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燭默默摘下了【瞭望鏡】,卻發(fā)現(xiàn)那個相約一個時辰后見的敖通也在瞭望臺。此刻的他和一眾全聚門的修士擠在一起,外套都被擠掉。他小胳膊小腿的擠的十分吃力,但還是和他們疊羅漢似的疊在那處,一個個興奮的討論著什么。
新燭忍不住湊過去,立在他不遠(yuǎn)處問道。
“看什么呢?”
“當(dāng)然來看風(fēng)景?。〉搅巳坶T的夜市怎么能錯過最好的風(fēng)景!”
敖通的小臉興奮的紅撲撲的,再說話間被人擠出來,又蹦跳著擠進(jìn)去。
“真這么好看?”
新燭嘟囔著思考,難道這個角度有一座風(fēng)景特別秀麗的島嶼?再好看能比那座熒光島還好看?
要真是如此,那這座島嶼的主人真是心思別致,竟能將這么多人都吸引過去。
她架上【瞭望鏡】順著方向看去,卻宛如石化一般,一時間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
確實風(fēng)景不錯。
原本最貼近導(dǎo)路島的兩座浮島常年都被水汽掩蓋,霧蒙蒙的瞧不真切,時常有靈氣化水,落雨地面,便取名為水靈派。水靈派向來只收女修,更確切的來說,是只收長得漂亮的女修。
而此時這些長得十分水靈的女修,正衣著清涼的泡在水靈派的溫泉池里,相互嬉戲打鬧著······
水汽灑落半空,在夜明珠下折射成虹光,配合著酥手玉臂,令人熱血沸騰。
更有一傾城女修身披白紗,雀翎繡合,在溫泉池畔翩翩起舞,那身型芊濃合宜,宛若九天玄女。
新燭連忙取下【瞭望鏡】,平復(fù)心跳,見白夜一直盯著自己的鼻子看,抬手一摸方才知道自己一個小姑娘竟然也熱血沸騰了······
“看到什么了?”
白夜好奇的探過來看,脖子伸的老長。
新燭連忙將瞭望鏡背到身后目不斜視,作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沒什么。”
“不是說有好風(fēng)景?”
“沒有,沒什么好風(fēng)景?!?p> 怕白夜不信,新燭還走過去捅了一下敖通。
“是吧,沒什么好看的吧。”
被捅了一下的敖通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問自己“好不好看”的修士是新燭!整個人頓時如石化般站在原地,覺得自己的光輝形象在此刻碎了一地。
他束手束腳的站在原地,也不再去搶奪“最佳觀光點”,見白夜清澈的小眼神看過來,頓時更為不好意思的“呵呵”干笑。
“啊對對,沒什么好看的?!?p> 給了新燭臺階下,敖通又悄咪咪的湊過來,對白夜擠眉弄眼,小聲說道。
“下次哥哥我再帶你來看?!?p> “······”
哥哥?大言不慚,自己都快能當(dāng)他爺爺了。
見白夜沒有理他,敖通也不生氣,只是繼續(xù)讓他看風(fēng)景的興頭也沒有了,摸了摸鼻子說道。
“你想要的東西都采購?fù)炅耍?p> 要不我們現(xiàn)在走回去?”
新燭生怕白夜繼續(xù)追問,連連點頭,倒是提出離開的敖通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了一聲。
“忘記辦正事了!
這樣吧,要不你更著我一起去一趟,稍微繞一點路,省的之后找不到你,互相等很久?!?p> 新燭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既然都碰到了,就一起走好了。
于是她連連點頭同意,跟在敖通身后繼續(xù)往下走。
敖通要去的那家鋪子果然離的不遠(yuǎn),行了約莫十分鐘,就見到與眾不同的一家排屋。排屋三層,比起周邊席地而坐的地攤兒看上去要高大上的多。
排屋上書【浣衣局】,倒是新燭意料之外的接地氣的地方······
新燭想不明白,難不成敖通大老遠(yuǎn)跑上來就為了洗一件衣服?卻不料他直接用前兩天免費領(lǐng)取的全聚門門派服換了三十塊中品靈石······
錢還能這樣賺???
