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蜀戰(zhàn)馬,沒有北狄鐵騎沖鋒的瞬間爆發(fā)力,但他卻有北狄戰(zhàn)馬所不具備的耐力。
在這個方面,東蜀戰(zhàn)馬當可為天下第一!
一座座金碧輝煌的群宮大殿之中,這個被評為天下三大宮之一的東蜀皇宮,在這個岌岌可危的時候迎來了當朝皇帝的第一個子嗣,皇后在懷胎十月后生下了一個女孩。
為這個因戰(zhàn)事吃緊,節(jié)節(jié)敗退所死氣沉沉的皇宮帶來了孩童的笑聲與生機,或許當時還無比年幼的公主還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一切不過都是虛無夢幻的泡影。
當這個公主還每天沉寂在這無數(shù)人為她所制造的無憂生活的時候,皇宮之外,那些她的子民們正在飽受戰(zhàn)火硝煙的摧殘。
那些人可以為了一口飯便殺妻棄女,賣子求活。
過著這個金枝玉葉所根本想象不到的生活。
那些皇親國戚,太監(jiān)宮女都一起為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公主,制造著這個美好夢幻的世界,過著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生活。
不用擔心明天上什么地方尋找食物,自己好能這樣活多久,只會期待明天是去哪兒游玩,是去學習古琴還是書法。
他們之所以不同,只是因為她身上流淌的是東蜀皇室的血脈,她不用去為國家存亡擔憂,因為她只是個孩子,這個存在于亂世戰(zhàn)場上的夢始終會迎來破滅的一天。
而那一天終于來了,編織了四年的夢,總于破滅了。
文成虎所率的的十萬漢唐鐵騎已經兵臨城下,比北狄軍神耶律長孤所帶的天下第一鐵騎“踏天行”還早到達半天之久。
這是一早便設計好的計劃,這半天的時間在這個毫無防備,在這已是一座空城的東蜀首都閬中,能做很多事。
比如,滅國……
四歲的小公主像平常一樣醒來,發(fā)現(xiàn)那些本應該守在床邊的宮女們已經消失無蹤。
現(xiàn)在的她還沉浸在夢中,她還天真的認為,今天和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模一樣。
那些宮女可能是有什么事不在吧。
公主如此想著,她爬下床,寬大的睡衣有些歪斜,露出白潔如玉的肩膀。
她在這座死寂的宮殿里徘徊,以往的人都不見了,像是人間蒸發(fā)般,只留下這座死城。
她開始有些仿徨,有些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因為她從未經歷過,開始不知所措。
在這偌大的群宮之中毫無頭緒的奔跑,她不記得自己摔跤了多少次,在這空曠無人的宮殿用幼嫩的童音哭喊了多少遍。
最后,她的哭喊似乎是被人聽到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緩緩向他走來。
她不知道向她走來是誰,但不管是誰都好,她只想離開這里。
公主抬頭,看向面前站立身披甲胄的壯漢,聲音似是祈求般帶著哭腔說道“我要父皇,你帶我去找他。”
那將軍樣的人沒有說話,蹲下身,將年幼的公主抱起,護在懷中。
這個東蜀第一高手聲音顫抖,艱難的邁著步子。
“公主,國滅了,夢也該醒了,您剩下生命將不再屬于你,而是東蜀?!?p> 公主不明白他話語的意思,急得直接哭了出來。
將軍沒有理會懷中公主的掙扎,現(xiàn)在已經不是猶豫的時候,因為此時的一分一秒都是在用人命來填補的。
馬車車廂中,白輕羽再一次醒來,只不過這一次她還記得自己是誰。
不過她是為何會在這個馬車上,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印象。
耳邊是馬蹄踏地聲陣陣,不知為何,有些熟悉。
她回想著,記憶的最后,就只記得她和吳天宇見到了那個叫道歸的人。
然后……然后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直接打暈過去。
當時能夠打到自己的,也就只有吳天宇一個人,但是為什么呢?不是說給我恢復記憶嗎?怎么最后把我打暈了!
哼!
白輕羽越想越氣憤,真是的,不讓聽就直說嘛,弄得我現(xiàn)在脖子都還在疼。
一伸懶腰想舒緩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瞬時那曼妙身姿展現(xiàn)無遺。
不過這次馬車的車廂倒是挺大,這一點白輕羽還是感覺挺不錯的。
掀起車廂帷幕,果然,坐在哪兒駕車的還是那個熟悉的白衣男子,感受到身后帷幕的掀動,吳天宇就知道白輕羽醒了。
“馬上就到了?!眳翘煊顩]有回頭,只是看著不遠處雄偉壯闊的城門,按他們的速度,今天只有在這天府城中休息一天,再趕一天路就能到達昆侖山。
“是前面那座大城嗎?好多人都在外面排隊啊,等會我們也要這樣嗎?”白輕羽伸頭觀望,問道。
“不需要。”吳天宇想也沒想。
“為什么?”
“因為我們的馬車?!?p> 本來白輕羽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卻被吳天宇直接打短“回車箱,要到了?!?p> 白輕羽嘟了嘟粉色的小舌頭,鄙視這個不解風情的家伙,但還是乖乖的縮回車廂里。
天府城外,一襲白衣飄飄的男子駕兩匹暗紅寶馬疾馳而來,守城門的兵長也算有些眼力,見過不少世面。
見到那疾馳寶馬的模樣就不像是普通家馬,而坐在車上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是他一個小小兵長能攔的。
“閃開!都給我閃開!讓這位大人過去!”守門兵長熟練的吼道。
那些守門兵卒聽到老大的呼喊,也不含糊,拉開木欄便閃到一旁,讓出一條直達城內的道路,原本排隊的眾多行人也紛紛避退,害怕自己擋了這輛馬車前行的道路。
駕車的吳天宇一言未發(fā),這種場景他已經見得太多,無論是對別人還是自己。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樣,弱小向強大低頭,敢于挑戰(zhàn)這個法則的人早已經就消失在了漫漫的歷史長河,唯有這條法則還閃閃發(fā)光。
吳天宇對于這條法則并不喜歡,也不討厭,因為與他無關。
而在人群之中,一個身披黑色長袍的少年,身后背著一個比自己還要高出一截的木質長匣,一頭黑色短發(fā)被風輕輕吹起。
望著馬車上疾馳而過的白色身影,淡淡一笑。
吳天宇嗎?倒是好久不見呢,不在邊關或者昆侖呆著,跑天府來干嘛,算了,我這次也是有老爺子派的任務在身,敘舊什么的就之后再說吧。
吳天宇的馬車就這么沒有任何阻攔的進了這漢唐最繁華的都城之一,也是最大銷金窟之一的天府。
城樓上,長發(fā)披肩,長相陰柔俊美的男子原已閉目而坐大半天,卻在馬車入城一瞬,猛然睜開。
“看來,宮里的消息沒錯了?!蓖醭擅髡酒鹕恚粗柴Y入城的馬車聲音瞬時間降入冰點“查清來路?!?p> 命令一下,那些守候多時的暗哨便就開始行動。
王成明拿起桌上的酒杯,觸摸處一層薄薄的寒冰便開始漫布,寒氣在杯上飄搖。
神皇靈脈嗎?倒是挺有興趣跟你玩玩的。
一口飲盡,玉杯落地,化成滿地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