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月的水平有所長進啊?!庇辛怂牟倏啬芰Γx痕也輕松不少,寧清和看在眼里,“之前你說只能操控小物件的?!?p> 夜月趴在欄桿上:“因為有水流,順風(fēng)順?biāo)?,現(xiàn)在就不太順了?!?p> 離痕暫時得到解放:“但是臨故村是挺神奇的,我覺得在那里靈氣明顯充裕很多?!?p> “你這百物袋還能怎么升級?”
“空間大小嘛,還有實體大小,沒發(fā)現(xiàn)它現(xiàn)在比以前小了很多嘛?更容易攜帶了?!?p> 沐長歌拎起來掂了掂:“的確。”
離痕稍稍降低聲音:“其實我懷疑,拾二宮在臨故村。”
“你覺得是因為它?可如今拾二宮被縮小——夏白綺倒是可以變回來,萬一它成了擺件,上哪找去?”
寧清和補充:“臨故村格外冷,拾二宮可是冰宮?!?p> 沐長歌想起了久遠的回憶:“南潯苑有一道門,當(dāng)初的主人沒有給我鑰匙,我都快忘了?!?p> “誒?”
他比劃了一下:“鎖是一個孔,能放顆珠子……不會是……”
離痕悄悄瞄了一眼寧清和。
“我不知道怎么取出靈珠……”寧清和攤手。
“別想太多,不急于一時?!便彘L歌寬慰道。
……
后來的幾天,寧清和癱在床上,也不太敢出門,也許風(fēng)波過了,其他守護者就忘了自己的樣子。
以及,斗笠是真的重要。她羨慕竹齋了。
門規(guī)律地敲了三下,她意外夜月會找自己。
夜月捧著一頂太陽帽,手里搗鼓兩下,側(cè)面彈出一個按鈕,又按下按鈕,帽子里放下一層不透的綿,將里面包了個嚴嚴實實。
“這是……”
“沐長歌跟我們說了這事,我就做了這個,遇到麻煩的人就按,誰也看不到你?!?p> “我能看到外面嗎?”
“能?!?p> “謝謝謝謝,救命稻草?!睂幥搴鸵膊粏栐趺醋龅降?,怕侮辱智商。
“沒什么……”夜月欲言又止,替她關(guān)上門,“自己小心?!?p> 寧清和一頭霧水,總覺得他想說什么。
“清和?”蝶優(yōu)和夜月幾乎是前后腳到的,自打幻境事件后,她也暫住在南潯苑。
“蝶優(yōu)啊,沐老板還沒回來嗎?”
沐長歌帶著一些人去處理佛像的事,已經(jīng)快兩天了。
蝶優(yōu)搖搖頭,寧清和嗅到了一絲不安。
“奇怪,他一天前也不發(fā)消息了……鴉鴉和離姐姐也沒回我?!?p> 寧清和忽然站起來,把蝶優(yōu)嚇了一跳。
“我去青寧莊一趟?!?p> “我和你一起,畢竟是家鄉(xiāng)……”
“帶上我吧?!绷止鍋硖匠瞿X袋,“我有事告訴寧清和。”
寧清和側(cè)頭:“我?”
蝶優(yōu)點點頭,退出房門。
“咋?你終于看上離姐姐了嗎?”見氣氛有點凝重,寧清和開玩笑道。
“是的。”
“?”笑容逐漸凝固。
“逗你玩?!绷止鍋硪哺α?,“不是好奇千鳥社為什么只對付我們嗎?我也沒想到,我的優(yōu)先級在你們隊長之上,明明那家伙才深不可測?!?p> “沐老板嗎?可能是巧合?”
林瑰來往后挪了挪:“怎么說呢……你可不許打我?!?p> “你是鎖心殿主吧?”寧清和看他反應(yīng)就猜到了。
“不愧是靈珠?!?p> “別吹了,殷悅那話什么意思?只認我?”
“字面意思?!绷止鍋砭执俚叵駛€孩子。
寧清和撓撓頭:“你跟我母親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不關(guān)她,你救了我?”
“啊?”寧清和呆住。
林瑰來也不解釋,往桌上擺了四個小盒子,整整齊齊。
“這是歲杪留給春夏秋冬四宮的,沒想到它們都覆滅了?!?p> “你是他們的后代?”
“不,我是第二任冬宮門主?!?p> “?”
寧清和決定啥也不問,老老實實打開盒子,四個碎片老老實實躺在里面。
“居然是拼圖?”
寧清和撈出拼圖板,三塊剛好是剩下的三個角,還有一塊與之前那些相連。
至此,八塊拼圖歸位。
“還剩好多啊,給你留這個是干嘛?”
“好像跟我的記憶有關(guān),我找到拼圖后想起了很多設(shè)定?!?p> “設(shè)定?”
寧清和暗笑小說看多了:“就是世界觀什么的,但還沒有實質(zhì)性的……啊……”
寧清和捂著腦袋,看起來有些痛苦。
“怎么了?”
“一時接收太多。”寧清和閉著眼消化,“還有八個宮,也有這個嗎?”
“應(yīng)該?”林瑰來尋思他都不知道八宮發(fā)展到哪了。
“等閑?”
聽到這個久遠的名字,林瑰來愣了好一會。
“沒想到啊,一百多年了,還有人叫我這個名字?!?p> “我五歲那會,你也才六七歲的樣子啊……”寧清和不可思議,“你也被送走了?”
“我長生不死?!?p> “?”
“你救活了瀕臨死去的我,卻被我吸去了大半靈力……”林瑰來講述著那段刻入骨血的記憶,“所以我有強大的幻境,所以你現(xiàn)在看起來挺弱的?!?p> “說歸說,別嘲諷我。”
“好吧,其實你也挺厲害了,一個月就掌握了那么多。你身邊那只老圍著你的靈鴿呢?”
“什么靈鴿?”
林瑰來噎住:“行唄,還沒想完整?!?p> 不過她依稀記得竹春……春宮門主,的確養(yǎng)了兩只小鴿子。
“我怎么救你的?”
“你講講理,我那時候也才七歲,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哦?!?p> ……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傍晚。
寧清和跟林瑰來一前一后走出來,帶上簡單的包袱,喊上等在大廳的蝶優(yōu),悄悄離開了南潯苑。
“不跟他們打招呼嘛?”
“那我今天別想走得了了,哎可惜kinkin有事。我買了最近的車票,明天早上能到?!?p> “好。”蝶優(yōu)乖乖地聽從安排。
寧清和一陣恍惚,當(dāng)初她都是隨遇而安聽別人指令的,沒想到,如今該她做主了。
有句詩怎么說來著?吾家有女初長成。
似月初落
題目就很應(yīng)景,寫文慶生,不愧是我(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