如果問題能凝結(jié)成實質(zhì),想必新燭此時的腦袋上頂滿了問號。
原來這就是有錢人和窮人之間的差距?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是絕對不會想到拿全聚門的門派服去換靈石的。
畢竟她連一整套基礎(chǔ)的防御靈器都沒有,領(lǐng)取到全聚門門派服就更天上掉餡餅似的,稀罕的不得了,至今都舍不得拿出來穿,就連墊在屁股下面壓皺了都覺得心疼,又怎么會拿去換錢?
更不會知道這衣服值三十塊中品靈石。
若是知道,她肯定第一時間轉(zhuǎn)手就賣了!畢竟全聚門的門派服大家都有,都有其實就代表著沒有任何優(yōu)勢,而三十塊中品靈石足夠她換上一套全新的防御靈器了!
于是她快步上前,同樣掏出那套全聚門的門派弟子服放在了桌案上。
敖通許是沒想到她這么上道,靈動的眉尾微微一挑,燦笑著說道。
“這件也賣了,我?guī)淼?,可得給個老價錢?!?p> 原本還打算殺一刀的掌柜嘴巴挪了挪,連忙諂媚的笑道。
“那是那是,小通兄弟帶來的朋友肯定得給老價錢?!?p> 于是當(dāng)新燭從【浣衣局】里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沉甸甸的儲物袋。
看著新燭出來了也依舊整愣的模樣,敖通忍不住打趣。
“這么點靈石就把你給迷住了?”
新燭恍然回神,對著敖通不由肅然起敬的說道。
“是把我給迷住了,我從沒想過靈石能這樣好賺,敖通道友你可真是聰明?!?p> “那是,一大家子等著我養(yǎng)呢!
要是我沒這點本事,那些嗷嗷待哺的大傻蛋可怎么辦呀~”
敖通想起那幾個出門歷練必定被宰的笨蛋,眼里的嫌棄顯而易見。
“你還要養(yǎng)一大家子呀!”
新燭不由在心里對敖通更為欽佩??雌饋硭昙o(jì)小小的,卻不曾想肩膀上扛了這樣多。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都混的這么慘了,他要養(yǎng)活一大家子卻還是這么游刃有余,真是厲害。
難怪之前他是中央神殿那里最活躍的賣報小郎君,原來是生活所迫。
新燭看向敖通的眼神中不由帶了幾分同情,心中不由想著下次他缺靈石了,自己一定要幫上一把。
敖通卻是不知道新燭腦子里在想什么,若是知道她在同情自己沒有靈石的話,估計夠他樂上幾十年,他可是三界之內(nèi)鼎鼎有名的周扒皮、王老五呢!
經(jīng)過之前的“炸煙花”,回去導(dǎo)路島二人就變的低調(diào)很多。
敖通仰躺在【飛升令】的云霧里,欣賞著海島上的漫天繁星。他特地將降下去的云霧飄的很慢,閑適的吹著溫柔的海風(fēng),在嘴里叼上一支甘嶺草,他順手遞給新燭一支,示意她和自己一樣叼在嘴里。眼神還飄了白夜一眼,瞇著眼睛塞了一根到它的鳥啄里。
“······”
新燭看著整張嘴都染成紫色的白夜,拿著甘嶺草沒有往自己的嘴里塞。
這顏色,看上去活像中毒······
敖通卻是躺著翹著二郎腿,小腳一翹一翹的,嘴里嚼的起勁兒,一整張嘴都被染成了紫色也沒在意,見新燭沒吃,還解釋道。
“很好吃的,雖然不貴,但是這甘嶺草只有魔族的上甘嶺才有,在人族地界里很難買到的。
這個紫色的汁液吃了可以防止曬傷,過半刻鐘就自動褪色了?!?p> 新燭帶著好奇上嘴一咬,那出乎意料的口感令她錯愕。
竟然真的很好吃!
雖然這個甘嶺草被叫做草,但是咬下去卻是宛如糯米的感覺,這糯米像是沁著甜汁,甜汁里還帶著蜂蜜一般的花香,越嚼越甜。
吾乃二陸
有的作家注水,有的作家劃水,我就不一樣了,我只會心疼你們,給你們吃點好的,畢竟放的鴿子肉和畫的大餅缺一不可。