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白無視了他的招呼,在位置上坐下。
陶君夏跟著她的同時,雙眼死盯著后邊兩人,很明顯的警告。
劉常飛裝作看不見,故作不在意地問:
“白白,我聽說,上個星期你都住在陶君眠那里啊?孤男寡女的,你怎么都不注意點(diǎn)?萬一……”
他的聲音剛好能讓教室里的人聽清,還故意拉長了尾音,反倒給了人想象的空間。
教室人不多,偶有幾個同學(xué)偷偷用好奇的眼神瞄向楊白白那邊。
班長這樣的耿直干部,竟然能接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
陶君夏怒得揪起課本,“姓劉的你在說啥?”
那褶皺的課本抵在劉常飛脖子,充滿了威脅。
單聽莫事不關(guān)己坐在一旁,支著腦門,暗暗觀察著前方的女孩。
楊白白扭過臉去,回答說:
“挺好的啊?!?p> 這些天,她刻意讓自己去屏蔽陶君眠的信息,這樣乍一聽見,還有點(diǎn)恍惚。
陶君夏瞅了一眼楊白白。
女孩的臉色淡然如常,只是那雙迷濛的眼似乎比往常亮了好些,如同夏夜閃爍的螢火,微弱的,一閃,一閃。
還有那么點(diǎn)溫吞赧然的意思。
不過,她這一表現(xiàn)太過細(xì)微,若非陶君夏仔細(xì)留意,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劉常飛摸著下巴,繞有興味問:
“你不是不早戀的嗎?”
楊白白迷惘道:“你想的都是些什么?”
陶君夏從剛剛的不解中回過神來,辯道:
“你還真是能扯,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借宿?為什么簡簡單單的借宿也要被你這樣揣測?你思想沒什么問題吧?”
劉常飛嘖了一聲,白了陶君夏一眼,“我只是問一句而已,表妹這樣不是欲蓋彌彰?”
“你就說你扯不扯?”
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楊白白剛要說話,就被一直靜默著的單聽莫搶先一步:
“現(xiàn)在的班長總是讓人匪夷所思呢?!?p> 楊白白眉尖一抽,望過去,問:
“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班長都敢去跟男人同居了,我卻連女生的小手還不敢拉。”
“你有病嗎?”
“這不是事實(shí)?”
楊白白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愣在了原地,眉尖微蹙,還有幾分茫然。
明明是清清白白的事,為什么他們要說成這樣,讓人誤會……
如果牽扯到了陶君眠,萬一把他拉進(jìn)來…
就不能保持,像現(xiàn)在這樣舒服的距離了。
更或者,走的更遠(yuǎn)?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這里,楊白白心里居然,平白滋生了幾分憂思。
又有點(diǎn)懼意。
單聽莫見她無話可說,緊接著又乘勝追擊:
“話說回來,那個陶什么的,竟然對班長你這樣的…”
他的手腕左右搖晃著,比劃出一條直線,“數(shù)學(xué)上說的,那個平行線?班長,他該不會是有戀童癖吧?”
侮辱,這絕對是侮辱!
不僅是對楊白白,更是對陶君眠。
陶君夏怒氣值暴漲,剛要上手,就聽“啪”的一聲脆響,楊白白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甩了過去。
單聽莫捂住臉,難以置信看向女孩,像是被打懵了。
同樣懵掉的,還有教室眾人。
那一聲巴掌太過清脆,聽得出是沒留一點(diǎn)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