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島外,海風(fēng)蕭瑟,波浪滔天。
豎起波斯明教旗幟的大船甲板上,被海水浸濕大半。
一位渾身紫衣的女子旁邊,摟著一位面容清秀,暗暗垂淚的姑娘。
姑娘膚如凝脂、杏眼桃腮,一身古裝,柔美如畫。
只是姑娘的眼中,有抹不去的悲傷。
看著滔滔江水,姑娘櫻唇輕啟,娓娓吟誦道:
“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
猶記多情、曾為系歸舟。
碧野朱橋當(dāng)日事,人不見,水空流。
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
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
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p> 紫衣女子身體一緊,幾次欲言還休。
“情”與“緣”這對冤家,自古以來,又有誰能道明,誰能勘破?
“娘,自古以來,多情人總是這樣傷別離嗎?”
紫衣女子將姑娘摟的更緊了。
“唉,傻丫頭?!?p> 紫衣女子輕撫姑娘的額頭,拍打著她的香肩。
遠(yuǎn)處,靈蛇島已化作一個小點。
故人的小船,飄飄蕩蕩,也漸漸看不清模樣。
“此去西行,中原種種,塵歸塵、土歸土,孩兒啊,全部放下吧。”
紫衣女子望著遠(yuǎn)遠(yuǎn)的小船,心中不禁動容。
“可是……娘,孩兒……心好痛……”
“放下情關(guān),才能保無忌、獅王無恙。女兒啊,可能,這就是宿命吧。想當(dāng)年,江湖上誰人不知紫衫龍王黛綺絲美艷之名。娘的石榴裙到哪里,哪里的男人無不聽命相隨??扇缃?,娘……不依然孑然一身嗎?
“時過境遷,世事無常。美人佳緣,或許永遠(yuǎn)都是童話吧?!?p> 姑娘望著紫衣女子的側(cè)臉,淡淡一笑:“娘,那時候的您,得多美啊?!?p> “美,是女人最大的武器,也是女人最大的軟肋。美人珠淚,紅顏多薄命?!?p> 姑娘抬望眼,看著迷離的海霧,心心念念:“要是我有通天徹地的本領(lǐng),是不是就不用當(dāng)圣女,也不用當(dāng)什么教主了?我命必將由我,對不對,娘?”
紫衣女子淚目,轉(zhuǎn)身離開了甲板。
姑娘獨身一人,站立甲板,淚珠兒串。
就在這時,天降圣光。
一枚薄如紙鳶的卡片,從大海的迷霧中飄來,落在了姑娘,被淚水打濕的手心里。
姑娘纖細(xì)的指尖微顫,輕吟道:“諸天超市消費邀請券?”
……
諸天超市:“恭喜盧掌柜經(jīng)營諸天超市,營業(yè)額累積超過100000諸天幣,獲得諸天超市店面升級資格,是否升級?”
“是。”
很快,諸天超市進(jìn)行了整體優(yōu)化升級。
諸天超市入口,往前推移500米,形成了一個高約百米的穹形拱門。
拱門上,以神獸浮雕、梅蘭竹菊圖樣為主。
滲透著點點閃爍的藍(lán)光。
拱門垂直一道光幕,實施隔絕和安檢,非請勿來者,下場悲涼。
入口往內(nèi),500米流暢曲水、龍鳳浮橋,蜻蜓點水、青蓮荷花。
走一走,都倍感心曠神怡。
諸天超市,巍峨神圣的外沿宮墻,高聳入云,不可侵犯。
諸天超市內(nèi),容積再度擴(kuò)大,預(yù)留了極大的空間。
以掌柜專屬辦公室為中心,專柜林立,命源閣神秘幽靜,諸天機(jī)緣寶樹綠意盎然。
“哇,哇……掌柜大人,這個月賺翻天了吧?太豪華了!”
盧小林笑了笑,打了個響指。
諸天超市以東,出現(xiàn)了一個小房間,名牌上寫著“員工專屬、非請勿入”。
房間內(nèi),設(shè)施齊全,吊床、棲息木,各種毛絨玩具和玩具兵器。
“掌柜大人,這……這也太漂亮了,怎么都是我喜歡的東西?”
小淘眨著靈動的眼眸,期待般的望著盧小林。
“你的了?!?p> 小淘原地愣了10秒鐘,抹了把淚會兒,拿起奧特曼和小怪獸“嘟嘟嘟”的對打了起來。
“全宇宙的小屁孩兒都喜歡奧特曼打小怪獸?!”
諸天超市:“恭喜盧掌柜修為提升。吞云吐月,天上地下。真元無疆,容顏永駐!”
盧小林呼了口氣。
容顏永駐?
聽起來不錯。
諸天超市:“諸天超市新增兩款商品。諸天雪茄(39999諸天幣,限黃金會員)和諸天環(huán)保馬桶(59999諸天幣,限黃金會員)?!?p> 很快,專柜上出現(xiàn)了兩款商品。
諸天雪茄,售價39999諸天幣(限黃金會員),提升全屬性攻擊力300%。
諸天環(huán)保馬桶,售價59999諸天幣(限黃金會員),可自動解析不同諸天世界能量體系,回收一切廢物,自動轉(zhuǎn)換全屬性修煉點數(shù)(舉個例子:靈氣、皇氣、妖氣等)。
盧小林笑了笑,商品是越來越高端了,就不知道這幫不知長進(jìn)的會員們,聲望如何了。
……
丑娘娘,臨淄城,稷下學(xué)宮施工現(xiàn)場。
稷下學(xué)宮的操場中心,赫然佇立著一座白玉雕像。
“這個賤人的樣子,你敢說不是夏迎春那個賤婢?”
鐘離無鹽揪住田辟彊的耳朵厲聲質(zhì)問。
“這……皇上啊,我真不知道啊,這……這誰雕刻的啊,雖然雕工精湛、人物表情豐滿,但太不合時宜了!”
上千工匠面無表情,齊刷刷走過來,指向田辟彊。
“田屁,你安敢欺朕?”鐘離無鹽怒目圓瞪,背后燃起一團(tuán)烈焰。
強大的炙熱氣息,讓工匠們紛紛躲避。
“皇上啊,我錯了,我真錯了。夏迎春也不知道給我施了什么魔法,我稀里糊涂的在這里雕刻,這雕著雕著吧,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鐘離無鹽問旁邊一位身披甲胄的年輕人:“吾兒薛坤,你信不信?”
東魯王薛坤癟了癟嘴:“兒臣不信。”
這時,一位面容瘦削的年輕人,不畏烈焰火氣,挺身而出。
“稟皇上,事實并不是這樣。田娘娘在雕刻的時候,心馳神往、嘴角含笑,實在是萬般投入。空余時間,田娘娘還思路清晰的向我請教‘嘴角三分笑’的雕刻手法。綜上所述,田娘娘應(yīng)該是自愿的?!?p> 田辟彊臉色大白,“啊”一聲,暈了過去。
“拖走!”
鐘離無鹽注視著這位年輕人,哈哈大笑起來:“不畏皇權(quán),敢說真話。朕大大的喜歡你。你叫什么名字?”
“下人公輸班?!?p> 鐘離無鹽修煉《天道皇權(quán)》第1重有些日子了,皇氣入眼,看人,頗為凌厲。
這個敢于站出來說真話的年輕人眼里,有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