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聽莫聳肩一笑,盯著陶君夏,悠悠道:
“陶大小姐,可別把這里想得太高尚了。你怎么就確定,一個明面上冠冕堂皇的上位圈,背后有怎樣的骯臟?”
陶君夏被他這句話堵的眉間抽搐,呼吸逐漸不穩(wěn),慍道:
“你信不信,我隨時可以讓你從這里滾蛋?”
“隨便咯。反正我本來,也就是為了這姓楊的來。”
剛開始,單聽莫對陶君夏的背景是本能的犯怵,但剛剛……
聽了她那一席話,他才恍然記起,他本來就是來這里玩兒的,被開除就開除了。
更何況,他現(xiàn)在也有穩(wěn)固的靠山了。
陶君夏看他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楊白白見陶君夏郁悶至極,還要反擊的模樣,安撫性拍拍她的肩,說:
“何必為一個關(guān)系戶生氣?”
女孩目光直落在陶君夏的臉上,彎著一個淡然微笑,略有嘲弄道:
“進(jìn)門無實(shí)力,學(xué)習(xí)無基礎(chǔ)。進(jìn)來,恐怕也只為拿一本肄業(yè)證書,浪費(fèi)了三年光陰,還是那個一無所成的毛頭小子?!?p> 楊白白這番話,字字句句都在往單聽莫的自尊心上扎。
她說的聲音不大,剛剛好能讓單聽莫聽清楚。
陶君夏心頭的火氣就這么滅了大半。
不是…
誰來告訴她,她的白兒,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懟?
就因?yàn)樵谒缒抢镒×艘恍瞧冢?p> 不能吧!
還是單聽莫的出現(xiàn),一不小心觸發(fā)了白兒的什么奇怪屬性???
單聽莫倒也沒因?yàn)闂畎装椎脑捝鷼狻?p> 不可否認(rèn),她說的話是有那么一點(diǎn)兒道理。
還挺新鮮。
停了一會,楊白白匆匆斜了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臟的。
“至于單同學(xué)剛剛說的,我變是沒變…一目了然?!?p> 單聽莫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縷興味,“是變得伶牙俐齒了。”
“不如您的尖嘴猴腮。”
單聽莫:“……”
這一場嘴炮,楊白白贏得太過毫無懸念。
以至于,陶君夏整個人都傻掉了。
她懷疑,白兒是不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啊?
說話竟然這么精致?
她有點(diǎn)兒跟不上了啊喂!
鄧雅琳這是第一次見到楊白白這么尖銳的一面。
之前那個暴力場面……
還可以接受,畢竟楊白白那時是弱勢的一方,被打的比較多,所以不足為奇。
可是,有關(guān)今天這場,那些話,是她說的??
不可思議……
單聽莫總覺得,現(xiàn)在不懟回去,他一定是吃大虧的,畢竟在他自己眼里,他的長相是無可挑剔的。
尖嘴猴腮這個詞,確乎比牙尖嘴利更傷人?
他拿筆梢戳了戳楊白白的后背,恨恨道:
“你斜眼?。坑袥]有教養(yǎng),都不曉得尊重別人?”
他開始使用教養(yǎng)攻擊。
陶君夏現(xiàn)在不緊張插嘴了,她覺得楊白白完全可以應(yīng)對!
楊白白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變過,只問:
“你知道有一種討厭叫什么?”
直覺告訴單聽莫,她下一句不會是好話。
果不其然……
“只要你出現(xiàn)在我視線范圍內(nèi),就是原罪?!?p> 陶君夏沒有發(fā)揮余地,她現(xiàn)在只想要鼓掌。
不愧是白兒,太棒了叭!
單聽莫跟不太上她的節(jié)奏,“誰說的?”
“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