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燭一時被好運砸昏了頭,木納的接過兩塊中品靈石,一左一右的夾在腋下,都忘記了要放到儲物袋里。
白夜見狀不由搖頭,這或許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愿意,我當(dāng)然愿意?!?p> “即是如此,交易已成,閣下請將交易單還給在下吧?!?p> 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修士已對著新燭伸出討要交易單的手,新燭的小臉難為情的紅了一紅,連忙手忙腳亂的將懷里的交易單還給他。
見新燭將那兩塊中品靈石收好了,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修士方才引著新燭往外走。
一路上遇到他的侍者皆是恭敬的對著他行禮,喊上一聲“海叔”。
就連到了海天珍饈宮的大門口,那兩個帶新燭進去的侍者都匆匆忙忙的向他行禮,甚至表情都有些慌亂。
“海叔,您怎么出來了。”
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修士罷了罷手,示意他們站回自己的崗位上去,不必杵在這里行禮。
“來送個貴客?!?p> 語罷,海叔便轉(zhuǎn)頭對新燭客氣的說道。
“還未來得及介紹,在下是海天珍饈宮的大管家,外頭給面子的,都叫我一聲海叔。
做食材供貨生意,在下喜歡閣下這樣爽快的實在人。
雖閣下不能保證每日的供貨量,但只要閣下有新鮮的,無論量多量少,海天珍饈宮都一定給閣下珠島靈界最好的價。
若是哪一天,閣下覺得自己賣虧了,那閣下大可拿著別人家的票據(jù),來在下這補差價?!?p> 語罷,海叔還遞給新燭一塊鑄鐵的令牌,上頭印刻著“海天珍饈宮”幾個大字,入手還有些沁人心脾的冰涼。
“在下雖給不了閣下那兩倍的貴賓牌,但來海天珍饈宮吃飯打個折扣,在下還是能做的了主的。
還望能交上閣下這個朋友。”
新燭不由受寵若驚,光看這一路上齊刷刷行禮的侍者就可以看出這個自稱“海老”的中年修士在海天珍饈宮有很高的地位。于是她也連忙有樣學(xué)樣的對著海老行禮,還不土不洋的客氣道。
“一定一定,下次一定。
多謝海老抬愛。”
下次一定?這樣的端水大師言論也好意思在這時候說出來???
白夜聞言鳥軀都尷尬的僵硬了,心中不由下定決心,找個機會一定要傳授新燭一些修仙界的基本禮儀,不然什么時候得罪人都不知道。
海老卻是被新燭逗得揚起嘴角,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到這樣鮮活自在又沒有什么心眼的后輩了。
海老又對著新燭做了一個請便的姿勢,權(quán)且當(dāng)作告別。
新燭朝這個“財神爺”揮了揮手,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下次一定還來這里兌換靈石。
處理完了貝殼妖肉,她儲物袋里頭還有一座小土包似的貝殼妖珠,新燭本想走去中央神殿周邊的鋪面詢問一下市場行情價格,但她轉(zhuǎn)而想起敖通給她的那張名片,心里頭便涌起玩一把的心思,匆匆跑至一個無人的暗巷里,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后,方才取出那張神奇的名片,做賊似得小聲說道。
“敖通!”
只見她話音剛落,她手上的名片便閃出一道金光。
隨后只見手上抱著《三界時報》,身上還穿著寢服的敖通瞬間出現(xiàn)在她跟前,看到新燭的時候他還揉了揉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你朋友是鶴妖,所以你是雞精嗎?”
新燭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剛見面這說的都是什么話,哪有對著女孩子她是雞的,這不侮辱人嗎?幾乎是一瞬間,新燭對這張名片產(chǎn)生的神奇效果興致都減少了一半。
“才不是,你干嘛一出現(xiàn)就罵人?!?p> 罵人?敖通撓了撓睡亂的雞窩頭,雖然自己有起床氣,但剛剛自己沒有說臟話啊。
“不是雞精嗎?那你這么早起干嘛?!?p> 敖通完全沒有感受到新燭的不滿,甚至還覺得自己的推理能力很不賴,自顧自的說道。
“不是只有那些天生就喜歡早起的妖獸和苦修才會有早起的習(xí)慣嘛,不然誰太陽還沒曬屁股就起來?!?p> “那我為什么不可以是苦修?!就非得是雞精!”
要是他一開始就說早起的妖獸也就罷了,為什么非得是雞?!
這話真是越描越黑,新燭氣鼓鼓的看著他,十分明顯的傳達(dá)者自己的不滿。
“雞不都打鳴嗎?難道雞精不打鳴?”
隨即敖通突然意識到她前半句說了什么,忽而開始捧腹大笑,將僅存的那點瞌睡都被打散了。
“你?苦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得多沒天賦啊,苦修到現(xiàn)在還在煉氣期?!?p> “笑什么笑!”
聽聞他的嘲諷,新燭的心中不由產(chǎn)生一種不服氣的屈辱感,一載就煉氣后期了,這不是挺快的嘛!
太過分了!哪有這樣當(dāng)著人家面直接嘲笑的!一點都不友善!原來賣《三界時報》的時候好相處的樣子都是裝的!
于是新燭挺直著小身板,理不直氣也壯的反駁道。
“我苦修的第一天,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p> 敖通笑的眼角都噙出眼淚,笑了好半天,笑到新燭都無語的沒脾氣了,方才收斂了一些說道。
“不過女孩子當(dāng)苦修可不太好。
很容易修著修著就把自己的年紀(jì)給熬大了。
你看那些出了名的女苦修。
湫水仙尊、落霞仙尊之類的,哪個不是活成了老光棍?!?p> 邊說他還邊惋惜的搖頭。
“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呀,就這么被蹉跎了?!?p> 新燭倒是沒太明白可惜在哪里,雖然她也知道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之類的,但修仙本來就要戒色戒欲,沒有仙侶可能對修仙而言反而是個好事情。就更那些仙俠小說似的,動不動就來一個情劫,沒一個有好下場。保不準(zhǔn)不找仙侶還真是個驅(qū)邪避災(zāi)的好主意。
敖通見她沒有八卦的往下接話,頓時覺得沒趣,于是他撇了撇嘴,恢復(fù)了些許正經(jīng)說道。
“怎么?大清早找我有急事?不會又只是拿出來玩一玩吧?!?p> 新燭被他說的鬧了個紅臉,但自己之前確實沒見過世面,不知道這名片竟然如此靈敏靠譜,于是便解釋道。
“這次是真有事,我來找你賣貝殼妖珠。”
“現(xiàn)在?這個點你就不挖了?”
敖通詫異的看著她,要知道這個點北面的石灘上剛剛落潮沒多久,正是采摘新鮮貝殼妖最好的時候,就算這個時間點采摘累了,也大可休息上半天,等漲潮前再去采摘一波。
這樣一天能收集到的量才多,量越多,交易起來的價格就越好。
豈知新燭聞言搖了搖頭,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拿給他看。
“已經(jīng)都被我挖完了,石灘上已經(jīng)沒有貝殼妖珠可以挖了?!?p> “什么?!”
這是用了什么手段,這么高效快速!
敖通不敢置信的看向新燭手中的貝殼妖珠,但尚且還沾染著透明粘液的貝殼妖珠,十分赤裸裸的在告訴他,這些貨都是新鮮的。
與敖通同樣不敢置信的,還有起早過來趕海的修士。
他們在來到北面石灘的時候,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皆也都是發(fā)出憤怒而不敢置信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