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算到一半,店里來了位不速之客。
被打斷思緒的時七怒氣沖沖地抬頭,沖著造型騷包的沈崢揮了揮拳頭,只可惜配上她那氣鼓鼓的模樣,不僅沒有絲毫威懾力,反倒可愛得緊。
“喂!我今天可是特意給你送情報來了哈,你就這個態(tài)度對我?”
沈崢將墨鏡推到頭頂,雙手抱胸靠在玻璃門上,望著陽臺上咸魚癱模樣的時七,撇了撇嘴,神情有幾分委屈。
從她們開始裝修蛋糕店到現(xiàn)在,小半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這幾個月里,時七隔三差五便給霍辭發(fā)消息約他出來。
雖然并不是每次都能約到,但至少三次里能約成功一次,時間久了,旁人便漸漸看出幾分端倪來,整日里跟在霍辭身邊學(xué)習的沈崢,便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的。
為自家表哥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的沈崢,在發(fā)現(xiàn)時七對霍辭的企圖后,不僅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反而迅速叛變,成了時七埋在霍辭身邊的眼線。
倒也沒做什么危害人的事,只是在霍辭有空的時候悄悄摸摸給時七說一聲,有他做內(nèi)應(yīng),時七約人成功的頻率,明顯的上升。
但盡管如此,為防止被霍辭發(fā)現(xiàn)不對,給沈崢招來頓來自生活的毒打,兩人私下反而很少見面,都是微信聯(lián)系。
——雖然說,時七一直覺得,以霍辭的腦子,肯定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沈崢的小動作,只是不知道為何,他始終沒有說破。
聽到沈崢特意鄭重其事的親自跑來,而沒有如往日般在微信上給她發(fā)消息,時七掀了掀眼皮,懶洋洋的開口,惜字如金,
“曰。”
“……呵!”
沈崢被她的大爺氣質(zhì)深深地震驚了,冷笑一聲,
“詛咒你單身一輩子!”
“什么仇什么怨吶你這人,至于詛咒你表哥單身一輩子嗎,過分了?。 ?p> 忙著算賬的時七頭也沒抬的在計算器上啪啪啪按下一大串數(shù)字,眼風都不給他一個。
“呸!什么我哥!我說的明明是你!”
沈崢被她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氣到,惡狠狠地拽了把椅子過來,在她旁邊坐下。
“我和你表哥,那可是天定姻緣天生一對,我單身一輩子,不就是你表哥也得單身一輩子嘛?!?p> 時七終于從大堆大堆的數(shù)字里抬起頭,沖他露出個虛假至極的笑容,神情無辜極了。
偷偷豎直了耳朵的余知樂:???
余知樂:?。。?p> “棲棲,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顏無恥?。磕氵€是我認識的那個棲棲大寶貝嗎?”
被她的厚臉皮震驚到的余知樂,手里的筆記本都快摔地上了,目瞪口呆地望著笑靨如花的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甘拜下風!”
沈崢沖著時七比了個抱拳的動作,對她的厚臉皮簡直嘆為觀止,目光與余知樂對上,向來不怎么對付的兩人,難得的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夾在兩人中間的時七:……
她相信,如果不是因為男女有別,因為余知樂有男朋友,沈崢也有女朋友,需要避嫌,兩人此刻肯定想給她表演個執(zhí)手相看淚眼的無語凝噎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