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擱這發(fā)愣呢?趕緊起來,咱們?nèi)コ栽顼?。?p> 這幾天下來,呂豐已經(jīng)知道,身前這高大少年名叫張猛,同為斐家新買的雜役。
「能活下來便好!不知是誰救了我?」
「這次是我大意了...我原以為古代的夜晚不過是有野獸之類,斷定它們不敢靠近人類地盤,才掉以輕心去了屋外方便?!?p>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鬼怪居然不是迷信!」
呂豐的步伐緊跟雜役大部隊前往飯?zhí)?,心中還在思索著。
飯?zhí)梦挥陟臣以簤χ畠?nèi),進入時有護院武人搜身。
有武者看管著,雜役們才肯排隊。
三個窩窩頭、一大碗清水、一塊棕黑色肉片。
拿過食物,呂豐吃起來。
這早飯除了肉片的味道略怪以外,和他前世差距不大,也就把豆?jié){換成了清水。
不知道為何,呂豐今早特別饑餓,就著肉,三個窩窩頭都被他狼吞虎咽地吃下。
旁邊的一人看了看,“我說呂豐啊,你小子今天胃口也真好。”
呂豐打個哈哈,應付過去。
剛端碗喝了水的他,忽然發(fā)現(xiàn)。
視線的右下角,似乎多了行小纂文字。
【開始初次模仿法推演,已消耗內(nèi)置能量槽位】
【模仿法啟動...正在推演中】
【來源推測:石息牛】
【預計解析時間:不少于5小時45分鐘】
【剩余能量槽位:0】
「嗯?」
呂豐一愣,手里拿著的土碗險些灑出水花。
「難道是...所謂的金手指異能?!?p> 壓抑住內(nèi)心的激動欣喜,呂豐如往常一樣,隨著雜役眾去打雜。
“你、你、你,你們?nèi)巳ケ痹簳看驋??!?p> “···你們?nèi)ド搅质安瘛!?p> “···你們?nèi)ソo西院挑水···”
隨著幾名管工的命令,眾人走動忙活起來。
呂豐和另外三名雜役,被安排去西院挑水。
跟隨著一管工身后,呂豐來到了西院。
斐家院墻之內(nèi)的區(qū)域,面積不小,被劃分為好多區(qū)域。
建筑大都古色古香,就如那些不知名的朝代一般。
呂豐沒有相關(guān)的知識,分辨不出什么。
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十幾口大缸,每缸都有1米出頭高。
估計一缸水能有五六百斤。
「這活兒...今日怕又是得遭重?!?p> 呂豐心底暗嘆。
在那管工催促下,幾名仆役背了水鉤擔子,走起來。
水鉤擔兩側(cè)都掛了木桶,一箍木桶大約裝五十斤水。
最近的井口離這不算太遠,這是萬幸。
但幾趟下來,也足以讓人疲乏。
呂豐咬牙,步伐沉重。
卻不敢偷懶,因為那會點武功的管工就在一旁監(jiān)督。
若有怠惰,會被扣伙食。
這對從事體力活兒的雜役們來說,是災難。
背上的舊傷淤青,在水鉤擔的重壓下,很疼。
呂豐的意志力受到了考驗。
“嘶...”實在痛了難忍時,呂豐就不禁倒吸幾口冷氣。
涼意入肺,讓疼痛緩上些許。
那身旁三名挑水雜役,神色也是不情不愿的模樣,但不敢有半丁的懶散。
其實這還算好,要是真的惹惱了管工,被活活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呂豐考慮過,敢情這斐家是把雜役當成了消耗品!
難怪每隔幾月都會購置一批新的。
就連雜役住的房子,也在院墻外,得不到保護。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雜役敢外逃的。
因為向外而去,野外那恐怖的灰霧,即使在白天也依然存在。
更何況,白日里,周遭都會有斐家的武者巡邏。
發(fā)現(xiàn)雜役外逃,便直接抓回教訓!
「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呂豐心中暗道。
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有限,有太多未知。
就比如:難道除了斐家,周邊沒有什么村鎮(zhèn)縣城之類的嗎?
幾日以來,呂豐不曾聽說過有什么皇帝、王朝、官府之類的。
「難不成...是大世族割據(jù)?」
「不行...我得找些資料了解才對?!?p> 昨晚的危機歷歷在目,呂豐也不由地抓緊起來思考。
認字,對于其他雜役是不可能的。
但呂豐,偏偏就能認出個八九分來。
因為,這個世界的字形、發(fā)音、俗語乃至文化習俗,和華夏大同小異。
尤其是那文字,簡直是現(xiàn)代漢語之翻版。
只是,穿越后幾日來,呂豐未曾有機會去書房打掃。
“喂喂,你小子偷什么懶哪?!笔悄墙悬S邵的管工在大呼小叫。
他見呂豐步伐慢下來,便從腰帶上解下了鐵锏,朝呂豐后背上刺了幾下。
“唔!”
呂豐吃痛,膝蓋一彎,幾近跪下,水鉤擔兩側(cè)木桶里的井水也灑出不少。
“你看看你,裝個水都裝不好,給我滾回去重新打水!”
見到呂豐痛苦的神色,這管工黃邵臉上卻高興起來,不依不饒。
「這叼人,我X!」,呂豐心中怒火中燒,但是不好發(fā)作,只能隱忍。
可背上的傷,再加上剛才被管工戳了幾下,正可叫是痛得不能再痛。
呂豐握著水擔麻繩的手,已然用力得不能再用力了,緊繃抓住粗麻繩,卻也難頂那份疼。
忽然,他發(fā)現(xiàn),視線右下角的小纂文字,跳了個變化出來:
【“石息牛”模仿進度更新,推演出一項技能:頑石肺?!?p> 【頑石肺:被動技能,增強宿主的肺活量與呼吸效率,并附帶土屬性。
額外信息:該項技能后續(xù)有概率引出“特殊呼吸法”分支。】
頃刻間,呂豐只覺得胸膛里似有無數(shù)螞蟻在爬,奇癢無比卻無法撓到。
似是在消耗能量,改造著什么。
慢慢地,原本喘著粗氣挑水的呂豐,呼吸竟平穩(wěn)起來。
隨著而來的,是肚中強烈的饑餓感。
「頑石肺...嗎?」,先前還一副苦喪臉的呂豐,心中涌著難以抑制的激動情緒。
「別的不談,光今天挑水這活兒,就能變得輕松不少。」
「原本傷上加傷之下,我或許難以完成今日的苦力活兒,之后免不了被扣食物、挨打。那樣就進入惡性循環(huán),離死不遠了!」
「現(xiàn)在不同了?!?p> 快走幾步的呂豐挎著水鉤擔子,回到了那口深井前,重新打起了水。
而此時,那呂豐身后的管工黃邵,見呂豐又賣力起來,便只好是撇撇嘴,沒再說什么。
畢竟,管工也只是高級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