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想的沒錯,無論警幻逃到哪里終究難以拜托象的追蹤與糾纏,還會給要逃離的地方帶來災(zāi)禍。這是何等漂亮多情的少女啊。
陸離走了,就這樣走了。他沒有再勸警幻離開,也沒有將她妥為安置,而是二話不說地走了。這似乎并不符合他的作風(fēng),也對不起好友靈屠的囑托,但警幻懂。
就像陸離能讀懂她的心事那樣,警幻也能讀懂這個少年郎的心情和心事。他就這樣走,那是因為他有了更為迫切的事情要去做,絲毫也耽擱不起了。警幻知道他必定是去找推翻太行道人統(tǒng)治的方法去了,最低限度是找到百美圖的破解之法。因為破解比起逃離更能徹底地解決問題,那囚禁在百美圖里面的上百位仙子。
陸離心急火燎地往嫘山開去,一路上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破了邪神的邪氣。與百美圖里面的仙子比起來,自己和敷桑是多么幸運能脫離魔爪,那些仙子又是多么悲慘無助。想到警幻仙子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危厄的降臨哪里也不去,陸離就再也無法繼續(xù)想下去,只求盡快趕到嫘山,向嫘祖請教破陣之法
陸離懷揣著很沉重的心事,腳下生風(fēng),沒有神獸貔貅的疾馳,也很快就到了嫘山。他看到自己那神獸正自昂首擺尾,迎接主人的到來。看來,敷桑也是剛回來不久。
綠葉宮里。嫘祖果然已經(jīng)在神壇上主事了。敷桑正在請求師尊饒恕她的私自下山有違師命的過錯。嫘祖板著臉訓(xùn)斥幾句。并沒有再作責(zé)罰。陸離進(jìn)了宮殿,直奔主題道:請嫘祖教晚生破解百美圖之法?
嫘祖顯然也已經(jīng)知道了百美圖的劫難,剛敷桑也述說了象的種種丑惡行徑。如今陸離來求又豈有不教的道理,即便是無人來求她也早已看不下去,非派人去搗毀不可。
嫘祖道:象有今天這般造業(yè)都怪當(dāng)初堯帝的心慈手軟,如今大錯已鑄成,大禍也已釀成,他的沆瀣一氣除了元謀人父能遏制,已經(jīng)無神可破。
陸離喃喃道:元謀人父?
嫘祖道:不錯,當(dāng)初元謀人父曾用龍骨針治理過百川,整治過滄海。那沆瀣一氣絕多數(shù)是來自此間的滄海桑田,難逃龍骨針的正義氣息。
敷桑道:可那是萬萬年以前的事了,如今到哪里去找這龍骨針呢?
陸離也同問地看著嫘祖。
嫘祖嘆了一口氣道:不錯,這確實是無從找起。不過還有一個僅次于龍骨針的正義之氣或許能止住百美圖。
陸離道:還請嫘祖賜教,只要能破百美圖,晚生愿去做任何事情。
敷桑道:你那么積極,該不會是看上了百美圖里面的某個仙子了吧。
陸離無暇說笑,雖然這是敷桑在意自己的表現(xiàn),不然不會無故吃醋。但警幻仙子的話猶在耳邊,容不得他稍有懈怠。
嫘祖道:桑兒莫要調(diào)皮,如今說的是關(guān)乎諸仙子生死之大事,你們兩人的私事留待以后再慢慢說。
敷桑被說破心事,臉紅耳熱地低下頭去,不再插嘴。她跟陸離一樣,也是情竇初開,彼此心中已經(jīng)對對方產(chǎn)生了微妙的感覺,連他們自己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