人難堪,連忙道:“明明是黛小姐自己說錯了話?!?p> “你在胡說些什么?!”秦墨歌不禁皺眉的看著桂嬤嬤,這也是她頭一次這么大膽。
桂嬤嬤驚訝了一下,卻聽見羅黛道:“說錯話?嬤嬤是指方才的那些嗎?其一嘛大伙兒可沒忘記,六公主之所以會出現(xiàn),可不是你們?nèi)〗阕约貉埖膯??最后引起了墨歌姐姐和六公主的矛盾可也是你們?nèi)〗闾崞鸬脑掝}啊?!?p> 羅黛悠閑的坐在椅子上,拿過了玉春姑姑新上的茶,也不喝,就看著茶中漂浮的茶渣,仿佛在自己家一般:“其二嘛,嬤嬤怕不是自己糊涂了,當(dāng)時是你們的三小姐給六公主擋的巴掌,且不說這巴掌到底是要扇的是誰。就憑這個情分,但凡當(dāng)時你們的三小姐為她親愛的大姐姐說句話,墨歌姐姐也不必連現(xiàn)在的臉都毀了。
這賠罪賠罪,墨歌姐姐可是就應(yīng)當(dāng)受著他們的賠罪!”
“黛小姐這是什么意思?!”安夫人越聽越不對勁。
羅黛這話說的,倒是直指他們陷害秦墨歌一般。
“什么意思夫人清楚得很,何必與羅黛繞彎子?!绷_黛也不想繞彎子了。
原本她在料到安夫人和秦月瑩要來的時候便想著忍著忍著,但是最后到好,他們自己來提起當(dāng)天的事情,惡心自己還惡心別人,羅黛可沒有這么好的耐心。
倒不如撕破臉!
“你別太過分!”安夫人語氣變冷。
“黛兒,你先回去吧?!鼻啬铔]有躲起來,也沒有可憐巴巴的看著羅黛,而是異常冷靜的對羅黛道。
“回去?今兒個黛小姐說的這番話倒是得說清楚才是,不然這般空口白牙的胡說,就算是在楊夫人的面前,我們這一家子都是有理的?!卑卜蛉死淅涞牡馈?p> “黛小姐好大的威風(fēng),竟然罵到這尚書府之中來了,莫不是覺得丞相府我們怕了不成?!”一個小丫頭片子,安夫人現(xiàn)在就抓著羅黛的錯處不放,反正已經(jīng)忍了她這么久了。倒不如趁著這件事情敲打敲打她。
不得不說,她和羅黛都想到了一個點子上,那就是既然大家都沒惡心透了,倒不如撕破臉。
“丞相府的家教當(dāng)真是讓人嘆服??!?p> 羅黛也不惱,嘴角的笑容不便,道:“說起家教,我倒是也要問問夫人,作為客,我?guī)еY,行這規(guī)矩,來著尚書府之中看望好友。夫人來便來,卻看著自己的奴才指著客人的鼻子罵又是什么道理?!”
“碰!”
“莫非這就是尚書府的家教不成!”
茶杯落地,熱水濺了一地,羅黛的聲音卻蓋過了杯子衰落的聲音,原本和和氣氣的笑臉現(xiàn)在冰冷冷的像是一塊石頭。
看著安夫人和秦月瑩眼神,仿佛是要生吃活剝了一般。
“小兒狂妄!”
“我看狂妄的是你!”
羅黛猛的站起來,和安夫人面對著面。
冷冷的看著對方。
動靜太大,院子之中的人都驚慌的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知所措。
明明這個羅黛小姐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氣場卻絲毫不差夫人半分。
到底是丞相府精心教導(dǎo)的嫡女。
“你!你你你!你這是含血噴人!這里是尚書府!不是你們的丞相府,你竟敢這般無禮,我這么說也是你的長輩!”安夫人氣急敗壞,怒喝道:“我倒是要去丞相府好好的拜訪拜訪,看看他們是如何教的女兒!”
“也好,我倒是也想當(dāng)著秦尚書的面問問,這尚書府的奴才究竟是什么身份,竟敢指著我的鼻子罵,當(dāng)真是聞所未聞!”
羅黛冷冷一笑。
眼里沒有絲毫怕的,可是細心的卻發(fā)現(xiàn),她在站起來的時候,移開了幾步,將秦墨歌擋在了身后。
“夫人這般待客之道,羅黛佩服!”
這番話一出,安夫人倒是一愣。
只覺得自己還是失算,她想著羅黛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什么都不懂,也就是假穩(wěn)重罷了,讓桂嬤嬤嚇唬嚇唬就好省得以后壞了他們的計劃,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讓羅黛抓住了自己的把柄,這真的是一個十四歲的閨中少女嗎?
“夫人還請自重,這畢竟是在望月齋之中,若是傳了出去,奴婢無法像陛下交代,自己管的院子里會出現(xiàn)這樣金貴的嬤嬤?!庇翊汗霉美淠拈_口。
她一直都是穩(wěn)重的,也就是因為這份身份的自持,她便堅守這做奴才的本分,負責(zé),估計也是少不得和安夫人撕破臉。
“這、這……明明是她!”桂嬤嬤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指著羅黛想要解釋。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明明之前由著夫人的吩咐這樣對待大小姐都極為有用的,為什么到了這個羅黛的身上卻是自己遭了殃?!
劉常青
艾瑪,寫古言文文鄒鄒的,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寫開撕了,這一次終于開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